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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果科技虽然稍稍要好一点,可生意也一样受到了影响,今年利润较去年相比只增加了半成。 可问题是今年新开了五个店,按理不应该只增加这么一点。 鲁志萍这才知道,两个月前父亲和舅舅拿给自己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想到这些,鲁志萍不禁有些动容,对钱月娇的意见也小了不少。 由于她把现金都拿走,秦正果和钱月娇的婚礼得很一般,一点没有新晋富豪的大气感。 连房子都只买了一套三十多平米的小套间,可是钱月娇的脸上依旧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么钱月娇就应该真的不是看上小舅舅的钱,而是看上他这个人,她这回放点心了。 虽然这不免有闲吃萝卜淡操心的嫌疑,但鲁志萍心中终究一块石头落地,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写了。 至于家中产业面临的困境,那是大环境造成的,她与其在那儿假装内行指手画脚,还不如等钱到账后,直接用资金来说话,那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买下房子后,鲁家在县城算是有了正式的落脚点,于是今年鲁庆山便把父母接到城里来过年。 张粉珍的身体经过三年多的调养,已经可以一个人慢慢的走路了,但是仍需人在旁边看着,怕她突然跌倒。 鲁志萍每天都会叫上鲁明哲,陪奶奶出去溜达一趟。 看护的事情有鲁志萍就已经足够了,之所以还要拉上鲁明哲,是因为奶奶喜欢看到大孙子。 出门沿着便道走,鲁明哲在前面滚环,鲁志萍和奶奶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路上时不时的遇到熟人,都会很亲热的打招呼。 鲁志萍不善言辞,但是张粉珍很健谈,有些年纪稍大点的人,就会和她们一起走。 谈论话题,鲁志萍是一个迈不过的坎,不得不说在龙源县,她的知名度真的很高。 不过关于身材的事,人们都知情识趣的不提,只是一个劲的夸她读书好,小小年纪便考上大学,还夸鲁家教子有方。 张粉珍嘴上谦虚着,脸上却笑得褶子挤作一堆。 鲁志萍趁机劝说她:奶奶,我们现在都大了,我在外面读书,大姐二姐又住校,家里就小明哲一个人,你就留在城里吧,有你和我爷爷帮忙管着小明哲,我爹妈也能放心点。 为了留下两位老人住在城里,鲁庆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劝了,可惜都不凑效。 父母总是不愿意拖累孩子,虽然鲁庆山已经不是孩子,而且以他的实力养两个老人也不存在拖累一说。 但张粉珍总觉得自己成了这个样子,留在城里只怕碍手碍脚,故而不肯答应。 鲁志萍知道,其实最大的阻力,来自她妈秦大英,所以才有此一说。 果然,张粉珍一听儿子儿媳需要自己,语气便有了一些松动:唉,你小娃娃懂什么,我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到哪儿都是个累赘。 鲁志萍还没张口,旁边的人就话说了:哎哟,老姐姐,我要是有你这么出息的儿子,我早就巴上他们家去了,你还推什么呀? 另一个也说:就是呀,谁不知道你儿子那个宏山酒厂是县里的大企业,前几天还上电视了呢。 嗯,我也看见了,县长到他们厂里去视察,带了一大帮子人,听说还有女秘书。 不对,那个女的不是县里面的,我听人家说是花灯团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巴上县长的 楼有点歪,不过歪得好,至少张粉珍已经知道自家儿子是在县里挂上号的老板了,那么养她这个废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鲁志萍回到家,便向爹妈提起请保姆的事,鲁庆山到是有几分意动,只是秦大英不同意。 请什么保姆?一个个都没长手还是怎么的?家里都快等米下锅了,还哪来多余的钱请保姆! 妈,只要厂子正常生产,饭店正常经营,账总有要下来的一天,没必要为眼前的困难委屈了自己。 一年到头就这几天在家里做点事,你还委屈了?要是真请保姆来,等将来咱家没钱了,你们一个个好吃懒做的,还不连吃的都弄不到嘴里? 鲁志萍满头黑线,这是年年防饥夜夜防盗防过了头吧?妈,你怎么就不往好的想?净想着咱们家败落呢。 秦大英瞪着她说:常将有时当无时!老话还说错了? 老话当然没有错,可问题是你们一天到晚在外面,就小明哲一个人在家,你们就不怕他学坏呀? 你都学不坏,小明哲怎么会学坏? 她怎么成最低标准了?鲁志萍默。 女儿败北,鲁庆山终于开口了:大英,我觉得三萍说的有理,三个大的都不着家,小明哲没有伴,只有和隔壁邻居的孩子玩,可你看看这几家,赌博的赌博,跳舞的跳舞,能教出什么好的来?我还真怕他们把咱们儿子带坏了。 儿子就是秦大英的死穴,虽然明知请保姆主要还是为了留下公公婆婆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为了儿子好,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不过人要好好找,别找个搅家精进来。 知道,咱们也不急在一时,慢慢访,访着合适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