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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就像只蝴蝶,从震颤的声带出发,挥动双翼,停驻在韩峤的泪痣上。 谢锐言走之后,韩峤睁开了眼,又把灯打开,坐起身,拿过书本,顺着标题对应的页码,翻到《强/盗新娘》那一章。 韩峤垂下头,并不阅读,只是轻嗅残留上面的气息。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谢锐言是香的,手也是香的,那阵让人困扰的淡淡的香味此时愈发浓烈,甚至盖寸了桃子味的沐浴露和黄油曲奇,韩峤从来也没闻到过。 头痛奇迹般地缓解,只剩下些微的神经跳,比起痛更像是普通的抽搐,平缓到甚至有些酥麻,让人头一回不再抗拒它的每一次跳动。 韩峤按下心头莫名的躁动,只是一个念头在反复横跳,偏头痛的兔子蹦到了心里,跺着有力的脚板,敲打他的心房。 “谢锐言要是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行为模式】 韩峤:(倒毛捋) 谢锐言:(团成一团) 韩峤:(顺毛捋) 谢锐言:(团成一团) 韩总疑惑:怎么回事?坏了? 如果这是ABO文,韩总就会发现他一个X冷淡对小甜甜的信息素有了感觉=3 第36章 治你病 过了不到半个月,韩总装睡的事彻底暴露了。 原因很简单,在一次韩峤“睡着”后,谢锐言给他掖被角,却碰到了韩总胳肢窝下面的痒痒肉。 韩峤确实是个怕痒的人,当即笑着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和谢锐言大眼瞪小眼。 谢锐言:“???” “你骗我……”谢锐言的眼神显得有几分落寞,眼睫毛震颤,握住韩峤的手,“你又骗我,你这么喜欢骗我吗。” 韩峤在目光中败下阵来,也收敛起笑意,轻声叹息:“好吧,我骗了你,睡着都是我装的,怕耽误你睡觉。你别生气。” “不耽误,你的睡眠更重要。我多读几篇,多唱几首,你躺下之前,也要遵医嘱,先吃点药。” 韩峤答应他:“好。” 谢锐言化身无情点歌机,但凡韩峤想听的歌,他都会在当天迅速学完,晚上过来献唱。有时带着小提琴,有时带着二胡,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带,开始清唱。 羞耻心这种事,做多了就没了。 小谢总的脸皮逐渐变厚,偶尔还会在大白天给韩峤来段b波x。 不用问,问就是刘董带歪的。 当谢锐言问“唱歌是不是没有用”的时候,韩峤总会说“有点作用”。 但严重的失眠之所以能被称为病症,在配合药物的同时,它也有着困和入睡不是同一回事的特征。 仅仅是困倦还是不够,每当谢锐言拉完琴唱完歌走后,韩峤能睡一会儿,这一会儿不能被称为睡觉。 困到炸,困到模糊,然后困到昏迷一整晚,是不存在的。韩峤最多昏昏沉沉一小会儿,然后突然惊醒,一看时间,还没超过十分钟。 别人打个盹,都比韩峤睡得久。 头很痛,头皮也阵阵发麻,心跳声格外大,都能就着这个节奏开始死亡摇滚。 药效越来越薄弱,韩峤放弃挣扎,玩起了手机,就连有特别意义的纪念日都不想去在意。 2月23日是韩总的生日。 “大寿”做九,去年众人热热闹闹地给韩峤过了生日,今年就只在线上发了祝福,依照韩峤的意愿,互相发了几个红包以示庆祝。 韩总迈入了三十岁的门槛,正式朝着奔四的人去了,谢锐言也不好再说他们是同一个年龄段,但总觉得韩总心理年龄成熟,生理上却是在逆生长。 岁月不败美人骨,此话着实不假。 这天无事发生,韩峤晚上听过谢锐言唱歌,例行和谢锐言说了晚安,背过身打橙色小软件自带的省钱消消消。 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之后,如何进行室友之间的共同消遣成了一个极好的课题。 “破镜重圆”后,二人相处时变得更细致,磨合起来也好像加了润滑,具体表现为商量着平时一起打什么游戏。 谢锐言握着游戏手柄时,手速一流,全小区的网瘾少年加起来都没他能打。 韩峤却是个完完全全的手残党,分不清按键,还有一次按到手指抽筋,只能让谢锐言给他按按,热敷毛巾消肿止痛。 从此以后,谢锐言座在韩峤旁边,一旦搓七个以上的组合键,就会下意识地往韩峤那边看,再也玩不好这个游戏。 联机对战了几次格斗类游戏之后,韩峤自作主张地把对战battle改成了手机上的消消乐,谢锐言惦记着韩峤的手,也没提什么反对意见。 消消乐上,韩峤总是和谢锐言互送体力,爱心值攒到过万,久而久之,这项游戏已经成为了一出新地图,必然在一天之内全部解锁的必通关小游戏。 但多玩小游戏,照样会引起头痛。一天内通关的人是谢锐言;在小谢总的监督下,韩总每天最多只能打五盘。 韩总日常疑惑:“我都三十了,怎么还会有人管着我玩手机?这不应当。” 乱入的刘董:“有男人就是了不起。” “刘董好大的醋味。” “呵,辣鸡!” 两个人就又在线上线下各掐了一架。 生日这天,韩峤刚开个短的视频会议,直接用的手机,忘记静音后开启了消消乐,NPC欢快的小姑娘声线瞬间引起了谢锐言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