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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晏彻底糊涂了,白倦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自己犹豫的那几个瞬间,总有人会告诉他,他是对的。 而白倦现在是这个意思吗? 白倦继续道:“应该对你有帮助。” 江倾晏又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不是不承认自己喜欢我吗? 白倦觉得江倾晏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因为是你的错题,所以得给你看呀。” 江倾晏不想和他再兜圈子:“所以……我刚刚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吗?” 恰好江倾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都不看立刻挂断,眼神沉沉地落在白倦身上。 白倦只好不问反答:“那你呢?” 江倾晏脱口而出:“喜欢。” 白倦再迟钝也从江倾晏的眼睛里察觉出了一点不好的苗头,这个问题的方向是他从来没有触碰过的,是让他害怕紧张、不知所措的,于是白倦有些忐忑不安地切断了话题。 “学习要紧,先写作业吧。” 江倾晏闻言笑了,白倦的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让他想明白了:“我知道了。” 白倦的脸不知不觉地烧红了:“什么啊?” 江倾晏将本子一合,撑着脑袋看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白倦将凳子往后一拉:“没有这回事。” 江倾晏:“我不信。” 白倦生气:“我不喜欢你。” 江倾晏:“别装了。” 白倦在江倾晏戏谑的目光下仿佛无处遁行:“我真的没有。”他往后一退,结果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江倾晏没拉住,眼睁睁看着白倦摔在地上,半心疼半好笑地拉起他:“没有就没有,怎么还这样。” 白倦后脑勺着地被砸得很疼,不免把气转移到了江倾晏的身上:“都怪你。” 江倾晏帮他揉着后脑勺:“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白倦还没指责江倾晏不讲道理,这会儿他反倒恶人先告状。 白倦瞠目结舌地戳着江倾晏的胸口,一字一句:“你、真、讨、厌。” 江倾晏笑纳了这句毫无杀伤力的责备。 白妈妈在门口喊:“孩子们,下来吃点夜宵。” 白兰给他们俩煮了一锅热乎乎的汤圆,白倦捧着碗出去,在楼下碰见了刚刚楼上这对奇怪的兄妹。 滑板女生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半湿,看上去更柔美一些,只不过仍穿着宽大的男式外套,和她的容貌很不搭。 滑板女生冲白倦打了个招呼,白倦点点头坐到了她隔壁的桌子。 芝麻馅的汤圆煮的很软烂,轻轻一咬,甜味香气在舌尖蔓开,白倦吃了两口,被隔壁吸引了注意力。 “吃完赶紧走。” 白倦记得这个租客叫陈凯云,总是一副不太爱和人说话的样子。 滑板女生将手里的吃的递上去,亲昵得很:“这怎么能行,我放心不下你。” 陈凯云偏过头躲开对方的喂食:“我们结束了。” 白倦忍住不往对面看。 那女生豪气地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只要我还喜欢你,就永远不会结束。” “你放过我吧。” 白倦摇摇头,这对话听起来不太积极向上。 * 江倾晏在后厨观摩,和白妈一顿互吹后,才优哉游哉地将碗端着碗出来。 他坐下,挥了挥手,打断白倦的视线。 这么一点功夫,隔壁一桌的话题已经拐到了“死生契阔”的方向上,白倦听得心惊肉跳。 只是陈凯云并没有被打动,他扔下几句“你再找我我就再搬走”之类的话,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剩下的那位女生落寞地又饮了两瓶酒,嘀咕了好一会为什么为什么。 江倾晏在对面说了句风凉话:“单恋多痛苦啊,惨。” 白倦点点头,他见过一些故事,如果是能为了对方不断奋进的,倒还好;若是遇人不淑,辍学、堕落、自毁,这样的事例也举不胜举。 尤其是女孩子,更应该保护好自己。 隔壁坐着俩毫无同理心的人,小姐姐当即抄起酒瓶来找两人——聊天。 她随意拉了张凳子,酒气冲天:“我跟你们说……” 江倾晏预感到了这会是一个很长的狗血故事,于是先发制人:“不用说了,谢谢。” 女生真要打人了,恨恨磨牙:“没跟你说,把你眼睛嘴巴耳朵都闭上。” 江倾晏不想刺激对方,于是用勺子舀了一个汤圆喂给碗底已空的白倦,只当这醉鬼不存在:“吃吧。” 白倦下意识张口吃了。 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被这种伤口撒盐行径气到吐血:要不是体型悬殊,她叶珏非得教教现在狂妄的高中小孩什么是为人处事之道。 结果她嘴巴一张,眼泪和鼻涕比狠话先下来了。 白倦见状一惊,差点被嘴里这颗汤圆呛到,江倾晏连忙抽纸递给咳得泪光闪闪的白倦。 叶珏和她的眼泪无人问津。 叶珏:…… 接着她哭得很厉害了。 白倦妈妈看见小姑娘边吃边哭,脚步也顿住,说什么也不给她上酒了,又赠送了一碟烤串。 叶珏叨咕:“他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们以前明明这么相爱,他却一声不响要离开我。”她化伤心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