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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已经从吊床上跳下来:“我特地让火百介给找的,家里放几只公鸡,补阳气。” 夏京彦:“……” 白可看了他一眼,比起之前的苍白虚弱,此时的夏京彦又恢复了平时那淡然的模样。 体内的那些众鬼应该是都压下去了。 只不过,感冒似乎没那么容易好。 “你怎么样了?”白可随口问了一句。 夏京彦吸吸鼻子:“没事。” 白可看他这样子,估计他肯定没吃药。 顺手状似无意地把药丢到他面前:“赶紧吃,别传染我。” 夏京彦不由想到树洞里那两个绵长的吻。 真怕传染,那个时候她就不会这么凑过来了。 明明已经过去了,不知为何,那柔软的触感却仿佛依然停留在唇边。 夏京彦收回看着白可的视线,原本就有些干痒的喉咙里,又开始升腾起那股难以言喻的燥了。 夏京彦去接了杯水,猛灌几口。 此时,敲门声传来。 上官拂晓和火百介兴致高涨地回来了。 “老板,我们已经打听到关于孟为栀和邹远的家里情况了!”火百介兴奋喊道。 白可倒了杯水在椅子上坐下:“说吧,什么情况?” 提起八卦,火百介简直热情无比,“据说,邹远和孟为栀这两口子夫妻关系特别差,堪称整个村的反面教材。” “看得出来。”白可点了点头,几个月都不联系的夫妻,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是哪种程度的差?”夏京彦却更关心细节。 火百介也给自己倒了口水:“说来你们可能都想不到,这邹远啊,以前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赌/徒,整天就在麻将馆里泡着的那种。全靠孟为栀养着。” 白可的指尖转动着杯沿,孟为栀前一天的话犹在耳畔。 ——“你们真的了解我老公吗?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赌徒,除了会骗钱赌/博能干什么?” 火百介没在意白可的沉默,继续说着:“孟为栀让他去工作,他去干两天就被人开了,反正做什么都做不长,就是一个你根本都数不出什么优点的人。这村子里里外外,能做到让所有人都讨厌的,我还是头一遭碰到。而且,这个两人经常吵架,听邻居说,这邹远废物也就算了,还特别不是个东西。你说要吃软饭吧,你总得把爸爸供着不是?结果,这邹远,比爸爸……呸,比孟为栀还横。” 上官拂晓也在旁边接了一句:“是啊,真是看不懂这孟为栀看上他哪儿了?” “邹远这种男人我见得多了,以前好多夫妻来找我想做点什么,依靠玄学解救一下自己,都是这种情况。一无是处,却还觉得自己是个爷。在外面跟个孙子一样,就会跟家里的人横。” 说到这里,火百介脸上满是嫌弃,“还有,邹远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酗酒。每次喝多了,回来都要打人。” 上官拂晓:“你说都这样了,为什么孟为栀还不离婚?” “你以为现在离婚很容易吗?没看社会新闻里,多少家/暴被打死了,都离不掉。孟为栀被他打进医院里好几次了,甚至还闹去过警局,但有什么用呢?就是离不掉啊。” 火百介叹气,“这种事情太难了,尤其是婚姻,这毕竟是他们夫妻的事情,具体也只有他们夫妻更为了解。周围邻居都反应说,这两人消停不了几天,就得打起来,当然基本也都是邹远单方面打而已。想想我都觉得孟为栀太惨了。” 白可想到家里那些新的物品,这么看来的话,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家里都是新东西了。 毕竟,能打到让周围都知道,那想必这情况只会很严重。 “都这样了,她还不离啊?真是我都替她着急。”上官拂晓难以理解地说道。 有时候一个女人的软弱,的确会把人气死。 白可不喜欢这样对待自己的方式,或者说,她从来也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环境下,所以,她不想对孟为栀的选择过多进行评价。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白可继续问道。 “这邹家其实家庭条件一直算不上多好,甚至还很差。毕竟,再怎么赚钱,也扛不住有家里有一个无底洞,孟为栀但凡挣点,都被他拿去赌了,或者喝酒喝了。反正孟为栀就跟他的提款机一样,不给钱还打人呢。” 火百介说到这里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今年年初,邹远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忽然变有钱了。” 白可:“哪来的钱?” “不知道。” 上官拂晓在旁边补充:“我们把能问的人都问了一圈,谁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就知道他好像碰着了一个老板,老板给了他不少钱。” 白可看了看夏京彦:“这老板应该就是郭义了吧?” 夏京彦:“嗯。” “这样的人突然有钱,应该会喜欢炫耀的,他就没多说什么?”夏京彦扭头问道。 火百介想了想:“倒是听邻居说,他在麻/将桌前给人炫耀,他干着能改变人命运的买卖。这毕竟还是在武当山,大家一听都以为他恐怕是忽悠到哪个大师带他了,否则也不可能突然赚那么多钱。” 火百介不甚唏嘘,“据说,那个时候他可豪横了,钱多了,走哪儿都是横着走的。” 夏京彦想到了龙口县那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