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参加吊唁会
现在宁家本就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之中,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解读,宁父因心脏的复发而与世长辞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大众的。 之前本来就已经支撑不下去的宁家,如今更是穷途末路,前路一片黑暗。 清晨,薄暮寒和叶楚楚正吃着早餐,薄暮言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手机在薄暮寒手边响了片刻的时间,也不见薄暮寒有接电话的意思。 “谁打来的啊?你怎么不接电话?”叶楚楚奇怪地看了一眼淡定地吃着面包片无视了电话的薄暮寒。 “暮言打来的。”薄暮寒继续无视之,淡然的语气仿佛是说,是薄暮言打来的电话,所以没必要接…… 叶楚楚在心里替薄暮言忧伤可三秒,这是亲弟弟该有的待遇吗? 两个人吃完早餐要一起去上班时,薄暮言的电话再一次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给“冷酷无情”的哥哥,而是拨了叶楚楚的电话。 “到底什么事儿啊,大清早的你几个意思?”叶楚楚一边坐进副驾驶,一边接听了薄暮言的电话。 “我哥呢?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啊?”薄暮言奇怪地“咦”了一声。 叶楚楚冷漠地回答道:“哦,你问你哥啊,他不想接你电话,所以没接,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薄暮言被叶楚楚的话暴击,“靠!” “你要说的话就是‘靠’?”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宁家的那位昨天下午因为心脏病复发抢救无效去世了,你跟我哥转告一下就好。” 叶楚楚听到薄暮言的话不禁一愣,连带着关上车门的动作也顿住了,她何曾敢想象宁父竟然就这样离开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薄暮寒感觉到叶楚楚突然停顿的动作,皱眉看向叶楚楚,也不知道薄暮言那小子到底跟他老婆说了什么,早知道他刚刚就应该安安分分地接电话来着。 可是吧,他就只是想跟叶楚楚一起不被任何事情打扰地、安安静静地吃个早餐罢了,难道很难吗…… “他让我跟你转告一声,宁语微的父亲在昨天因为心脏病辞世了……”叶楚楚愣愣地回答了薄暮寒的问题,整个人都还处于不可置信的情绪之中。 薄暮寒对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宁父原本就有心脏病的病史,现在宁家一夜之间倾倒,宁父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被刺激到也实在是可预见的。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闭眼竟然没有再醒来的机会了,这是出乎薄暮寒预料的。不过虽然他有点惊讶,但是却没有什么感伤的情绪,在薄暮寒这里,除了他的家人和叶楚楚,已经没有什么存在能挑拨他的情绪了。 然而薄暮寒自己不在意宁父的去世,叶楚楚却觉得宁家现在的情况的确让她有点于心不忍,虽然宁家之前做过诸多针对她、打扰她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但是现在宁父已经离世了,宁家也已经落魄了,也算是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了,她实在是没有再去跟宁家其他的那些人计较的心情了。 “宁家现在的情况真是太乱了,这时候宁家的掌家人还去世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人死以后这些前尘往事也不过归于尘土了,我觉得……”叶楚楚铺垫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表达自己的于心不忍。 薄暮寒挑眉看向叶楚楚,他还能不懂叶楚楚的心思吗? “你想亲自去吊唁?” 叶楚楚乖乖地点了点头,她心里知道,薄暮寒对宁家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但是叶楚楚并不知道,出手让宁家覆灭的人就是薄暮寒本人,所以她之前所看到的,不过是薄暮寒对宁家表现出来的一小部分厌恶的情绪罢了。 “你自己也很清楚宁家现在很乱。”言下之意就是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那种龙潭虎穴。 “我跟你一起去,你不可能不出席吊唁会的对不对?” 薄暮寒虽然明确了不会出手援助宁家的立场,但是明面上该做的他还是要做的。 叹了一口气,薄暮寒自己太清楚了,他根本就舍不得叶楚楚想太多,不如干脆带她去一趟,也好让她放下现在这种对宁家不忍的心思。 “好吧,你跟着我一起。”完全就是无可奈何又宠溺无比的语气啊! 两天后,叶楚楚选择了一套高订的黑色包裙套装出席吊唁会,她始终跟在身穿黑色西装三件套的薄暮寒身边,两个人的出现在大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现在也来了一些媒体记者,他们都兴奋地把镜头对准了薄暮寒和叶楚楚两人,竟是一点也不打算再拍别人的架势。 在大厅接待客人的当然是宁母还有宁路、宁语微三人了,宁母看上去是大哭过的样子,而宁路的精神看上去也并不好,他身上有一股子掩盖不住的烟味儿,整个人给客人一种谁也拯救不了的堕落感。 对比这两个人,宁语微看起来还算是有点精气神儿,只是对比平时嚣张跋扈的她,现在的她却给人一种娇弱可怜的感觉。 叶楚楚挽着薄暮寒的胳膊走进了大厅,他们顶着大家诧异的目光,穿过人群走到宁父的遗照前。 也是,毕竟宁家出了事的时候,薄家两个兄弟可是放了明话,说不插手宁家事务的,现在却亲自出席了宁父的吊唁会,而不是随便找个人过来敷衍应付,所以薄家的两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薄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换个有档次的地方招待一下啊!不过也是,我们在薄家的眼里,我不过都是垃圾一样的存在吧?呵,的确是不配招待您!”宁路讽刺地勾起嘴角,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地开口,净是些满是埋怨之意的话。 叶楚楚在一旁听的直皱眉,薄暮寒凭什么要无条件帮他们宁家啊?人家能来就不错了,这宁路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