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李牧到来
可以这么说，凭借着制盐之法，赵国内最有权势的赵王，以及最受宠的妃子，都从姜珝这边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只要姜珝贩卖私盐的生意做的不是太大，赵王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是贿赂的好处了。 战国时期可不是法律完善的后世，在封建时期，君王的权利极大，便是手握兵权的廉颇和李牧又如何，赵王一句话便可以卸了你的兵权。 所以一直以来姜珝生活在这个时代，都没有什么安全感，做事也小心翼翼的，连生意都不敢做大。 但联合娼姬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只要姜珝不是做的太过火，朝上有娼姬护着，便是有人看姜珝眼红，赵王也不会在意。 更何况，如今姜珝贩卖私盐一事还尚未暴露。 等赵王死后，若是公子迁继位，那姜珝就更了不得了。 甚至是权倾朝野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那时，姜珝就会找个由头，让娼姬将自己调到赵国北境的代县去。 名义上当然是为了防备匈奴的入侵，实际上便是从此远离朝局，安心做一个封疆大吏，静待秦灭六国。 秦国灭赵时，若是姜珝还在邯郸，不但要与秦国主力死战，若是手下士兵阵亡太多，说不定就被秦国卸了兵权，带到咸阳做官。 但有了自己的地盘可就不一样了，姜珝据城死守，秦国没有几十万兵力死战根本就打不下来。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局面。 而姜珝麾下的将士们，再得知姜珝有办法明年带兵伐燕后，一个个也是兴奋的不行，每日操练士兵，比起前段时间刻苦多了。 对于士兵们来说，他们可能不喜欢战争。但对于将领来说，没有战争，哪里来的升职和封赏的机会？ 就连姜珝也一样，若是没有战功，只凭李牧弟子这个名号，也捞不到如今的职位。 如今姜珝甚至还有点庆幸，幸好当年自己没有入秦。 秦国有自己完整的军功升职体系，而且军方有王家和蒙家两大家族把持，姜珝入了秦国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机遇。 即使协助嬴政统一天下又如何？ 一旦功高盖主，还不是要为君主所忌惮。 与其每日战战兢兢的活着，不如做这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人，让别人活的小心翼翼。 至于工匠方面，姜珝下令让他们打造攻城器械，同时姜珝也将投石机的设计思路告知了工匠们，让他们进行研制。 要说设计思路，姜珝有很多，但要真正动手，还得靠这些工匠才行。 而姜珝给他们的待遇也相当不错，和士兵们不同，这些工匠每个月都有两天的假期可以回家。姜珝甚至许诺，等明年伐燕一战结束，一切安定下来后，可以让他们在军营附近建立小村子，将家人接过来居住。 上一次随李牧出征，姜珝负责粮草，自然早早的就要忙碌起来。 但此次伐燕不同，姜珝是伐燕主力，只需要等粮草军械调动完毕后，跟随庞煖大军出动即可。 而现在不过才十月份，距离明年出征还有四到五个月的时间。 等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后，姜珝命将士们用石头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城墙，让麾下将士带着士兵日夜练习攻城。 没过几日，果然有内侍来到姜珝的军营，宣读了赵王的旨意。 据说这一次命姜珝随庞煖大军出征伐燕，还是赵王在早朝大殿上亲自点的将。 内侍离开没多久，李牧便率领亲卫以及司马尚等将领，亲自来到了姜珝的军营。 姜珝不敢怠慢，连忙率领全军将领出营迎接。 “师傅，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弟子一声，好叫弟子前去迎接。”姜珝施礼说道。 “哈哈，若是提前通知你，那你便提前有了准备，我们看到的，都是你想让我们看到的。”李牧抚须笑道“那样一来，便没有考察的意思了。” 姜珝瞥了一眼被李牧亲卫抓住的几名巡逻斥候，笑道“那师傅觉得我这军营如何？” “你怎么将军营建成圆形了？”李牧问道。 “师傅，若是您率兵攻打我军军营，打算从什么地方攻打？”姜珝不答反问道。 李牧抬头看了看姜珝建立的营寨。 圆形营寨，看似从四面八方都能攻打，但其实方形营寨也同样如此。 姜珝营寨的两边都是高山，距离营寨不远不近，算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因此从左右两边进攻，大军便施展不开，而姜珝的士兵则可以站在高台上朝下方射箭。 可若是从正面进攻，这圆形的营寨…… 李牧想了半天，也没发现这圆形营寨有什么稀奇之处，便说道“你扎营之地选的不错，但这圆形营寨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师傅请入营再看。”姜珝神秘的笑道。 “还和为师卖起了关子。”李牧轻笑道。 进入营寨后，李牧望了望四周，但李牧终究是古人，到底没有发现圆形营寨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师傅，在使用相同材料的情况下，这圆形的东西要比方形的东西范围更大。”姜珝见李牧仍有不解之处，便解释道“师傅您看，若是我用相同的木材石料，建造方形的营寨，营中面积绝对不会这么大。” “还有，圆形的东西更加坚固，比起方形的营寨更不容易被破坏。” “哦？还有这等好处？”司马尚疑惑道。 “来人，让工匠打造一个方形的铁环和一个圆形的铁环。”姜珝命令道。 战国时期其实已经有了铁制品，只是冶铁技术不发达，铁制品使用的很少罢了。 军中自然有剩余的铁料，工匠们很快便打造好了姜珝所需要的东西。 “师傅，您用力捏一捏试试？”姜珝递给李牧，并说道。 李牧试了试，发现圆形的铁环果然比方形的更加坚固。 “再哪一个鸡蛋过来！”姜珝继续说道。 “师傅，您用手捏一捏这个鸡蛋试试？” “……” 捏了捏手上的鸡蛋，李牧并没有使用内力，但两次实验无疑都已经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圆形的确比方形更加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