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鹰眼杜克
20世纪初的美国西部，一个辽阔粗犷的地方，坚韧、勇敢、粗俗是美国人给西部的定义。西部、西部罪犯的乐园、牛仔的天堂。西部、西部，恃强凌弱和弱肉强食是铭刻在西部人身体里的天性与本能。 和往常一样，胡地镇的天空仍然是蔚蓝蔚蓝的，人们伸着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迎接新的一天。酒馆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开门，那帮子赌徒昨天喝了个伶仃大醉，不到中午是不可能来打牌的。 酒保应付差事一般的拿着抹布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擦拭着。 “叮！叮！叮！”清脆的马铃声从远处传来，“咦！鹰眼杜克来了。”酒保小声的说道。 整个西部的人都知道，杜克在他的爱马公爵身上栓了野牛部落的祭祀铃铛，相传这会给人带来好运，这也是为什么鹰眼杜克和人决斗未尝一败的原因，当然传说只是传说，毕竟野牛部落的祭祀铃铛在西部是很常见的小玩意。 “叮！叮！叮！逃吧，快逃吧！当你听见铃声的时候，他来了！来收割你的性命！来掠夺你的财富！你的一切都将成为他的胜利品！他将吃下你的心让自己更加强大！如果撒旦有使徒，那么必定是他无疑！鞭挞你的灵魂，用你的鲜血为他增添荣誉。逃吧！逃吧！没人会鄙夷你的怯懦！因他是鹰眼杜克！逃吧！逃吧！ 尽管哪怕到天涯！他有着鹰的眼睛，哪怕在千里之外，你依然无路可逃。如果你是好人，那么你不必担心，他只收割恶人的性命！可惜的是西部有妓女、恶棍、淘金者。唯独没有好人，他来了！他来了！我已无路可走，但请你将我的故事传唱！上帝啊！自杀无法到达您的国！但我更畏惧被他送入地狱，我愿在人间游荡，化作凶恶的怨灵，向他复仇!” “可以不要再唱这首歌了吗？保罗。虽然很带感，但是我听起来总觉得很尴尬，就像我是一个中二少年一样。” 一身传统牛仔打扮，穿着褐色风衣的男人，推开门进入酒馆，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充满了风霜，一脸络腮胡，可能有个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实际上杜克今年才刚刚18岁，留胡子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 在西部，小鬼可不是褒义词。 “中二少年。好吧！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你这家伙总会说些奇奇怪怀的话。” 酒保径直走向柜台，没有问杜克要什么，而是从桶里倒了一杯啤酒，然后放在壁炉边加热。很显然他们是熟人，熟到不需要问对方的想法。 “汤丽做的奶酪要来点吗？杜克” “夹在面包里，保罗！还要生菜和番茄酱。” 酒保从柜台走出来，向厨房走去，边走边抱怨着“要我说！杜克，你就不能不像个小鬼一样吗？吃奶酪居然还要夹在面包里。” 牛仔将热啤酒娶过来，坐在桌子旁边，随口回应道“你不懂！保罗！奶酪不夹在面包里，那是异端的吃法，上帝的子民就应该将用面包夹奶酪。” “你是在开玩笑吗？杜克，你什么时候信仰上帝了？你不是撒旦的使徒吗！” “哦！一口热啤酒，活到99，真是舒服。”美美的喝上一大口热啤酒，牛仔感慨道，“如果撒旦肯让我踹他的屁股，那么让我信仰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可惜，我是萨满，你是知道的！嗯！野牛部落的巫医，荒野的守护者！我信仰自然。” “你的冷笑话还是这么好笑，该死的小鬼！来享受你汤丽婶婶的美味奶酪三明治吧！”酒保将餐盘放在牛仔的面前。 “嘿！保罗你就不能和杜克好好说话吗？哦！我可怜的小保罗，愿上帝保佑你！”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水桶腰妇女从厨房走出来，向杜克走去。 “愿上帝保佑你，汤丽婶婶。”然后杜克站起身来，和汤丽进行贴面礼。 “哦!该死的家伙，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宠着这个小鬼，汤丽。”保罗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 “闭嘴！保罗你这个混蛋，现在给我滚去擦桌子，别打扰我和杜克。”汤丽霸气外露的向保罗喊道。 保罗耸耸肩，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然后转身去擦桌子。 “杜克，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上个周的银行大劫案，我们厉害的鹰眼杜克，休斯敦的荣耀警长，西部的传说，单枪匹马干掉了抢劫银行的恶火兄弟，一个人打23个人。在枪林弹雨中来回穿梭，一枪一个倒霉鬼！你就不能不逞英雄吗？如果你要做好事，只是一个两个傻蛋，你去当好人也无妨！ 但是，杜克！！！那是23个人，休斯敦难道没有条子吗？你为什么要出头，而且你一个人干掉了全部劫匪，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待你。啊？？？休斯敦的废物警察们，被鹰眼霍克拯救了。你是要暴露在这些麻瓜的世界里吗？” 汤丽越说越气，一巴掌狠狠的排在杜克的头上。 杜克嬉皮笑脸的说道“你知道的汤丽婶婶，我和西部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在这里耶和华也奈何不了我，西部可是我的国。行走于我的国，以虔诚之心侍奉我，死后，你的灵将漫游在我的国无拘无束。就算死了我也只是像耶和华抛弃耶稣一样，失去这具肉体凡身，我将登临神位。当然成神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尤其是成为一个微弱神力的神灵，不能违背规则，每天辛苦工作，不能人前显圣，不能出风头，那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汤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是真的想念5年前的那个小鬼杜克，而不是现在的鹰眼杜克，伟大的人间半神。” “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小鬼杜克，不是吗？汤丽婶婶。”杜克朝着汤丽眨了眨眼睛。 “你的小嘴还是这么甜，怎么来胡地镇了，这附近出什么麻烦了吗？” “我就不能是为了来看你吗？汤丽婶婶。” “不你不会，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才不会这么做。” “你真聪明，汤丽！没什么，只是过来警告某些小狗狗！让他们注意点，西部的纯种美国野牛已经不多了，如果他们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向野牛发泄他们无处宣泄的嗜血欲望，那我不介意满足他们。” “是吗！有些分寸杜克，我不想这里的狗狗死光了，又吸引一批流浪狗过来抢地盘，这会把镇子变得一团糟。” “嗯~~”杜克拿起热啤酒美美的喝上一口，“放心吧！只是和他们进行友（武）好（力）协（威）商（胁）！！我想，他们会很乐意这样做的。毕竟我会看着他们。” 杜克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前方，他的瞳孔里突然出现了一大片荒野的景象，有野牛群，有聚集地，有营地，原来是整个美国西部。 这就是鹰眼杜克吗？ “汤丽中午我就不回来吃了，晚饭交给我准备吧！怎么样，我可是很久没有展现自己的手艺了。”杜克将啤酒喝完，起身戴上帽子，准备离开。 “去吧！杜克，多留几天，费雯要回来了，我想她一定很想你！。” “哦！”吹了个口哨，“没问题！汤丽，不过这可不是一个好时间，恶人联盟的那群傻蛋，似乎是要找我麻烦。” “不用担心，那些不知道轻重的麻瓜找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他们。” “蹬！蹬！蹬！”推开门，吹个口哨将爱马公爵唤来，翻身上马，向约克庄园赶去。 坐在马背上，用特质枪油擦着自己的爱枪荒野之爪，“公爵先生，约克庄园。” “噗哧！”马鼻子里喷出一口白气，算是回应了杜克。 离开镇子，马的周边似乎突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然后，公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约克庄园跑去。路上遇到的其他行人都对此视而不见，仿佛眼瞎了一般。 神色淡然的杜克还在擦自己的爱枪，突然向东边望了一眼。 公爵的身上也突然冒出幽绿幽绿的火焰，眼睛变得愈来愈黑，就像一个黑洞一样，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只要人望上一眼，灵魂就会被他吸走。 “公爵，去会会我们的大前辈吧！。” 一个眨眼，一人一马就到了一片荒芜的草地。 “轰隆！”霎时间阴风密布，雷电交加，地上突然下陷，出现一个黑色的大洞，从洞里冒出黑色的粘稠物质，一个面色阴沉的老白人绅士从中出现，如果他不是没有穿鞋的话！ 任凭谁看到他，都会觉得他是个顽固的北方老古板。 