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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模糊地应他:“嗯?” 他征求她的意见,“可以么?” 她清醒了些,不敢去看,只是推着他连连提示:“那个。” 靳言沉闷地笑了声,“放心。” 十九岁的小姑娘这会子才真慌了,顾不上害羞,抱紧了他:“我有点害怕。”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安抚地告诉她:“别怕。鲸鲸,饮食男女,烟火人间,不过寻常。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盛鲸还是哭:“一直以来,跟你在一起,我、我都很慌张。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像鱼和飞鸟那样离散。” 靳言拥紧了她,抚摸她坠入发丝的泪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你真的值得我喜欢,你凭什么不能是我唯一愿意抛弃修养说庸俗情话的人。” 盛鲸泪眼婆娑:“我有些冷,那你抱抱我。” 于是靳言沉默地热吻她,燃烧满腔血液温暖她,为她遮风挡雨。 她被笼罩在一片清凉的灰蓝色阴影里,恍若进入□□的魔法世界。那里灰蓝的天空下着粉色的雨。白色闪电倾入海面,她被电流卷入海浪里,失去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将死将生之际,她试图逃离:“走开。” 但靳言只是亲吻她的头发,再次添把火,将春夜燃尽。 第35章 换我哄你好不好 清晨, 阵雨忽至。哗然的雨水和雨水敲窗的和谐白噪音反而让花园上的卧室更加静谧幽深。 爱意相融后的长久相拥酣睡令人忘记时间。盛鲸在温暖坚实的怀抱中被雨声吵醒,困倦地窝在他臂弯里,靠着他胸膛, 又磨蹭了一会儿不肯起床。 但是音乐剧筹备关键阶段,职业道德不允许她这个节骨眼上请假。 盛鲸在他下巴、嘴角, 鼻尖偷偷亲了又亲, 才惫懒地捞起手机看时间。 九点零五,已经迟了。 她慌得一骨碌坐起来, 推了推他:“靳言,我迟到了!” 靳言应了声, 闭着眼睛伸手,精准地将她重新揽回怀中,抱住:“那就不去了,乖, 再睡一会儿, 昨晚哭得嗓子都哑了。” 提到昨晚,她有些不好意思:“闭嘴, 你不许提昨晚。” “想不认账?” 男人替她掖了掖被角,继续说事:“已经迟了。今万八点朋友订婚宴, 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能被他称为朋友的多半既贵且富,出身不凡, 估计都习惯了从高处睥睨人。她不属于那个圈子,长得年轻又是被靳言带进去,多重buff加持只会更加惹人议论。 盛鲸不习惯成为“绯闻女孩”。 “你朋友的订婚宴,我可不敢随便参加。” “我带你去,有什么可不敢的。” 盛鲸白他一眼:“你堵得住悠悠众口?” “都是自家朋友,没人会说什么。”男人声音困倦, 拥着她时始终闭眼补眠。 靳言话音刚落,就挨了盛鲸一记老拳,给他来了个有罪推定,“看来你经常带不同的人参加聚会。” “不该说这这么说的,害你把我这话当成习惯性反应,”靳言笑了声,解释说,“别人都带女朋友去,我若再单身前往,大家又要轮流给我安排女伴,吃个饭都不安生。你不陪我去,我又要饿肚子,一整晚坐着应酬,还得端着个架子。” 盛鲸气性大,不肯信他,故意说:“那你就别去参加了,你不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明明这么好看的天生红唇,每次都要挑难听的话刺他。 靳言叹气,语气平静,但话里满是小确丧:“人情往来互相捧场,这次不去,也有下次,逃不掉的。” 几乎被他忽如其来的颓唐逗乐,盛鲸压了压嘴角的笑意,语气凉而柔:“他们把你当财神供着,你却用'逃不掉'来形容?也不怕他们知道了。” 人情往来哪有不麻烦的,都耐着性子心照不宣罢了。靳言不敢把这话说给她听,不然她又要逮着他刺,原来你也是耐着性子和我人情往来? 沉默片刻,他将她往怀里拢紧了些,语气无奈:“如果你在我的处境,成天不得清净,肯定也想逃。”只是他没地方逃,也就在她身边能放松些。 盛鲸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儿,心里动摇了一下,等着他继续话题。但他也没再说话,手越过她够到床头柜,从抽屉摸出昨晚刚启封的Durex。盛鲸瞄了一眼,看清了是五个装的。他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盒子里明显就只剩一个了。 靳言无视她发飘的眼神,笑了声:“不谈那些,先办正事。” 什么正事,目的过于昭然若揭。 盛鲸默不作声,打定主意抵死不搭理他。 但男人当着她的面撕开包装袋的锯齿,慢条斯理地跟她回报今天的行程安排:“中午出门先去世贸那边吃个饭,然后顺道挑几件你喜欢的礼服——首饰来不及定了,委屈你先买现成的让他们当场改。” 末了,边搂住她细细地亲吻,边征求她意见:“好不好?” 被缠得不开口都不行,可她此刻并不想理睬他,折衷了一下,盛鲸选择点头示意代替言语表达。 态度不言自明:就是不和他说话。 靳言手掌抚着她后颈,笑:“这么讨厌我?” 非常温和的语气,带着热切。酒醒后依稀记得他踹车门的暴戾模样,盛鲸有些别扭地移开眼睛:“没有。我听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