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傅承勋先开口。 宁姨上前:“老夫人。” 顾暖阳知道他们这样让她离开,必定是要说什么话的。 “好,你们说着,我先上楼了。” 顾暖阳走后,客厅里面就只剩下了傅承勋,苏相思,向煜三个人。 苏相思跟向煜一起坐在沙发上,傅承勋则是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这两年还好吗?” 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傅承勋。 他深邃幽暗的目光落在向煜身上。 向煜也在看他。 “我好不好,跟傅先生好像没太大的关系。” “向煜,我跟你姐姐怎么都还是夫妻。” “夫妻?”向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不配。” 三个字,里面的意味跟当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姐姐一生的悲哀都是因为你,傅承勋,你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你带给她的那些痛苦。” 避无可避,向挽歌是他们各自在乎的人。 “从前我做错的,我会拿一辈子来偿还。” “一辈子来偿还?傅承勋,我姐姐不稀罕你所谓的一辈子。” “向煜……” “够了。”傅承勋的话,第一次被向煜毫不留情的打断。 “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当年我姐姐签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你签字,我带走,从此以后,我姐姐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傅承勋眸色沉了下去:“你是为了那份离婚协议来的?” “不然呢,傅先生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会签字的。”傅承勋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意思传达。 向煜盯着他的眼睛:“我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协议我不会签,你来见我我觉得欣慰。" 向煜突然怒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傅承勋,签字,放过我姐姐。” “我不会签。”傅承勋双手交叉。 “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傅承勋,你……” 向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苏相思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跟着起身,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样的动作,两年来,向煜已经习惯了苏相思的安慰。 每次,她都是用这样的动作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见向煜没再说什么,苏相思收回手,目光落在傅承勋的身上。 “傅先生。”她跟向煜一样称呼他为傅先生,礼貌客气。 “这样没有意思,名存实亡的婚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向挽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傅先生还不如爽快的签字,这样,日后向挽歌恢复记忆,说不定还能因为傅先生这样的洒脱而感谢傅先生一些。” 傅承勋目光不曾移动,依旧看着向煜:“不会的。别说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就算她恢复记忆了,这份协议我照样不会签。” “傅承勋,你特么……” “向煜。” 向煜脱口而出的脏话被苏相思再次止住。 她目色清淡,宛如一个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高手。 “傅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向小姐不会原谅你的,你可以选择早点放弃,或许这样,对你,或者是对她都是好的。” “我要是真放弃,不会等到现在。” “这么说来,傅先生是一定不会改变心中所想了吗?” 傅承勋抬眸间,眼里都是淡然沉稳。 “苏小姐,向煜,你们来见我,我很欢迎,但如果是让我跟她离婚,那抱歉,我绝对不会跟她离婚的。” “傅承勋,我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傅承勋未说话,向煜的情绪已经处于崩塌的地步。 相对而言,苏相思的情绪显得格外的冷静。 “既然这样,那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我们先走了,傅先生再见。” 话落,苏相思转头看着向煜:“走吧,向煜。” 向煜目光落在苏相思身上,沉了许久,还是起身。 跟着苏相思一起离开。 傅家老宅外面。 向煜跟着苏相思一起坐到车子的后座,车子缓缓地驶离傅家老宅的门口。 "为什么我们就这样直接就离开了?"车子离开了一段距离,向煜却还是不明白。 苏相思视线落在车窗外面:“他的态度坚定,我们再待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知道。” 他们回来,就是希望能够让傅承勋跟向挽歌解除婚姻关系。 法律上的关系虽然不是很重要的一个事情,但是为了往后,让他们的夫妻关系结束才是最好的。 “那为什么刚才相思姐要那么快的带着我离开。” “我说了,我们再留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 向煜没有说话。 苏相思也静了好一会,方才收回视线。 “回瑞士吧。” “什么?”向煜有些难以置信。 “嗯,回瑞士,让爷爷做决定吧。” …… 苏格兰小镇。 距离傅承勋离开再到今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新予服药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这天祁宁跟往常一样过来找新予。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这个秋千是前些天,祁宁闲来无事给她们母女做的。 放在这院子里,倒是格外的合适。 “新予。” 他走进去,轻声开口唤了一声。 原本以为,迎上来的会是一双带着疑惑的双眸,毕竟,现在还只是早上。 但意外的是,那人抬起头来,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难得有太阳的照射,她的脸沐浴在阳光之下。 她说:"祁宁,你过来了。" 那一刻,祁宁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心惊,惊涛骇浪? 或者都有。 他整个人都顿在原地,忘记了所有的本能。 那边的新予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 “晴一去学校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喔。” 祁宁远远地看着她,许久,他终于迈开步子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叫我什么?” 他看着她,语气里,难得的多了一丝颤抖。 新予笑了。 “我叫你祁宁啊,怎么了?” “你记得我?” 她终于记起他了,在一个星期的服药期之后,这进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