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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房子里的情况就是在发财之后做了改变的吧? 所以才会那么的格格不入。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不怎么回家了。有钱了嘛,当然要出去享受。” 白可打了个呵欠:“可算是说到重点了,他不回家去了哪里?” 火百介:“就是孟为栀提到的那个小三那里……以前穷,没有女人看得上他,现在有钱了,当然身边也就不缺女人了。” 上官拂晓陷入到了离婚的执念里,“都这样了,那不正好可以离了吗?” 白可勾了勾嘴角:“这个时候更不可能离的。” 上官拂晓:“为什么?” 白可:“他有钱了,这个时候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更何况,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离婚,这个时候也同样不会想。甚至,仔细想想,其实邹远不回来,孟为栀应该很高兴才对。” 上官拂晓愣了一下:“也是,毕竟不用挨打了。” 夏京彦沉默了片刻:“知道这个以后,孟为栀做过什么吗?” 白可还没等火百介回答,就提前帮他答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夏京彦疑惑地看向白可。 白可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在同情,还是在嘲讽:“一个在男人面前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去干涉老公的生活?干涉了,换回来的是什么?再挨一顿打吗?所以,她不可能去做什么的。” 夏京彦愣了一下。 上官拂晓在旁边插了一句:“不,你说错了,孟为栀其实有去找过那女人,但是被打了。邹远当着那小三的面把孟为栀打回去了。当时村子里的人都看不下去,有人提议她不然离婚吧?结果,还是没离。” 白可摊手,这么软弱的女人,能做得了什么? 每年全国因为家/暴闹离婚的有多少?真正能离掉的又有多少? 白可看了一眼火百介,示意他继续:“她家人的情况,你去了解过没?” 这次换上官拂晓开口。 “了解了,她家里父母健在,但身体不好。你们去的那地方就是她娘家。” 上官拂晓难得比较安静地汇报调查成果,“因为她跟邹远的事情,其实她和娘家关系一直不好,要不是邹远今年有钱了,恐怕她连娘家都回不去,觉得丢人。哎,我真是听见他们说这个的时候,太气了。孟为栀怎么那么惨。都摊上一家子什么人哟。” 夏京彦有些意外。 情感这方面,当真……是他的弱项。 或者说,让自己处于如此劣势的情况,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对于孟为栀,他实在有些无法感同身受去理解她的行为。 上官拂晓继续道:“这孟为栀不仅婆家不站在他这边,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她的男人,她爹常年卧病在床,哦,听说她还有一个儿子。” 白可眼前一亮:“多大了?” “应该有20多岁了吧?” 白可看向夏京彦。 上官拂晓似是猜出了他们的心中所想,“你们想多了,这个儿子据说几年前就犯了事被抓了,现在还在吃牢饭呢。这一家人啊,老爹不行,儿子不行,老公不行,孟为栀还真是谁都指望不上。” 火百介一拍大腿,“所以啊,我觉得或许杀了这个邹远的,就是孟为栀呢?老公常年家/暴也就算了,有了钱还背叛她,这种男人留着干嘛?肯定是弄死他啊!” 白可冷笑:“你们想的太简单了。” 一个长期遭受家/暴的人,一个在夫妻关系里永远处于弱势的人,怎么可能有勇气去杀对方? 如果真有那个反抗的勇气,也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你们在平时的生活报道里,看过因为女方常年被揍,突然爆发把老公杀掉的新闻吗?”白可反问道。 三人同时沉默。 好像还真没怎么见着过。 “他们结婚多久了”白可问道。 “据说十多年快20年了吧。” “对啊,既然都结婚那么久了,忍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因为一个小三的出现就做出杀人的事情?孟为栀难道不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老公到底是什么德行吗?你们不要忘了,邹远是被人千刀万剐的。如果只是一刀毙命,或许还有冲动杀人的可能。但,一刀一刀,凌迟一样看着他死,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可能是一个软弱的人。” 白可一边思考一边分析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凶手不可能是孟为栀的原因。 玩过推理游戏的人都知道,往往动机越明显的人,越不可能是凶手。 “更何况,我们通知她邹远死了的时候,她明显是在假笑。”白可说道。 夏京彦还记得孟为栀那古怪的笑容:“你为何这么笃定就是假笑?” 白可:“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什么样的表情是真实的,什么是假的。” 夏京彦:“?” 火百介看到了夏京彦脸上的茫然,急忙帮白可解释了一句:“夏老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老板,曾经花了很长时间,去学习正常人的表情管理的。” 上官佛晓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又不做艺人,学这个干嘛?” 夏京彦记得这一趟来之前,在书上看到的关于萨满的训练术。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因为16岁以前,她一直都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接触的都是自然和动物,并没有什么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自己跟自己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