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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男人首先来到女主人的尸体旁。他冷冷地站了几秒后,然后弯身用刀割掉了那人身上的衣服,包括内衣。随后他将它们扔到马桶里去,用火烧了它们,后又用马桶冲掉了他们。搞定了这些,他又回到尸体旁,顿了几秒后,他弯腰打开了水龙头,看起来目的是要将尸体冲洗干净。期间他有将尸体翻身,但就像刚刚扯掉衣服一样,他对一个赤裸身材较好的女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欲望,只是浑身散发着冰冷而残利。 待将尸体冲洗干净后,他拿起金色的吹风机,十分耐心地将尸体上的水分吹干,直到他完全变成一副“干尸”。 在这一切都完成后,男人将他的工具箱拿了过来。他将箱子打开,这是个折叠的箱子,最上面被隔断成两个独立的长方形空格,而里面摆放的则是各式各样的“玲珑而又秀气”的银色工具。有带勾的7型工具,有上头是尖利形状下面是波浪形的类似刀的工具,还有类似斧子但大小所估量的力度绝对干不了劈东西的工具…… 像这样的工具,在他的箱子一层中,大概有大大小小20来种。 他并没有换手套,他带着它拿起了那20来种工具中的其中一样,而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坚定不移地先挖出了眼睛。如上一次一样,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左右,并且他做到了完整切割,看起来规整无疑。期间他将一个又一个的部位,分别用一次性密封袋装好,而后整齐地摆放在了箱子的下面一层。箱子刚刚好装下。 接下来他又用相同的流程,“处理”了另一具尸体。 待这两项大工程都完成后,他从衣柜里面为两具尸体分别挑选了遮体的衣服,并将他们穿上,而后将他们摆放在对门而放的两把靠背椅子上。 后他开始了清理。从地面到浴缸,再到马桶,所有他经手过的东西,他都认真地擦拭过了,无一处遗漏。期间他摘掉了手套,露出了里面那副白色胶制的,他是用它完成了清理工作。他是最后清理的客浴,因为他是在那里将自己外面的连体衣脱下,并随之露出里面那套。很显然,两件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是型号有所不同。最后,他减掉了连体衣上的金属东西揣进裤兜里,然后将余剩的布料烧尽在马桶中,连带那两副手套,都被冲了下去。 而在他清理一切后,他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副同款的黑色手套,带在了手上。直到他提着沉甸甸地箱子打算离开,他听到了阳台上的鸟叫声。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将放下箱子,走了过去,且一双眼睛一时间竟被一只带有绿色羽毛的鸟儿软化的露出了柔和之光。他温柔带着笑意用手逗了逗那只鸟,但很快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凉和寂寞。一种莫名的触动令他决定将阳台的窗户打开,将鸟放了出去。 看到鸟儿没有了牢笼的束缚,飞在了外头,且似乎还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的笑容便更加的绚烂了。但他的笑容就像是冰山上的一颗本不该存在的植物,好像分分钟便能被寒凉淹没,是那么的存留不住。 他离开的时候,又不免看向电视旁的照片;是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上面除了死者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他们的女儿。男人对鸟的动容并没有反应在这个照片上,不仅没有,即便是对着那两个孩子,他也依然带着十足的恨意。 傍晚,何庭夕家的饭桌上,海晴也在,她已经爱上了美霞做的饭菜,所以会经常来蹭饭。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居然还是成均?”坐在海晴对面的Zeoy像是以姐姐的口吻在问。 坐在海晴旁边的美霞一口饭放在嘴里,来不及嚼动,吃惊地看向海晴。 海晴十分不介意地说:“其实他那个人还不错,警察么,比较有正义。我想,如果我的初恋是个警察的话,会是个不错的回忆。而且,那天要不是他,我可就惨了。” “可是恋爱如果不是以结婚为前提,那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这话是何庭夕说的,他说完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清水,然后眼神悄悄地瞥向Zeoy。 海晴皱了皱眉头看向何庭夕,然后带着批判的口吻说:“我说大叔,你这把年纪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糖吃多了的人,看见别人吃一口糖就觉得对方会得糖尿病似的。” 海晴这话差点让何庭夕嘴里的水喷出来。 海晴略有些愤愤道:“听说大叔你是留过学的,就您的这副长相在国外那么开放的国度,您敢和我说你没交过十个八个女朋友么?什么健康的巧克力肤色,金发碧眼的,前凸后翘的,你能说你和她们交往的时候,各个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么?” 面对海晴投来的子弹枪炮,何庭夕立时觉得无地自容,哑口无言。更令他无地自容地是,Zeoy随之投来的也是带有介意的猎奇目光。 这一破天荒的场景看的美霞姐差点没笑喷出来,或许只有在她眼里,何庭夕此时的尴尬境地才叫可爱吧。“这依我看啊,虽然成均和咱们海晴岁数差的多些,但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而且咱们海晴像朵花似的,绝对能让成均那块沙漠地散发出芬芳来。” 因为得到了支持,海晴的战斗神经即刻放松了下来,随后眉开眼笑地看着美霞,一边点头一边说:“美霞姐,你说的没错。这虽然成均以为我只是拿他当个幌子,但我会让他看出我的诚意的。”海晴充满斗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