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5她是皇后娘娘
“啊……,怎么是这样,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皇上的妃子,那您事后不觉得委屈吗?”听到一个男人抱着自己时却喊着别人的名字,完全将自己当成了替身,秦瑶忍不住替妇人打抱不平道。 “委屈又能怎么样呢?人活在世上,哪个又能过得称心如意,一点不委屈呢?”面对秦瑶关切的目光,妇人轻叹一声,认命道, “其实当时的我想法很简单,妃子也好,宫女也罢,无非就是在这深宫大院里过一辈子而已,我真的是不敢有任何奢求,更不敢再求皇上的任何恩宠。 再加上当时曹贵妃已经进了宫,皇后娘娘去世后,她虽然宠幸仍是不多,但是因着曹家的支撑,她很快就称霸了整个后宫,没人敢与她抗衡。 而皇上呢,出了我这件事后,更是心灰意冷,便将全部心思都扑在了朝政上,几乎都不怎么踏后宫嫔妃的门了。 我本就没什么根基,现在皇后娘娘也没有了,我更不敢和曹贵妃她们抗衡了,就想着远远的躲着她们,过我自己卑微的小日子。” 妇人讲述这段时,声音沙哑,沧桑,听着犹如一个年逾古稀,对生命完全失去希望的老妪,冰冷的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可是,无奈天不遂人愿,就因为那一夜,两个月后我意外的发现,我竟然莫名怀上了孩子。 因着这个孩子,我平静的心终于起了波澜,为此我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憧憬着我将来孩子的样子,想象着她出生后,我的日子该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感谢老天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恩赐。 可谁知,我还是错了,上天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希望,没过多久,就又把她给破灭了……” “啊,为什么呀?你那孩子呢?是没有能够生下来吗?”秦瑶边安抚着妇人,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像我这种身份,在大渝本就没有什么根基,她们怎么可能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对他们造成威胁。 以前我没有身孕,又没有和她们争宠的意思时,她们自然可以对我不管不问,但是怀了身孕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那曹贵妃开始三天两头的找借口往我寝宫跑,吹毛求疵,处处找茬,每次去了都要闹腾半天。 对于这些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忍气吞声的忍着,希望有一天,她终于累了,乏了,或许就能放我一马。 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幼稚了,那曹贵妃没达到目的,又哪里肯给我喘气的机会,后来甚至买通了我身边的丫环,不仅偷偷换了我的安胎药,甚至还随便偏了个借口,连带着把和我一块来的嬷嬷的性命也一块算计了去, 更可怜的是我那腹中未见过天日的孩子,因着我的软弱,连来到这世上看一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生生就这么丢了性命。 孩子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甚至连仇我都没有能力去报, 当时的我可以说是心灰意冷,求死的心都有了,根本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心思。 庆哥当时也是看我实在可怜,就从一个同乡的老太医那里悄悄弄了假死药,将我带出了宫,最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苦日子总算也熬过去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是讲完了,妇人也长出了一口气,掏出帕子去拭眼角的泪花, 可能由于心情太激动的缘故吧,掏帕子的瞬间,无意间竟还带出了另一样东西,啪嗒掉在了地上, 秦瑶低头一看,竟是另一块帕子,本是好心帮着蹲下身去捡, 不料拿起来时,帕子意外散开,却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她那帕子上竟绣着一个小像。 关键的关键,竟还看着格外的眼熟。 我去,这不是阿沐的画像吗?秦瑶在心中默默的想 而就在秦瑶盯着帕子看的当口,只见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将帕子抢了过去,“谢谢瑶姑娘了,我自己来就行。” 秦瑶一抬头,就见那妇人拿过帕子,小心叠好正准备往怀里揣, 惊的秦瑶自是紧张的冲上前,一把抓住那妇人的手,瞪着那帕子不可思议的问道,“娘娘,那……那是阿沐的小像,你这里怎么会有阿沐的小像?” “阿……沐……”见秦瑶如此大惊失色的模样,妇人也是一怔,一脸懵懂的问道,“阿沐是谁呀?瑶姑娘,我听不懂你说的是谁呀?” “阿沐就是你画中的人儿啊,”秦瑶将那帕子夺回来,展开,指着上面的画像,激动的问道,“娘娘,您这……帕子上为什么会绣着阿沐的画像呀,难道您和阿沐也相识吗?” “哦,你说这个呀,”听明白秦瑶说的竟是这个画像,妇人轻笑一声解释道,“这画像上的人呀,不是你说的什么阿沐,她是我们皇后娘娘的画像, 这个帕子当年本是我绣好准备送给皇后娘娘用的,不料后来她突然就辞了世,我索性也就贴身放着,留个念想了。” “不是阿沐?”秦瑶一怔, 不可能呀,这明明和阿沐长得一模一样呀!”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拿过帕子掉头展示给魏晔然看, “魏晔然你也看看,这上面的人不分明就是阿沐吗?怎么会是娘娘话里的大渝先皇后呢。” “嗯,确实和阿铖媳妇长得很相像。”魏晔然凝眉看了半天,也点头认可道,“不过这上面的头饰倒是有些出入,如果我没有记错,阿铖曾说过,她媳妇是不喜欢带这些首饰之类的,觉得不太方便,平素也就是简单一个簪子什么的而已……” “阿铖媳妇,你们说的可是西夏那位康王妃?”魏晔然这厢话音刚落,秦瑶还没有表示什么,却见那妇人忽然也莫名激动起来,上前抓着魏晔然追问道。 “是呀,就是大名鼎鼎的康王妃,难道芳儿姐姐你以前也和她相识不曾?”见妇人这神情,魏晔然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料,那妇人却是木讷的摆了摆手,讪讪一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现在的她呢,当然是不认识的啦。” 不过说完,人往后一倒坐回椅子后,却又突然发出一声叹息,小声呢喃道,“当然了,要说认识也算认识过吧,毕竟她刚出生时,第一个抱她的应该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