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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莫名补充了一句,“掌柜的真不怕冷。” 陆喃虽然只在雪夜出去过一次,但那种冷到血液骨头里的感觉怎么都忘不掉,因此觉得何天真是不怕冷的,大半夜出去揍人。如此想着,他立马连喝了几口热粥暖暖身子。 陶然一听他这么分析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跟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的分析是建立在本来就对何天身份的怀疑上,难免更深层次一些。而汤圆是建立在何天喜欢许小米护短的角度。不管如何,反正她和汤圆都觉得行凶那人是非何天莫属了。 两人吃过饭来到食为天时,何天跟往常一样倚在柜台后面拨弄她的算盘,只是时不时的却打个喷嚏,揉揉鼻子。 对于她病的太巧合,陶然意味深长的朝她看去,而后者更是意味深长的朝她挑眉嘚瑟的炫耀她病的原因,“昨天大半夜的小辣椒来我房间坐了一会儿。”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陆喃听的直眨巴眼睛红了脸,陶然立马堵住他的耳朵,瞪她,“别教坏汤圆!”谁知道说完后陆喃脸更红了。 陶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这句话是让汤圆把何天的话更误会为那种意思了。 果然是自己把汤圆带坏了…… 陶然一阵心塞,眼刀不要钱的朝何天身上飞去,恨不得剐掉她身上的肉。而后者却是一副无辜模样的耸耸肩,意思是我的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许小米进了我房间,而你的话却让汤圆彻底误解为许小米进了我房间后干了什么事。 看何天这么得意的神色,陶然眼睛转了转,朝楼上喊道:“小米,掌柜的说你昨晚三更半夜进她屋,害她受凉了。” 她说的是大实话,没添一滴油没加一勺醋,却足以让何天身子一僵。她怕的不是许小米来找她麻烦,而是—— “掌柜的,小米昨晚三更半夜进你房间了?”许谷听到声音后从楼上打开门朝下看。 许谷一直以为许小米喜欢的是陶然,毕竟他曾经偷偷背着自己找陶然帮过忙,后来两人还出去逛了街。她觉得陶然这人不错,值得托付,因此对于两人的“交往”也不反对。 而后来汤圆来了之后,她才发现陶然喜欢的人肯定不是她弟弟。之后更让她微微吃惊的是小米似乎对陶然也没那个意思。 就在她觉得弟弟还小,还是别想这些的时候,却隐约觉得小米跟掌柜的走的太近了些,尤其是昨晚何天护着小米。 对于何天的行为她很感谢,却不是多赞成两人。因为她觉得两人性子脾气不合。许小米的性子她作为姐姐最清楚,就是找也应该找个陶然那种好脾气不易生气的温和人,而不是何天这种让她看不透的人。 许小米应该找个会包容他的人,显然在许谷眼中何天不属于这类人。 此时一听弟弟昨晚半夜三更去了何天房间,何天还因此受凉之后,许谷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何天恨的想抄算盘砸烂陶然那张嘴,却不得不耐心十足的安抚许谷,“别听陶然胡说。” 刚才门外买早饭回来的许小米也刚好听见了陶然的话以及姐姐的发问,只愣了一瞬就拿起怀里的一个包子朝何天脸上扔去,嘴上叫道:“我好心担心你,你第二天就毁我名声!” 何天手忙脚乱的接住包子,苦哈哈的冲他道:“我说的是实话,她们想歪了怎么能怪我?你去跟你姐姐解释一下,包子再扔一个过来。” 许小米好看的杏眼瞪了她好几眼,才哼的一声施舍她一个包子,看她张嘴咬了之后才轻飘飘的说道:“一个包子半两,现在你吃了我一两银子了。” 何天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包子皮活活噎死,她一阵咳嗽说不出话。而许小米却哼着小曲上楼把昨晚的事跟她姐姐解释了一番。 许谷皱着眉头看着弟弟没心没肺的吃包子,抿了抿嘴唇才试探性的问道:“你觉得何天这个人怎么样?” 许小米想都没想,张口就评价道:“小气、抠门、尖酸、刻薄、吝啬、贪财、嘴毒……”说了一串之后才中肯的总结一句,“不是个好人。” 许谷:“……”其实,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吧? 得知许小米的态度之后,后来她又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何天几天,发现她对小米除了斗嘴之外没什么别的特别关注后才微微放心,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大雪纷纷扬扬一下就是三天,今天农历二十三,雪才微微小了些。 陶然以前小时候在老家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就听说小年有两个日期,具体不知道是怎么算的,但每个地方似乎都不一样,不过再怎么不同也是就这两天。 她老家那边是说官三民四。当官的二十三过,老百姓二十四过。陶姓辈上出过地主,奶奶也就跟她说她们是二十三过。那时候陶然还小,一个村姓陶的都是二十三过她也就把这句话当真了。 如今到这儿她也不太懂,只是二十三晚上的时候习惯性的多做了些菜。 何天数了数盘子,觉得比平时多了至少四个盘子时才一脸疑惑的问陶然,“今天给谁庆生吗?” 一般食为天里伙计生日陶然会多做些好吃的大家一起热闹再给寿星下碗长寿面。何天虽小气,却没在伙计的吃用上抠过,所以食为天里的人虽口口声声说何天抠门小气,心底也是记得她这份好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食为天大厨走的时候伙计们也生气的原因。她们觉得何天作为掌柜的算是可以的了,而那大厨却跳槽了。也多亏她走了食为天才迎来了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