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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双眼睛里的蓝光越发明艳动人,婉如进了团蓝色烈火。定定看谁的时候,灼烧感能把人烤熟。 聂欢盯着他喉结看了一会,不动深色侧过脸笑道:“那你找姑娘啊,或者男人也行,两文钱一夜……男人嘛,管他钱多钱少,爽就是了。你莫不是还没开过荤罢,付钱,哥哥带你云游仙境,我教你?” 聂欢的在刚才拉扯时衣衫大开,微弱的灯光从墙角钻了进来,依稀能看见他背后的花蕊延伸到胸前。虽只有几根细细长长的花/径,但足以在暗淡无光的夜里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叶澜双默默听着,右手指很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他猛然靠近,拳头用力撑着地板,居高临下望着身下人。 “好啊,你教我。”,他说着,头越靠越近,低沉的嗓音仿佛很远又很近。 聂欢耳边一阵酥痒,回过神来就着被子猛地翻身而起,反客为主,边扯叶澜双衣服边说:“先说说你前之为何亲我?见色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便宜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不是?” 叶澜双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他气息微变,大力捏着对方手,翻身而起,低沉道;“谁占谁便宜?谁被咬得更严重?” 聂大侠一脚蹬在墙上,又调换了位置:“你先动嘴的不是么?” 叶澜双狠狠按着使坏的人,顺势接着滚,借着被子包裹再次反客为主,“谁说的别害羞?” 聂欢:“可你他娘的也太突然了,至少有个提示,做戏也得有个心理准备是吧?受了什么刺激,嗯?” 叶澜双忽然没了话,默默扭过头,喉结滚了数下才说:“你硌到我了。” 聂欢短暂的错愕过后,扯着嗓子道:“你是好人?我从一开始就被顶疼了!” “……”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热血过后,两人都是一愣,各自把脸别到一方,运功克制。 这个时候谁都不可能起来,一时间,燥热,滚烫,暧昧,难以言喻,都在聂欢血液里来回翻滚。 他把被子放松了些,自行躬身背着姓叶的。 刚想说什么,只听木地板“蹭蹭蹭”响了几声,忽然一个猛倾斜…… “我操!有机关。”,聂欢大骂。 毫无预兆,毫无准备,他两同时摔了进去…… 黑暗,乱石,冷风,流水,伸手不见五指。 “喂,叶澜双,你死没?”,聂欢扬声喊着,周遭空旷,回音很大。 夜风刺骨,水流哗哗,什么也看不见。 “叶澜双?”,聂欢又喊。 “我在!”,半响后那人浑厚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更,慢慢看。 第19章 浮动 暗道里恶臭味如同六月天放坏的肉,而且还是很多很多那种,在空气并不流畅的空间里直接成了杀人毒气。 聂欢一连打了无数个干呕,起身寻着叶澜双声音的方向而去。他两手扒在膝盖上时,摸到很多多粘稠的液体,对,很多! 凑在鼻尖一闻……血!新鲜的,有毒。 聂欢第一反应是自己受伤了?于是乱摸着大腿,不疼,裤子都没破,不是他的。 那就是叶澜双的,他会受伤?哦,刚才自己被迷惑,好像被这人抱着滚了几圈,那时正好箭如雨下,保不准就是那会中的箭。 连他身上都蹭了这么多,那厮身上岂不是血流成水了?真好,他还没找到借口杀这人,倒是有人先替他解决了。 聂欢脑中冒出这种想法,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他站在黑漆漆的夜里苦想冥思半天,低沉一声:“你受伤了?” “嗯。”,那厢虚弱地回答。 我操,嗯? 就这么爽快承认了?一般不是会死不承认装强大装无恙吗?好吧,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他本来客套问一下,如果对方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承认,那聂欢就装不知道,管他毒发也好身亡也罢。没想到啊没想到,骑虎难下的人最后变成了自己。 聂欢往左走出几步,脚下踩到是烂手和烂脚,这么多年来,他对这种感觉太熟悉,所以连多余的惊讶也没有。 既然来到暗无天日的地下城,再血腥变态的事,发生在它本该发生的地方,一切皆成了理所当然。一如当年的屠宰场,都是些不能窥见天光的事罢了。 他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擦着岩壁打过,不大快石头“砰砰砰”一路火花带闪电,短暂的光亮聂欢看清了一切! 地下的死尸……密密麻麻起码有好几百具,清一色边关军队的服饰。他心里咯噔一下,或许…… 就是这样一闪而过的光,聂欢也能跟叶澜双对视,真是不知该说是缘分还是巧合。 那人背靠岩壁,一脚弯曲一脚放直,那身红衣裳……不对是染了血的白衣在刹那光辉下显得格外刺目。 “或许,这里死的,才是真正的朝廷兵。 我曾设想过这些人会不会已经死了,但以现在的气候,上万人死在山上,再怎么处理都会有气味流出。原来……竟是被扔进了这地下暗河里。可这并不是全部,剩下的在何处?” 聂欢说着又扔了块石头,火花再起,他确定叶澜双伤得不轻,脖子和手腕上都有深深的抓痕,浑身是血。 怎么会这么严重……他回想刚才……从看见玉佩起就失去了理智,多次靠近食人虫……那时这人正紧紧勒着他,挡在中间将自己与怪人隔开,所以是被食人虫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