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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星鹭安静了三秒消化信息,靠在沙发上斜睨他,“我们学校围棋社的集训你是没体验够么还要体验,道场是没有教练了吗为什么要你去?” 道场自然也是有教练会去的,他提出要去训练营体验一下,桑教练很欢迎,并且提出让他做主课程的教练,但是他拒绝了,他只是怕她不习惯想去陪她而已。 但时砚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只说:“我只有一堂课,并不是主课程的老师。” 詹星鹭也没多问,反正他去不去也没有太大差别。 - 这个训练营是针对道场周末培训班的业余棋手设立的,其他业余一段以上的棋手也可报名参加。 虽说詹良畴说了让带队教练对詹星鹭一视同仁,但道场教练都是看着詹星鹭长大的,多少还是会带着点偏爱。 詹星鹭给带队的黄教练打了个电话说和时砚一起出发,让他们集合的时候不用等她,黄教练当即就同意了。 道场训练营的地点是在康城郊区的一个古镇里,住宿是古朴的客栈,训练室是古镇早年间的私塾。 时砚和詹星鹭比其他人早到了十几分钟,一下车,詹星鹭就自动的和时砚保持距离。 时砚有点哭笑不得:“躲我这么远做什么?” 詹星鹭坐在行李箱上仰头看他,“我懒得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时砚也坐在了行李箱上,离她近了一些,“我们……什么关系?” “就,我是你老师的女儿。”詹星鹭顿了顿,歪头略略思索,“这么说起来我们的关系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但如果这么说,很多人的关注点就会偏向我是詹良畴的女儿,那么问题就会变成围棋国手并且有棋圣头衔的詹良畴九段,他女儿的职业选择问题,我没必要和他们解释这么多。” 时砚笑了下,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詹星鹭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没有感情的弧度,清冷又澄澈的眼眸中写着四个字——“当然不是”。 时砚略微倾身,专注的看着她,“那是什么关系?” “……”她刚才说的都是废话么?算了。这倒也是一条解题思路,但是,朋友就朋友,为什么要加个“好”字。 时砚按了按她的头顶,指尖向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把她脸侧的发丝拢到耳后,直接拍板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的手指上有棋茧,滑过她柔软的脸颊时粗粝的触感很清晰,詹星鹭怔了怔,连人带行李箱一起往后滑了些距离。 双脚点在地面控制着平衡,目光冷淡的睨着他,没好气的说:“时砚,我是最近对你太温柔了吗?你摸我的脸干什么,你见过什么样的朋友之间会摸脸摸头的吗?演戏就给我演像一点,保持点距离!” 时砚稍顿,垂下眸子,轻捻着手指,“还真有一种朋友会。” 他的声音又轻又淡,詹星鹭没听清,又滑着行李往前挪了挪,“你说什么?” 时砚笑了下,轻轻挑眉,清润的声线中带了几分戏谑,问她:“那就是说平时不演朋友的时候就可以摸头?” 詹星鹭斜眼睨他:“你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时砚又笑,好像没听懂似的,声音略带笑意,“也可以摸脸?” “想都不要想!”詹星鹭目光冷淡,语气干脆。 “又不是没摸过。” “你在说什么梦话?” “以前你吃东西吃的满脸都是,哪次不是我给你擦?” “八岁之前的事情请你选择失忆!” “你知道我记性好。” “闭嘴。”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了几分钟嘴,靳雅柔也到了,紧接着训练营的大部队也到了目的地。 黄教练分配房间时,詹星鹭没有要求特别照顾,便给她分配了学员的房间,是和另外一个女孩一间。 好巧不巧,同屋的女孩她见过,正是之前在岚山庄园樱花大道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席嘉玉。 席嘉玉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也认出了詹星鹭,立马很热情的和她交谈,不例外的问起了詹星鹭和时砚的关系。 詹星鹭淡淡说:“朋友。” 席嘉玉又笑着问:“那天我看靳雅柔和陆经纬也在,是时砚介绍你认识的吗?” 詹星鹭不善于撒谎,但选择不说不等于撒谎,她沉默了几秒,说:“不是,原本就认识,都是朋友。” 席嘉玉笑着说:“好羡慕你啊,有这么多专业棋手做朋友。” 詹星鹭淡淡弯了弯唇,没接话。 席嘉玉因为之前在道场学棋,定段失败后才回去上学参加的高考,因此年纪比同届学生大,今年大一,二十岁。 她主动对詹星鹭自我介绍,詹星鹭自然也礼貌回应了,两人都基本了解了在各自的情况。 训练营只有三天的时间,当天刚放完东西就被黄教练拉去了私塾打谱。 席嘉玉主动和詹星鹭一组,打谱的时候,她小声问詹星鹭:“星鹭,我冒昧问一下哈,你是不是……詹良畴老师的女儿啊?” ? 詹星鹭抬眼看她,“什么?” 席嘉玉讪讪笑道:“在道场就听说过詹老师有个女儿,上次在庄园,你认识的朋友们都是詹老师的学生,你又姓詹……” 詹星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