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语凝噎
这句话直接导致的结果是渫芷兮和齐小芸也不得不去对面的包间,而渫芷兮还被迫和覃劭骅坐在一起,美其名曰预定好的夫妻名分。 齐小芸坐在翁绍斌的对面,两人从一进门就开始练火眼金睛,其他人倒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这时覃劭骅突然放了杯果汁在她面前,让渫芷兮感到受宠若惊。 好在这个包间足够大,各种服务和设施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私人的休闲室。豪华的装潢,奢侈的布置,是在其他娱乐场所很难见到的,不愧是有钱人的消费场所,渫芷兮细细地打量着。 或许是加上她和齐小芸的缘故,大家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尤其翁绍斌一直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比较活泼的蒋梓涵率先说:“既然这么巧碰到我们的嫂子,我们就玩些特别一点的吧!情歌对唱怎么样?没人反对的话,就这么定了。大哥和嫂子这对先来,剩下的人自由组队,有人有异议吗”? 不是问同不同意,而是直接一锤定音,不得不说鬼才蒋梓涵在调节和活跃气氛上有一套。 江睿哲附和道:“不错不错,这个提议相当好,那大哥和大嫂就先来一首付笛生任静的知心爱人揭开今晚的序幕,如何”? 江睿哲边说边挑眉看着渫芷兮,顺带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不好的成分占绝大部分,多半有些看热闹的嫌疑,还有些对渫芷兮的质疑,似乎要试试她这个新大嫂的能耐,到底有几斤几两才能配得上他们的大哥。 渫芷兮顿时有种被下套的感觉,面对众多各式各样的视线,她如芒在背。 但是渫芷兮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装无知她还是学得来的。 虽然这首歌渫芷兮经常在ktv听到,说不会唱,是骗人的,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唱。 在渫芷兮想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时,一只修长的手递给她一个微型精致的话筒。 抬头一看居然是冷脸的覃劭骅,一看他就不像会唱这种歌的人,他行吗? 结果呢?悠扬和缓的声音居然来自覃劭骅,真让人意外。他先唱了女声部分,并瞥了渫芷兮一眼,轻轻地推了一下她,暗示她接下去。 没办法,渫芷兮只能赶鸭子上架,接着男声的部分。好在她以前在音乐室做过勤工助学,会一些乐器和声乐,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渫芷兮的声音一出,覃劭骅只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合道“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这句刚结束,掌声和调笑声此起彼伏。 江睿哲挑着眉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大哥和嫂子关系已经这么好了,这一曲合得相当的perfect,天衣无缝。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私下练习过。” 相比刚刚那充满各种色彩的笑,江睿哲此时的笑明显真了不少,至少不会让渫芷兮觉得刺眼。 这时齐小芸得意洋洋地加了一句:“那当然,我家的兮子可厉害了!只是看着别人练声乐,自己就会了,每次学校的活动都是兮子一手操办的,主持人和压轴的歌曲也是我家兮子一手揽下的······” 有些人一旦说到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就会滔滔不绝起来,比如齐小芸这个傻妞。 渫芷兮横了齐小芸一眼,齐小芸才停下,向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请求原谅的小动作。 渫芷兮没理会齐小芸的告饶,在心里腹诽,傻丫头,有这么透底的吗?明知道她不喜欢惹麻烦,还乱说,看她回去怎么教训她。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既然嫂子这么厉害,那就再高歌一曲吧!也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开开眼”。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除了翁绍斌,还会有谁? 渫芷兮不知道应该说翁绍斌报复心强?还是小孩子心性?竟然这么容易记仇。既然他那么想看她的笑话,她就给他看看,顺便挫挫他的锐气。 渫芷兮递给齐小芸一个安定的眼神,点了滨崎步的《dearest》,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用日语唱了出来: “本当に大切なもの以外 ······ ah—いつか永远の眠りにつく日まで…” 是啊,若是除了最重要的东西,能够将其他的一切舍弃,那该有多好!她什么都舍弃了,仅仅剩下那可悲的尊严。照这样下去,恐怕连那一丝可悲的尊严都守不住了。 一曲终了,现场暂时陷入寂静。虽然比不上原唱,但是因为很喜欢这首歌,渫芷兮在私下练得很熟,再加上那段时间她自学日语,连带学了一些日语歌,这首歌渫芷兮自认还是比较拿得出手的。 不知道是谁先鼓掌,才打破僵局。 蒋梓涵笑着说:“表嫂,我是真心佩服你了,我叫蒋梓涵,是你未来的表弟,那个混血的叫江睿哲,那个长的很斯文穿白色西装的叫杜浩轩,刚在门口你碰到的叫翁绍斌。”说完,反过头冲着覃劭骅不怀好意地笑。 “表哥,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表嫂。” 直接无视翁绍斌复杂的目光,渫芷兮赶紧自己介绍道:“我叫渫芷兮,这是我的好朋友齐小芸”。要等到覃冰山介绍,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然而她一说完,覃劭骅就递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好像控诉她自作主张。渫芷兮没有理会,悠闲地喝着果汁。 最后翁绍斌和蒋梓涵合唱凤凰传奇的《全是爱》,鬼才蒋梓涵以他搞笑滑稽的动作和诙谐的唱功,再加上翁绍斌极力的配合,成功地把在场的人给逗笑了,就连冰山大人都勾了勾嘴角。 最后的最后是大家起哄让覃劭骅送渫芷兮回去,一路上在尴尬又诡异的气氛下,渫芷兮只能看着窗外。车停下的时候,渫芷兮迫不及待地下车,礼貌性地道了谢。 覃劭骅只是点了点头,就毫不犹豫开车走了。哎,终于走了,跟覃劭骅待在一块,渫芷兮觉得特压抑,不过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或许这次她的决定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