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拥抱
霍云霆经过与高峰的目光一番交锋后，收回目光，只见又一名男记者站起来提问。 那名男记者缓缓问：“霍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前任总裁是霍春锦，霍云霆先生，我听说你是霍春锦的侄子，而霍春锦的儿子又在集团任职，由于他没能继承其父的大权，只是有名无实地坐在副总裁的位置上，他经常和你闹矛盾，而你也自持贤能胜过他，与他斗得你死我活，这是真的吗？” 霍云霆还没回答，台下的高峰和莫愁就显示得意的神情，这问题问得尖锐，看他怎么回答，回答不好，他们这对准夫妻就能看笑话了。 他们甚至想提前大笑出声。 然而霍云霆的举动实在令他们失望，霍云霆的举动是什么？ 在高峰和莫愁的目光中，霍云霆站起来，面对摄影镜头，指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霍斌告诉记者：“这就是我的堂弟霍斌，你们看，我和他比亲兄弟还亲。” 说着，他拉了拉霍斌，霍斌也不想面对镜头，暴露自己和堂哥霍云霆不和的事，他心有灵犀一点通地站起，和霍云霆拥抱了一下。 啪啪啪，台下参会者热烈鼓掌，掌声一落，霍云霆与霍斌从拥抱中分开坐下。 又一名男记者把提问的方向对准霍斌，问：“民间一直传言你是坐享其成的富二代，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前段时间江海名媛章怡然之死被议论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你收买了小贩，叫小贩在食品里下毒，卖给章怡然吃，导致章怡然中毒而死，你如何解释？” 霍斌的面前放着一杯茶，他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摔，说：“我没有毒死她，我想跟她结婚之后，安分守己过日子，我老爸才会把更多的股权交给我继承，我毒杀她，等于把钱往水里扔，谁会做这样的傻事？” 台下的人听了，哄然大笑。 霍云霆对大家说：“杀人者该判死刑，法律自有断论，在法律没有判明谁是杀害章怡然的直接凶手和幕后主谋的之前，请各位不要盲目论断，否则构成毁谤。” 这一席话把记者们的口堵住了。 又有一名女记者举手提问：“霍斌没有结婚，这是事实，听说他早已不是处男，和许多乐城的小姐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概括地说，霍斌玩弄小姐无数，请问霍斌先生，这是否属实。” 这当然是事实，对霍斌而言，他承认也不是，不承认却又不知对面众人如何开口？ 霍云霆帮霍斌打圆场，说：“霍家有钱，霍斌完全可以通过正当途径娶美女为妻，何必通过流氓手段占有女人？就我所见，许多女人自动到霍家，要求成为霍斌的媳妇，主动追求霍斌的女人那么多，他犯得着去占有不爱自己的女人吗？” 这名女记者噤口了。 又一名男记者向霍斌提问：“章怡然是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真爱她？” 霍斌说：“我当然是真爱她，那时，我正准备第二天和她约会，谁知当天晚上她就被人毒死，对于她的死，我一直都很难过，明天我就去她坟前祭拜。” 他说的其实是假话，他并不爱章怡然，但又愿意和她结婚，目的只是完成霍春锦给他的任务，他好赢得自己在霍春锦心中的好印象，以便稳住自己的股权。 他虽然说了假话，但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些，他当着媒体，当着摄影镜头，当着很多人的面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新闻发布会也就在他的眼泪中圆满结束。 霍斌的母亲贺菊秋的坟墓距离章怡然的坟墓并不很远，霍斌离开章怡然的坟墓，顺便去追悼他的母亲。 霍斌的母亲是霍云霆的婶婶，霍斌去祭拜他的母亲，霍云霆自然也要跟着去祭拜一番。 贺菊秋的坟前立着一块六尺高的石碑，碑上端刻着一行文字：霍春锦爱妻贺菊秋之墓。 坟前，脚印零乱。坟上，一轮太阳当顶，阳光穿过晃动的树叶缝，阴影和光斑同时落在荒寂的坟头上。 霍斌一看到母亲的坟茔，就跌跌撞撞，扑向它，跪在坟前，泪流满面。 几个月前，贺菊秋年满60岁，霍春锦为她举办60岁的生日寿宴，参加生日寿宴的有霍春锦，霍斌，霍云霆和景遇，寿宴上喝的汤是万寿无疆汤。 在寿宴结束后，贺菊秋在卧室里睡觉，睡到黄昏醒来，刚一起来就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她驱车出门，在夜晚8点半左右遇到车祸身亡。 督方查明，所谓车祸，其实是有人故意开车撞倒了贺菊秋的车，导致贺菊秋死亡，撞死贺菊秋的人就是那个给她打神秘电话的人。 可是，督方进一步调查的结果是，打神秘电话的人使用了假身份证办电话卡，故督方无从查获此人的真实住址，想抓捕他，也就无从说起了。 给贺菊秋打神秘电话的人为什么要杀她？ 督方认为，开车撞死贺菊秋的是直接杀手，但他是被人收买，受人支使，也就是说，撞死贺菊秋一案中还有躲在幕后策划的主谋。 如今，好几个月过去了，督方一直没有查出撞死贺菊秋的直接凶手和幕后主谋，霍斌怎么会不难过？ 