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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谜。 谢锐言拿起床头的手机,查了一下网上的说法,葡萄牙月桂的花语是勤勉、谈判,也是感情上的珍重、一心一意。 无论哪一种寓意,他都非常喜爱。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韩峤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是个美丽的惊喜,正戳中了谢锐言的点,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 他爱韩峤的务实,也爱韩峤的浪漫,无论是哪一面,只要是韩峤。 被子变凉了,心却变热了。 谢锐言元气满满地起床,给花修剪枝叶,找了玻璃水培花瓶,放入清水,把花插起来,手指在旁边比心,拍了一张照,发朋友圈不够,又发了微博。 他的微博名改了几次,名字里的“H总”有“骚到了吗”、“骚断腿了吗”、“骚了几次”,几轮下来,终于不再修改。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收到花了。[图片]” 粉丝热情赶来:“哟,送花了?表白了?全垒打了?第一次还在吗?谁上谁下?(狗头保命,不要嫌我问得太多)” “啊啊啊发发好好看!哪个店铺买的?博主求推荐!”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应该是线下,晚上我问问。” “床上问吗?” “楼上你好烦!就你长了嘴巴!然而 1”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之前暗恋的时候那么起劲那么躁动,怎么在一起了还变清纯了?把博主抖一抖,博主会变色吗?” “说不定还会掉落各种道具23333”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快住脑!” 谢锐言搓着脸颊切换到其他账号,例行给韩峤吹了吹瘦金体和诗歌的彩虹屁,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日常。 虽然韩峤知道了他的众多马甲,但他又注册了小号,谢锐言总有办法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爱好。 之后吃饭,刷碗,把昨天写的歌改了改,发给贺桐,贺桐回了个[OK]表情,又打电话过来,问谢锐言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安排。 “最近天气晴好,我们可以出来约个饭,去小公园散散步,我有事找你。” “是很重要的事吗?” “也没什么,合租的情侣妹妹们回老家了,我一个人有点冷清,想找人说说话。” “那你去酒吧找个漂亮姐姐聊天,记得戴好口罩,别随随便便和人亲。”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姐姐,我谁都不想亲。” “那就好,我给你报销酒费,够意思吧。”谢锐言高冷地表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很紧急,今天不行,下回再约。” “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要去搞一笔价值一个亿的交易。” 贺桐摸不着头脑。 谢锐言没再说什么,把手机倒扣到床头,又一头扎进了被子,嗅韩峤残留下来的味道。 妈咪,好香。 韩峤就好像还在床上,斜侧着身体,神情温柔,目光之中带点缠绵的意味,长发披散在肩头,乌黑的发丝下面是雪白的肩膀和深邃的锁骨。 过去,所有的想象来源于未知。 现在,所有的记忆来源于了解。 在这香水味和体香的残留之中,谢锐言拳打棉被,脚踢床单,战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全心全意配合霸总的指示,像冲咖啡那样,说冲就冲! “呜呜呜呜噫呜呜噫!”谢锐言自得其乐,在被窝里亢奋而快乐地嗷嗷叫,“我冲了!冲冲冲!啊啊啊啊啊!” …… 十分钟后。 谢锐言整理好衣服,神情肃穆而端庄,如同一位沉思中的贤者。 片刻后,他一把抱住兔子抱枕,捏着兔子的两只黑黑小短手,跳华尔兹似的,和它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自嗨式“嗷呜”后,谢锐言终于变得平静不少,旺盛的精力得以消磨掉百分之五十,存了剩下的一半,晚上留着亲总裁霸霸用。 女声:“喂,完事了是吗?” 谢锐言虎躯一震:“?” 贺桐在那头憋笑:“大白天的你干嘛呢?这就是你说的最重要的事,一个亿的交易,用它鸽了我的约饭,你太让姐姐我失望了。” 谢锐言:“???” “你怎么不挂电话?电话费不要钱的吗?你又录我的声音拿去卖钱?” “我挂了怎么能听到春天般的声音?”贺桐嘴唇一勾,“E神啊E神,你这个总是等对方挂电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确实全都给录下来了,十分钟,起拍价一张毛爷爷,典藏版,价高者得。” 谢锐言捂住了脸,梗着脖子叫:“你……有本事就发,我的脸早就丢没了,不在乎社死多少次!你发,你现在就把它卖掉,一毛钱卖掉,人手一份,让大家听听我是怎么叫的!” “真的?” “我哆嗦一下算我输!” “那我可发了,我发给了你的死对头,韩峤。” “???” 贺桐切换到聊天页面,读韩峤的回复。 “他秒回了,说很好听,他非常喜欢,谢谢你。这个‘你’指的不是我,是你。我这儿已经删除,他那边说他收藏了,平时出差可以听。” 言总当场石化。 “喂?喂?谢弟弟?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