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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从厨房拿了个大碗,把自己面前摆的小酒盅替换掉,抬起下巴道:“要喝我就用大碗跟你们喝。谁先醉这壶酒谁掏钱。” 陶然许谷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她们两个人联手还能灌不醉你一个何天? 事实证明……的确没灌醉。 何天不愧是属貔貅的,除了只进不吐之外,还有给多少吞多少的能力。 陶然觉得自己喝的有点飘好在还能稳的住脚,而许谷已经开始拿着酒杯在晃了,唯有何天,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微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陶然心底悔呀,何天这种人属于喝酒上脸但她不醉型的。可怜她和许谷看何天两碗酒入肚后红了脸以为有戏,又开了两壶酒。何天本着谁醉谁付钱也不管,开多少喝多少。 如今眼见着她们要输,陶然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瞄上了一旁扶着许谷的许小米。 陶然喝的也不少,此刻酒劲上来脸色微红,眼神迷离嘴角微微带笑,比平时温和时候的她多了些许说不出的韵味风流。 陆喃边啃着鸡翅膀边偷偷拿眼睛瞄她,正看的好好的呢就发现她眼睛定在了许小米身上。 他心底疑惑的咦了一声,想着陶然不是说掌柜的喜欢许小米吗?怎么她喝醉了还老看他? 陆喃觉得陶然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所以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遍。 难道她在看许谷!刚才在后厨许谷还问她有没有中意的人…… 嘎巴一声,陆喃把嘴里叼着的鸡骨头咬碎了…… 陆喃悄悄的伸手扯了扯陶然的袖子,想提醒她许谷是有夫郎的人了。可这刚拽上她的袖子还没说话,陶然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冲他使个安抚的眼色。 陶然还以为汤圆是担心她,便握住那只扯她袖子一点也不安分的手,看他终于老老实实的吃饭了,才出声对许小米道:“小米你姐姐这要是输了,你就得替她付酒钱了,要不要你替她跟何天喝两杯?” 许小米一听付钱,二话不说的撸袖子就要干,抬起下巴冷哼道:“来,我喝不死她!” 闻言何天本来正在瞪陶然的桃花眼顿时无奈的看向许小米,劝道:“你别被她当枪使,你哪会喝什么酒!” “我爹会酿酒,我从小就喝,怎么不会!”许小米拿过一只干净的碗就往里面倒酒。 何天侧头正准备让许谷多少劝两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喝不倒我们姐弟俩,休想让我付钱。”说着许小米就已经喝上了,何天去抢他碗的手终究是慢了半拍。 没办法,他跟自己杠上了,何天只能陪他喝。 陶然本来觉得何天肯定会让着许小米,至少会装醉让他赢,才让他来的。没成想许小米的确也是个能喝的,好歹比许谷要强些。 何天也的确如陶然所预测的那般怕他喝多了不舒服假装认输让了他,谁知许小米得知自己赢了之后高兴的自己又喝了不少,何天跟着拉都没拉住。 陶然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许小米也是个会说书唱曲的。 他醉了酒就爬上一旁的空桌子上,一把挥开何天扶着他的手,站在上面翘着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就开始唱起来。一人分饰几角毫无压力。 陶然陆喃听的鼓掌叫好,何天一边瞪她俩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帮着劝就算了还陪着他瞎起哄,一边仰着头虚扶着听到掌声叫好声后福礼的许小米。 本以为听到许小米醉酒后唱曲这就是最大的惊喜,谁知道他竟然还给何天来了个“流氓抢亲”强吻了她! 第27章 发工钱 至于许小米嘴里咿咿呀呀唱的是什么内容陶然觉得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许小米强吻了何天! 许小米喝多了,本来站的就不稳,还爬上了桌子。抬脚扭腰之间眼看着就要从桌子上摔下来,何天赶紧张开手臂稳稳抱住他的腰。 刚巧许小米唱到男扮女装的状元郎被迫娶亲,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之时,路上碰到“泼皮”将鞭炮甩在路上,噼里啪啦的响声惊了马,状元郎就这么被这马甩了下来,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许小米还在戏中,眼见着自己被人搂着腰半抱在怀里,竟就着低头的姿势捧住何天的脸,小嘴亲在了她那张微微吃惊的嘴唇上,事后还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巴,伸出食指挑着何天下巴,对着那双微眯的桃花眼声音一转张口再说的就是那“泼皮”的词了,“呦,小官人这身装扮可是诱人极了,不如嫁入我家做我夫郎得了,也好过这娶个男子犯上欺君之罪。” 何天每次跟许小米吵架说不过他就总用“再不闭嘴我办了你”来威胁他,这话她敢说却从来没敢做过,而今天他竟二话不说就把自己亲了,这让何天觉得心里有些憋屈的同时又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少年的身子柔软纤细,独有的馨香混合着酒味丝丝缕缕的往自己身体里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一般,酥酥麻麻的痒得难受。 喝醉的许小米一点不见平日里的咄咄逼人浑身是刺,微红的脸蛋漂亮的如同涂了脂粉,一双灵动的杏眼中沁了些水雾,眼中含水朦胧之间美得诱人,粉色小嘴不肯歇息,一张一合间依旧咿咿呀呀的唱些她听着心里头发痒的戏词。 不知不觉中何天箍着他腰肢的手臂是越收越紧。她承认,那一刻她的确有种将许小米压在桌子上,把他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