此时此刻，霍斌也没烧纸钱，也没有焚香，只是把一束白菊花摆入在贺菊秋的坟头，拜了三拜，说：“妈，你虽死犹生，音容笑貌还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从我懂事起，我就看见你每天为了我吃饭，穿衣，上学而忙忙碌碌，如今霍家的钱财遭小人觊觎，有人跟我过不去，对你也有仇，所以买凶开车撞死了你，我一定查出这起案件中的幕后主谋，为你报仇，以慰你在天之灵。” 他的这番悼词既充满对亡母的悲痛，又充满了对幕后主谋的愤怒，显然他把矛头指向了霍云霆。 他一直认为霍云霆和自己争家产，跟自己过不去，而自己的母亲对自己非常好，霍云霆就买凶清除了自己的母亲，就是清除了一个帮自己的人。 霍云霆听完霍斌祭祀他母亲的悼词，知道他还在认为自己就是买凶撞死他母亲的幕后主谋，实在不屑辩驳，只顾念悼词：“婶婶，我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双双被杀害，是你和叔叔收留了我，从此就像我的亲生母亲一样照顾我，教育我，把我培养成人，关于你的死，涉及到直接凶手和幕后主谋，我非常想查出这两人，还你公道，以慰你的冤魂，我相信一切罪恶将得到惩罚，婶婶，你安息吧。” 堂兄弟二人祭祀完贺菊秋，霍斌悄声对霍云霆说：“买凶撞死我母亲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你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 霍云霆说：“阿斌，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们是堂兄弟，你妈就是我的婶婶，她从小待我如同我的亲生母亲，我有必要害死她吗？我害死她的主观动机是什么？” 霍斌说：“我每次和你打打闹闹，我母亲总是站在我这边，所以你恨她，要清除她。” 霍云霆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认为我想霸占霍家家产的事，我从没放在心上，也根本不屑向你辩白，我更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目前想整跨我们霍家的是高峰，他最希望我们内乱，所以借用媒体攻击我们，为了应对高峰的谣言，我在昨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你最好动动脑筋，好好想一想，别再跟我斗，免得让高峰这种小人不断趁机钻空子。” 霍斌说：“高峰认为霍家会一分为二，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要是到m国去生活，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内斗了，岂不是一了百了？高峰也就没有空子可钻了。” 霍云霆反问：“你既然这样说，自己为什么不做出榜样？先行离开霍家，到m国开一家公司，自己大展宏图？” 霍斌被反驳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这对堂兄弟，最终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各自开车离开了公墓区。 霍云霆一回到霍氏集团，报纸上就刊登出了霍云霆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实况。 在随后的几天里，半个多月以前，关于霍氏集团的种种新闻得以消除，霍氏的股价开始缓缓上升，以前跳槽的职员又重新回来，新的想跳槽的职员打消了跳槽的念头。 霍云霆和景遇这才放心，只是不知高峰以后又会搞出什么阴谋诡计？ 霍斌的两根手指穿过铁丝与铁丝之间的空隙，深入笼子里，从鹦鹉嘴里去夺取那张钞票，鹦鹉很不情愿，但敌不过人力，到嘴的钞票又被霍斌抢走了。 鹦鹉恨恨地瞪着霍斌，埋怨说：“你说话不算数？” 霍斌把一百无钱交给外婆，对鹦鹉说：“鹦鹉朋友，别生气，我把钱给我外婆，让她买一百块钱的花生米给你吃，你不用自己去买，这不是帮你省了很多力气？” 钱婉约笑了，将霍斌给她的一张钞票在鹦鹉面前晃了晃，说：“小鹦鹉，我明天到街上用这一百块买花生米给你吃，好不好？” “good！very good!!”鹦鹉用英语回答钱婉约。 钱婉约在m国呆了多年，听得懂英语，一听鹦鹉口吐英语，回答说好，乐呵呵地笑了。 霍斌也跟着外婆笑，说：“鹦鹉讲英文讲得这么棒，它的英文水准比江海大学的英语教授还高，英国女王和m国总统到咱们霍家来访问，我可以聘请鹦鹉当翻译员。” 钱婉约对霍斌说：“我从宠物专卖店里花了三万块钱买回这只鹦鹉，教它说话教了三个月，它才说得这么好，它比你聪明。” 霍斌说：“它比我贪吃。” 钱婉约说：“它是很贪吃，花生米干燥，并不是它最爱吃的，它喜欢吃含水份重的萝卜丝。” 霍斌一听，转身向厨房里冲去，恰好，厨房的案板上放着几只萝卜，他把一只萝卜放在砧板上，再取了一把菜刀，砰，一刀砍去，萝卜断成两节。 他打算将半只萝卜切成细丝，于是，一只手扶着半只萝卜，另一只手握住菜刀，砰砰砰切了下去，砰，一不小心，将左手的食指切出一条印，鲜血直流，他痛得大叫：“外婆，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