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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稳妥,不过还是应再加些东西。” “王叔有何见解?” 闻言,燕周温厚笑笑,开了口。燕稷听着他说话,与旧制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自由了些。 燕周说完便低下了头,等着燕稷的回复。 燕稷知道他的打算,若是旧制,便是简单用膳后收了贺礼互相说几句话便过了,而如今自由,就在无形间给予了一些有心人机会。 比如从前,燕周便是提前告知了赤方国,于是赤方来使在宴会上暗语讽刺新帝无能大启将衰,又遣出第一武士比武。 彼时大启贺戟远战边关,朝中武将出战不敌,免不了又是一阵暗讽。 这场宴会助长了赤方的不轨之心,燕稷丢足了脸面,也更让旁人觉着新帝无能。 现在想想,燕稷觉着自己从前也实在太失败。 还好那只是从前了。 燕稷笑笑,看向面前低着头的燕周:“王叔所言甚好,就按着这样办吧。” 燕周眼底暗光闪过,躬身:“是。” 目的达成,燕周放松下来,看了看谢闻灼:“这是陛下所择太傅么?” “天宁三十一年的状元郎,王叔应当是熟的。”燕稷点头:“这次户部送来的几人,倒都是不错,里面还有个叫魏成的,据说还得过先帝赞誉,可惜就是长相太普通了些。” 说完,燕稷笑起来:“说起来,之后似乎便没听过魏成的名字了,当时来的其他人倒是都入了六部做差事,王叔可知道他的消息?” 燕周眼神闪了闪。 他自然知道,原本还想着没当成太傅,将魏成安插进六部也行,不曾想魏荣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派人将魏成绑了回去看管,更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想到这里燕周就觉得气急。 他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尚书都敢给他脸色,偏偏此人为中立派之首,他还真不能做什么。 如果……他能登上至高无上的位子,怎还会如此。 不会很慢了。 燕周抬起头:“臣倒是没听过他的消息。” 燕稷看他:“也是。” 之后又随意说了几句,燕稷便躬身离去了。等他离开,燕稷靠在椅背,眯起眼睛,十分愉悦。 他就喜欢这种让燕周一下猜忌一下放松而后又糟心气急的感觉。 多么美妙。 燕稷偏头:“太傅觉着朕这位王叔如何?” 谢闻灼眉眼温润,说出的话却有点毒:“上不了台面。” 燕稷很满意,看向谢闻灼,突然又想起昨晚的破廉耻内容,耳朵又是一热。 燕稷低头看桌面奏折,一本还没看完,门外便传来了宫人的声音:“陛下,丞相求见。” “……”燕稷莫名有种破廉耻二人组顺利会师的感觉,顿了顿:“宣。” 很快,书房门被推开,傅知怀走进来在案前站立:“陛下。” 燕稷挥手免礼,傅知怀抬头,嘴角笑容在看到站在燕稷身后谢闻灼时顿一下,又笑起来:“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昨晚已然出发。” “甚好。”燕稷道:“此事交由你负责,朕想要的结果你应当清楚。” 傅知怀颔首,想了想,将自己的大致计划说了一下。能行与否在上一世已经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燕稷一点不担心,听他说完,桃花眼弯着:“一切由你。” 话语中的信任一览无余。 傅知怀眼眸一暖,挑眉看向谢闻灼,后者面容依旧温润,只是眼眸深不见底。 燕稷没注意他们二人的动作,捧着茶杯暖手看奏折,半晌突然想起来丞相之前那封信,转头拿出来:“你上次的信笺落这里了,还……”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傅知怀笑着从怀中又拿出一封信,脸上重新染上羞涩笑容:“陛下,一封信总觉得不够诚意,所以想多写些一起送去,但心里又没底,所以……” 丞相羞涩低头。 燕稷:“……” 所以这才是你今日前来的根本目的是么? 燕稷冷漠脸看傅知怀。 傅知怀羞涩脸看燕稷。 最终还是燕稷不敌傅知怀的脸皮:“……拿来吧。” 傅知怀将手中信笺递过去,还是一样的梨花纸。燕稷接过来打开,低头看过去,觉着这次的情诗比上一次的更破廉耻,而且…… 燕稷回想了之前那封情诗的内容,发现两封居然是可以挨在一起当连载小污文看的。 想到之后还有未知的许多封,燕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知怀眼含期待看过去。 燕稷沉默着将信笺放下:“……不错。” “比起上一次的如何?” “……更是……不错。”以破廉耻角度判断的话。 傅知怀眼睛弯成很柔软的弧度:“多谢陛下。” 燕稷将信纸装回信封,和之前的信放在一起递过去。傅知怀却没接,道:“陛下,臣思慕之人经常到臣府中做客,信笺放在臣这里恐怕会被提前发现,所以臣有个不情之请,想将这些暂时交与陛下,待写够再一同给他,望陛下准允。” 燕稷还没出声,身后的谢闻灼先开了口:“丞相,这恐怕不合适。” 傅知怀眯起眼睛:“谢太傅觉着有何不合适?” “御书房庄重之地,放着都是些重要奏折,将丞相私物放置这边,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