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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撩起妹来还一套一套的,鲁志萍自然不能输给他:告诉你也无妨,从我诞生之日起,就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里都充满了智慧和学识,不然我的学习成绩也不会这样好! 辛蓦尘又吃了一回瘪,眼睛转了一下,回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鲁志萍。 鲁志萍不明就里,但还是接了过来,等打开来一看,顿时就被打击得话都不想说了。 这尕娃子,也太狠毒了,竟然在这种时候给她一面镜子,难道就不怕她羞愤难耐下直接咬舌自尽么? 刚上车的时候只顾着紧张,后面又尽着忙斗嘴,以至鲁志萍都忘了自己已经整整九天没有洗过澡了,中途还让蒙童尿了一身! 唉,不想了,总之鲁志萍觉得两辈子的形象都没被毁得这么彻底过。 于是在之后的旅途中,鲁志萍算是彻底低调下来了,基本上是有问必答,再也没有了显摆的心思。 人一旦把姿态放低,脑子就会清明,鲁志萍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人家肯带她走,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况且就凭她脏成这样还肯让她上车,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要知道现在的桑塔纳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奢侈品。 不过,唉,横竖都已经欠大发了,索性就再多欠一点儿吧,谁叫她现在就是正宗的穷矮挫,一点儿也硬气不起来呢。 于是鲁志萍一方面感激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方面又厚着脸皮赖上人家,一路跟着来到了县招待所。 等洗完澡,换上辛蓦尘买回来的衣服,鲁志萍终于找回了几分自信,又因为与家里人也已经联系上,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谢了啊,等我爹来了,我让他一起算了还给你。 辛蓦尘奇怪的问:你要在这里等你爹来?你不读书了? 鲁志萍说:不然还能怎样?外面坏人那么多,要是又被迷晕了怎么办? 辛蓦尘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隔壁了。 鲁志萍没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不过她也不喜欢傲骄男,就没再往人家跟前凑,直接去拆车上的座椅套,被她弄得那么脏,不洗洗过意不去。 谁知刚拆下来,一回头就被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不声不响站在人后面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辛蓦尘想不通,也不想理她这茬儿,我看你对汽车很熟啊,不过,这个时候好像桑塔纳还没有卖到你们那边吧? 这什么鬼眼睛啊,这么毒?鲁志萍刚想说自己是天生的,突然看到辛蓦尘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不由想起刚刚落在她房里的车钥匙,不会是这小子故意的吧? 诶,这小子是曹操变的吧?这么阴险狡诈!怪不得脸这么白。 鲁志萍YY了一下,跟辛蓦尘打起太极来:桑塔纳又不是今天才下线的,报纸上早就夸得满天飞了,我是学霸又会读书看报,知道这些有什么稀奇的? 辛蓦尘明显不信:报纸上可没人教你怎样拆座位套。 大少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呀,拆这个跟拆被套又没有什么区别。 被套都已经普及到边远山区了吗?辛蓦尘还想说点什么,但想着也听不到真话,于是干脆闭嘴。 鲁志萍洗完座套回来,刚好听见李明波在跟辛蓦尘说:事情都办妥了,公安局答应派人送她,车子开到平江去修,机场我也已经联系过了。 李明波也就是李叔叔,鲁志萍听招待所的人叫他李明波同志才知道他的名字,李叔叔,你是说会有警察叔叔送我回家吗? 李明波说:是的,一会儿我带你到公安局去作个笔录,明天一早他们会带你去仓城,然后再从那里坐火车回南省。 鲁志萍点点头说:谢谢你啊,李叔叔。 李明波摇头:不用谢我,都是尘尘的意思。 哦,那也谢谢你吧,辛蓦尘。 话听着有些别扭,但辛蓦尘还是有一点点高兴,微笑道:不用谢,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值多少钱就行了。 尽惦记老娘那点卖身钱!鲁志萍脸上感激顿时消散,装作生气道:用不着时时把钱挂在嘴边,区区几百块钱,我还不在话下,不怕告诉你,我光稿费就有一千多块,还你这点债绰绰有余。 辛蓦尘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 鲁志萍得理不饶人:通过剜别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辛蓦尘从没挨过这种指责,一时语塞,找不着话来答。 李明波看不过去,帮了句腔:小鲁同学,尘尘没有逼你的意思,不过,你的稿费可能也不够,车灯撞坏了两个,还有保险杆和引擎盖也坏了,全部换掉可能需要近万元。 鲁志萍一听,习惯性的反驳道:需要换的只有车灯,保险杆和引擎盖就是点铜漆工的事,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千五,再说责任划分下来也是你们负主要责任,我负次要责任,所以我只要赔一千五,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