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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那么一瞬,一瞬过后他就又恢复到现在这般模样,无情无义,满腹杀心。 卫府到了,下车时,默语哭着喊了声:母亲!这是远嫁的女儿对母亲的思念,也是想告诉老夫人一声,她的女儿回来了。 可是卫知府却拦了她一下,也不让下人去通报老夫人,只是对默语说:我见你状态不好,似乎发着热,许是手指处的伤发了炎,一会儿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先别打扰母亲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你这番哭诉,再瞧见你的手又该心疼,万一把她给弄得着急上火再病一场,咱们可都担待不起。你且好好养着,养好了身子再去见母亲。 说完,推了默语一把,推得默语一个踉跄,然后就听到卫景同在身后吩咐:带姑奶奶到后院儿歇着,再去请个大夫来。说完,又补问了默语一句:你这伤口是谁给处理的?我瞧着包得不错,那种破船上还有大夫吗? 默语红着眼圈儿说:是住在隔壁船舱的一个大妹子帮着给包的,她家相公腿脚不好,她常年侍候相公,久病把她熬成医,我这手就是请她给处理的。哥哥,我真不能见见母亲吗? 卫景同摇头,果断拒绝:不能。 那我能不能见见孩子?你说母亲想外孙了,叫人来接,年都是在兰城过的,我很想他。 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眼下最重要的把你伤病养好,其余的以后再说。 默语不甘心,哥哥待我同以往不一样了,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纳了新妾,八抬大轿把她迎进府,处处以正妻之礼待之,为此还气死了大嫂。难道现在连你的亲妹妹你也不愿意搭理了吗?是不是我也是你的累赘?既然这样,那我不住在府里就好了,我去找客栈。 默语说话就要走,卫景同却突然回过身来,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默语被这一巴掌打得直接就摔到了地上,白鹤染和冬天雪赶紧就去搀扶,一边大声喊着:夫人您怎么样,有没有事?同时心里暗自佩服默语的演技。 默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那卫景同的怒喝就传了来:给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别出去丢人现眼。还有,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起,你的大嫂就只有一个,从前那位必须得给我忘了,她不配做我卫宅的正室夫人。 卫景同说完,一甩袖就走了,紧接着有侍卫上得前来,对默语说:姑奶奶,快请进府吧,好生歇着就是。属下这就去请大夫来,给您看伤。 侍卫说完也走了,再后面过来的就是一群丫鬟。这群丫鬟力气都很大,架起默语就往府里走,不管默语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很显然是带了功夫的。 白鹤染跟冬天雪在后头一路小跑地跟着,终于,那群丫鬟将默语扶进了一个院子,又扶进了一间屋子,强行按到床榻上,这才都走了出去,却也没走远,两个守在门口,还有两人就站在院子里。很显然,这是把她们给监视起来了。 不过好在屋子里没人,默语又哭嚎了一阵,坐了起来,嚎啕改为啜泣,最后骂了一阵不再吱声了。却是在以目光询问白鹤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白鹤染站在床榻边,心里头一直在想着那个兰城知府卫景同。在她看来卫景同的状态是不对劲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被人操控,利用一种能够影响其神经的手段来操控这个人。控操者让他喜欢谁他就喜欢谁,让他对谁好他就对谁好。相反的,让他讨厌谁他也就会讨厌谁,让他杀了谁,他也必起杀心,并且立即执行。 这种操控手段十分高明,既不会让被操控者完全迷失自我被人发觉,又可以让其乖乖听话。人看起来就像是突然之间变了情性,但其它的却是一切如常。 这不是毒,白鹤染在心里盘算着,并没有毒能够达到如此效果,这应该是蛊,是被人下了子蛊在体内,再借由母蛊来操控的。 她想到林寒生,那是一位使蛊的行家,卫景同的蛊会是出自他的手笔吗? 还有田开朗,临来之前已经派人往天赐镇传话,让田开朗悄悄上路,到铜城与她汇合,不知那人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能不能先在兰城碰上面。 稍安勿躁。白鹤染动了动嘴唇,以唇语告诉默语和冬天雪,咱们暂时不要有动作,剑影会在晚些时候传消息进来,我们暂且稍安勿躁,等剑影的消息再做打算。 默语还是有些担心,同样以唇语问白鹤染:一会儿大夫来了怎么办?肯定是要打开包扎再验伤的,毕竟不是真的断指,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白鹤染也皱了眉,这到是个难题,该如何解决呢? 正琢磨着,忽然,屋子外头有喧哗声起,有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大喊道:采文!我的采文啊 第1061章 今时不同往日 老夫人的声音十分悲切,让人听着心里难受,默语纵然不是这家的亲闺女,可是在这种声音的呼唤下也泛了心酸。 员外夫人叫采文吗?卫采文? 三人对视着,心想总算是知道了员外夫人叫什么名字,这就是个好的开端。 老夫人还在院子里叫着采文采文,可始终都没能进来,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一直拦着,理由就是姑奶奶在船上染了风寒,生了病,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所以这几日不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