但杜克知道，他就是西方世界人人畏惧的地狱之主撒旦，曾经的晨光天使路西法。 “哦！向您致以我崇高的敬意，地狱之主阁下。”杜克取下帽子向撒旦点头示意。 “你的行为和你的话语并不一致，少见的人间半神，西部之鹰杜克。”祂的话语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当然对杜克不起什么作用。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地狱之主，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你们基督文明有什么关系。”杜克心里暗骂道“不会是上帝那个老不死要找我麻烦吧！该死的，我也就勉强能和加百列55开，不应该啊！地球上的其他神系还有守护者一脉是不可能放任他们这么行事的。” “没什么，只是复仇天使是我宝贵的收藏品，那么，杜克阁下，可以把他还给我吗？”撒旦的分身向杜克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杜克轻佻的挑了挑眉毛，轻浮的说道“撒旦阁下，我还以为你会知道西部的谚语，摸别人的战利品最好事先掏出枪。” “是吗！杜克。”撒旦分身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那你一定是没听过别动恶龙的宝藏咯！” “哦！是吗？”杜克的左手放在别在身上的腰刀杜克的爱抚上，右手掏出荒野之爪。身边萦绕着一种似是而非的力量，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 “噗嗤嗤！”公爵的马蹄变作了利爪，两道火苗从他的鼻子中喷出去。 “哈哈！”老白人突然笑出声来，耸了耸肩。“随你的便吧!杜克，反正你归根结底还是要把祂还给我的，除非你要对基督宣战。不过我想，你肯定没这么疯狂。更何况，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不是吗！你要是能把复仇天使完全消化掉的话，我很乐意见到。” “你可真是让人感到意外，撒旦阁下，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歇斯底里的要回复仇天使了。”嘴上轻松的说着，但是杜克并没有将手从武器上撤下来，可见他心里并不觉得轻松多少。 “的确，天堂和地狱是一体两面的，但我不是上帝，不是吗？” 然后撒旦突然消失了，除了地上的洞！ “地狱的无尽荒原还少一位领主，如果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话！我想耶和华会很欢迎的，我们喜欢你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1914年之前将复仇天使还给我，至少得具有被你得到之前三分之一的力量，否则，我想你不会想面对基督的怒火的。” “撒旦先生你好，撒旦先生再见。”杜克礼貌的扶了抚帽子。心里默默的念叨着“1914吗！第一次世界大战，果然是他们的手笔。” 望着地上黑油油的大洞，调侃的说着“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买下这个潜在大油田，到时候一定会很有趣。走吧公爵，去见我们可爱的小狗狗啰！” 在地狱最常见的就是石油，所以地狱常年笼罩在火海里，撒旦通过石油来到人间，当然那不是本体。基督教宣传为上帝和魔鬼立下契约，但实际上是地球所有神系以及地球本土势力互相妥协的结果。这样的石油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含量，基本上撒旦从地狱带来多少，这里就有多少。更糟糕的是，这些石油沾染了地狱的气息，和它纠缠虽然不会直接致死，但是倒霉一段时间是必然的事了。不过反正到最后倒霉的还是那帮阔佬，杜克也没兴趣替撒旦擦屁股。 地球之外的外来者，必须按照地球的规矩形式，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各神系的神王不得降临地球。像奥丁，上帝，玉皇大帝等神王都不得在地球显圣。同时超凡势力必须淡出凡人的视线之外。当然一百年后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变种人，各种人造怪物层出不穷，外星人也时不时光顾地球。 超凡者也不必再那么畏手畏脚了，不过像传统的狼人吸血鬼，巫师，武士，法师，僧侣，道士，阴阳师之流还是按照古老的传统，尽可能的不介入凡人的世界。即便介入俗世，也会用各种各样的身份来掩饰自己，，就像杜克是西部最出名的牛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