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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别走,不要离开我。” “啊?他没离开你啊,手还握着呢,韩峤你真的烧糊涂了。” “我不走,不走了,阿峤。” “小谢。” “阿峤。” “宝贝。” “草,我听不下去了!医生麻烦你快点把他送过去!” “唔……” 录音戛然而止。 刘岭挑高眉毛问:“你这算不算重色亲友?都昏迷了还说骚话还和人黏糊,就连医生都在旁边憋笑,不愧是你啊。” “我好像挺厉害的?” “自信点,把‘好像’去了。” 刘岭走后,韩峤哑着嗓子叫:“谢锐言……” “来了来了。” “给我纸。” 韩峤吸吸鼻涕,瘫软在床。烧退了,支气管炎却反复发作,伴有轻微的感冒。 这天是韩峤出院前的最后一天,他已经算是恢复了健康,即使少有一点症状,也不能再占着床位。 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出院了,谢锐言在整理那只被他带走又带回韩峤家的小行李箱,听韩峤的咳嗽声,走过去掏出手帕给霸总擦擦,边说:“你也有这一天!擦鼻涕!” “我是人,是人就会感冒发烧流鼻涕。我嘴里很热,你要试一试吗?” 谢锐言扔下手绢,跳开三米远,又慢吞吞走回来:“试试?” 韩峤招呼他过来。 韩峤亲了一口谢锐言的额头:“啾。” “唔。” “反应怎么有点儿冷淡。” 谢锐言结结巴巴:“你眼神儿往下走走。” 韩总顺势一看。 嚯,男朋友。 亲口脑门就立马不一样,超强待机,随时续航。 “韩峤。”谢锐言的语气混合了犹豫与坚定,矛盾但又不违和,“你要和我试试吗?我指稳定的那种。” “试试什么?” “搬走后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我想和你……更亲密一些,每一天,我想更自私点,让自己快乐,并在同时也争取让你满意。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特别是回来第一次之后,我真的,满脑子都是……” 谢锐言边诉说边羞耻,脸颊很红,鼻尖很红,耳垂很红,眼眶也像要滴出眼泪。 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摊开在地上,里面是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正中间包着块大毛巾,中间韩峤给谢锐言做的第二个埙,被裹得像一个能孵出小鸵鸟的蛋。 谢锐言不会再给任何人摔碎它的机会。 “韩峤,你别嫌我一直想着这个……我渴望你的灵魂,但同样渴求你的身体。” 韩峤莫名想到了一段日剧中的台词。 “小孩子才用告白,大人请直接勾·引。” “变成猫, 变成老虎, 或者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韩峤过去做过流浪猫狗的救助,觉得这段台词有大问题——被雨淋湿的狗会变脏变臭,他得拿着大毛巾屏住呼吸才能走过去抱起它们。 但湿·漉·漉的谢锐言肯定一直是香的。 头发是香的,脸是香的,身体是香的,包括他所分泌出的眼泪、汗水和其他…… 谢锐言全身都散发着禁果般的甜美气息。 一口不够,得很多口。 谢锐言这只祈祷的汪汪,会有人拒绝得了吗? 不会有。 韩峤下了床,捧住谢锐言的脸,在他眉心吻了一下。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我们成功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不是口嗨,不是瞎撩,是我也想要你,从第一次到无数次。我答应你,被你弄乱,也弄乱你。” “我希望我们都有不同风格的方式,又能融会贯通。”他又在谢锐言的嘴唇落下淡淡的吻,“请你多指教,男朋友。” 谢锐言失笑:“妈咪,你怎么滥用成语。” 韩峤也露出笑容,桃花眼满含春色,眼眶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几乎盖住了泪痣的色泽。 因为爱·欲在沸腾,在燃烧。 …… 出院后的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晚了。 韩峤:“我们……” 谢锐言:“我们什么都没干!” 韩峤捏捏谢锐言的肩胛骨:“怎么会是什么都没干?只差最后一步,还是你顾忌我的身体。” 谢锐言看着自己的手掌,立下重誓:“下一次,等下一次我一定来一次完整的,也一定要比你更久……” 韩峤用嘴唇堵住了谢锐言的豪言壮语。 谢锐言:“呜呜呜!” 韩峤:“怎么了,想说什么?” 谢锐言后退两步,拽住韩峤的长头发说:“你有本事换别的东西堵我!” “我没太多的本事,你知道,那对我来说太刺激了,一次够我回忆一整年,我们也只给对方进行过一次。” 韩峤摸摸谢锐言的脸,“我等你带带我。我等你教我,教完一套,我就全有了,羞耻的下限也会提高。” “我……我也不是那么经验丰富的人,我只有你,呜噫。” “你更年轻,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强,还有贺桐这个左膀右臂。” “又嘲讽我,还嘲讽我的朋友。” “不嘲讽,张嘴,舌尖尖伸出来一点。”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