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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牵扯到我的一个长辈,名字咱现在就先不说了,我那长辈在商场算是个成功人士,生意做的很大,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欢上收藏了,你也知道,有雄厚的财力做后盾,玩起这行当,那是要比一般人起步高很多的。 不过我这位长辈心气儿高,看了不少关于古董鉴定类的书籍图片,入行的时候就放言,要凭本事捡漏淘宝。所以像中海城隍庙、藏宝楼、华宝楼这些个古玩市场,他是没少去,东西买了一屋子,不过真物件屈指可数,在去年的时候,那位就转悠到城隍庙里来了。 和咱们一样,我那位长辈在逛地摊的时候,也有俩人和他搭讪上了,出言说是手里有刚出土的古董,要说那位在商场里厮混了不少年,也算是识人无数,看这俩人的言行,的确像是捞偏门的,说不准手里真有什么好东西,再加上他耳根子有点软,架不住两人这么一劝,就跟着去了,你猜,结果怎么样?” 庄睿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给自己续了杯茶水。 “怎么样啦?会不会是那盗墓团伙改行干起绑架来了,把你那长辈给绑架了吧?”苗菲菲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的说道,听得庄睿一脑袋瓜黑线,这位师姐的联想力未免太丰富了一些。 “哪儿跟哪儿啊,我那长辈当时跟着两人走了,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家小旅馆,离这里不算远,只是里面环境忒差了点,里面那味道。当时没差点将那位熏的晕过去,后来进入到一个房间之后,里面早已等着两个人了。 房间里等着的两人长的很瘦小,更为关键的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土腥子味,就像那些挖煤窑的一样,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以我那长辈心里就信了七八分,等到物件拿出来之后,更是两眼放光了,那是一只宣德炉,应该是出土不久,上面沾满了泥土。” “什么是宣德炉啊?烧香用的?”苗菲菲出言打断了庄睿的话。 “就您这还经常去逛琉璃厂?要不是穿身警服,恐怕早就被人忽悠的破产了。” 庄睿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出言解释道:“您说的也没错,宣德炉确实是古代焚香所用的,不过这来头就有些大了。 话说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时,为满足其个人玩赏香炉的嗜好,特下令从暹逻国(现在的泰国)进口一批红铜,责成宫廷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参照皇府内藏的柴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名瓷器的款式,及《宣和博古图录》、《考古图》等史籍,设计和监制香炉。 为保证香炉的质量。当时那些技艺最精湛的工艺师们,挑选了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成品后的铜香炉色泽晶莹而温润,是明代当时工艺品中的珍品,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开了后世铜炉的先河,在很长一段历史中,宣德炉成为铜香炉的通称。 只是当时进口的红铜有限,宣德三年利用这批红铜开炉共铸造出五千座香炉,以后再也没有出品。这些宣德炉都深藏禁宫之内,像咱们这般的普通老百姓,那是只知其名未见其形,再经过朝代更换,这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极为罕见。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宣德炉数量这么少,自然价格及其昂贵了,为了牟取暴利,从明代宣德年间到民国时期,古玩商仿制宣德炉活动从未间断,不说现代了,就在宣德炉停止制造后,当时部分主管“司铸之事”的官员,马上就召集了原来铸炉工匠,依照宣德炉的图纸和工艺程序进行仿造,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位长辈所见到的宣德炉是假的了?这也说不准啊,从明朝宣德年间到现在,都过去几百了,说不定那些盗墓贼就从谁的墓里挖出来个真的呢。”苗菲菲插言道,她是一门心思就认定那一伙人是盗墓贼了。 庄睿被苗菲菲气的直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宣德炉用料考究,制作极其精良,在民国初年,一尊精美的宣德炉,索价往往高达数十万,可谓无价之宝,要是放在现在,能被考证是真的宣德炉,卖个几千万也不稀奇,你以为那玩意是大白菜,满大街都是,随便挖个古墓就能碰到的呀? 从宣德年间之后。宣德炉,就不仅仅是指宣德三年铸造的香炉,而是所有带宣德款铜炉的统称,也可泛指和宣款炉形制相近的不带款,或带有其它款的铜炉,真正宣德三年的炉已成了一个谜,咱们现在能见到的宣德炉,绝大部分都不是宣德的。” “就算那是假的吧,后来怎么样了?你那位长辈被宰了?”苗菲菲总算不在纠缠真假了,出言问道。 庄睿点了点头,说道:“在那环境里,本来灯光就不怎么亮,我那长辈正在看的时候,又来了2个人,说是也要来看有什么出土的古董的,当时那位就急了,问几个盗墓的这宣德炉要卖多少钱,那俩小个子,张嘴就要五十万。 五十万对那位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他当时一听这价格,有点透着邪性,但是这炉子他是看中了,心里估摸着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是宣德炉,当时就还价5万块钱,卖就卖,不卖就马上转脸走人。 谁知道后面来的这俩人,开出了八万的价格,那几个盗墓的也就没搭理我那长辈了,而是商量着和后来那俩人前去取钱,这一下我那位长辈急了,这到了嘴边的肥肉,不能让他跑了啊,当时开出了十万块钱的价,并且马上去到银行将钱提出来,换了这么一个宝贝宣德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