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书]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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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路回一直没吱声,内心却也是赞同老陈的话的。 说到底,还是缺钱,只要有了钱,去南方大城市买一批物资回来,后面三四个月就会好过很多。 他将碗里最后一口食物吃完,放下筷子才道:“抱怨没有用,等这场雪停了,我再带人进山,先解决能解决的,战士们肚子里面有油水,也能抗冻些。” 陈刚轻叹一声:“...是这个理。”就是大雪天进山,哪有那么容易,总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吃完饭,小夫妻俩裹上大衣,趁着饭后的暖融感,踩着厚厚的积雪回了家。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到家后,屋里没烧炕,比外面的温度也好不了多少。 “我先去烧炕。”娄路回脱了身上碍事的大衣,往厨房走去。 田宓也跟着一起进了厨房,只是她没有脱大衣,而是搬了个小凳子,蚕宝宝似的窝着。 “待会儿会有烟雾,呛人,你要不要先进卧室?”见妻子粘着自己,娄路回心里也高兴,毕竟今天才是结婚的第二天,妥妥的新婚燕尔。 田宓托着腮看男人忙碌,闻言摇头:“不算很呛,实在呛了我再出去。” 主要她心里琢磨着事情,方才在饭桌上,听了丈夫跟姐夫的谈话,让她想起了还藏在箱子里面的黄金。 她是个平凡人,那么几十斤的黄金在自己身上,说一点都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七十年代的几十万是什么概念?田宓也曾好奇的大致算过。 现在的几十万,比后世的几千万购买力可能都高。 尤其她要是用这笔钱,在北京或者上海那样的地方买些老破小房子,将来的价值简直不敢想象。 但...也就是那么一想。 一是她根本不敢在这时候大肆去买房子,黄金的来源讲不清楚不说,万一出了纰漏,说不定连她能在水下自由呼吸这一点都会被摸索出来。 田宓从来不敢小瞧组织的力量,更不敢高估自己的智商。 二是她的良心与十几年的教育,叫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将那一笔黄金占为己有。 因为她清楚那笔钱财,是刘疏跟无数个他那样的人,从旁人那里打杀获得的。 认真算起来,是赃款,本来就该上缴。 但是如今的世道,交给谁,能不能将这笔钱用到实处,一直是她纠结的点。 还有,她并不想暴露出自己。 起码官方能保证,外人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尤其是刘向东那个渣渣。 对于原书的男主,她总是担心他有什么主角光环,到时候要是知道自己捐出这笔黄金,再傻也知道他家藏在鱼塘里的黄金是被她拿走了,田宓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可是该怎么跟丈夫还有大姐夫说这一笔黄金的事情呢? “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听见。”眼见厨房里烟雾升起,娄路回一边推开些许窗户,一边让妻子出去。 不想喊了两声,人家依旧托着下巴发呆,只能无奈的起身将人牵出了厨房。 田宓这才回神,不好意思笑:“好了?” 娄路回俯身啄了下妻子的翘鼻:“马上就好了,你先进卧室,很快床铺就能暖和了。”未了还不放心叮嘱:“大衣先别急着脱,等炕床暖和了再说。” 想着箱子里的黄金,田宓这次没拒绝。 回到卧室,田宓将从老家带来的藤编箱子拿出来放在地上。 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旧袄子,她将旧袄子上的绳子解开,再掀开衣服的一角,亮眼的明黄色就露了出来。 过去1斤为16两,1两一个的小黄鱼大概31克左右,大黄鱼则是10两,那么就是310克。 田宓稀罕的一个个拿出来摆在地上,每拿出一个,就感慨自己正人君子一次,这得...多少钱啊?她得仔细算算。 唔...大黄鱼30条,小黄鱼320条,拢共就是38.44斤,这么一合计...她心口都疼了,之前还估摸错了,按照现在的金价,这里得有九十几万。 ...嘶...好多钱啊~ 田宓蹲在地上又稀罕的数了一遍,确定数量没错,小脸就皱巴了起来。 肉...肉疼。 疼好一会儿,她又唉声叹气...不是自己的也就罢了,以后连过过眼瘾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推开卧室门的娄路回,被入目的黄金刺了下眼睛。 他站在门口,身形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妻子,不确定的问:“这...全是黄金?” 田宓点头:“是啊,重量38.44斤。” 闻言,娄路回抽了抽嘴角,黄金原来是按斤算的吗?他一直以为是按克重的。 “干嘛平铺出来?”差点没闪瞎他的眼,感觉进自己的房间,脚都不知道往哪边迈了。 娄家的家底不薄,但毕竟从娄父娄战这一代起来的,家里好东西是有,可是一下子拿几十斤黄金出来,估计也不大可能。 娄路回有些好奇,甜甜的家庭情况他很清楚,不像是能拿出这么些黄金的。 不过既然妻子已经拿了出来,定然也打算告诉他黄金的来历,所以他不急,只抬脚避开地上平铺着的黄金,蹲到了妻子身边。 肉疼归肉疼,这钱总归是赃款,于是听到丈夫问话的田宓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这些钱,能给部队吧?” 她只知道后世个人是可以给部队捐款的,好像有专门的机构管理这一块,但这个时候她就不大懂了。 娄路回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站起身的同时,不忘将妻子也抱到了凳子上坐下,沉默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问:“你是说,把这些黄金全捐了?为什么?三十多斤都捐?不心疼?” “38.44斤。”田宓强调,相差一克就是几十块呢,还有,咋不心疼?心疼死了,但是回回,这是赃款啊! 娄路回抽了抽嘴角:“好,是38.44斤,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么一大笔钱给部队?因为晚上我跟老陈那些话?” 既然决定把黄金上缴,田宓刚才就已经将理由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现在再讲给丈夫听,倒也不慌。 当然,她说的大多的内容都是真的,比如黄金是刘家得来的不义之财,比如钱藏在刘家鱼塘这事,再比如,刘家本来打算拿这一笔钱救刘疏这件事。 假的则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刘家有黄金:“...你知道的,因为刘向东一直给我压力,我就想着,以他们家的行事作风,定然没少做坏事,只要我能抓到他们家的把柄,说不定一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没想到还没跟着他们两天,刘家那个刘疏就出事了,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的,他们家有拿黄金换人的打算,既然已经知道这个黄金的来历,更不想让刘疏那样的人逃过律法的制裁,我就在他们去取黄金之前,将黄金捞走了...我一直打算上缴的,但不能在老家那边,那样很容易被刘家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想给自己或者家里惹麻烦,就将黄金带到这边来了...要不是你们今天提到缺钱,我都快要忘记了...所以,部队现在接受百姓的捐赠吗?我会不会有什么嘉奖啊?见义勇为什么的?” 听完妻子的叙述,娄路回哪怕有在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小漏洞,也没有去追根究底,就像妻子在极致的冰水中,依旧能保持温热的体温一样,这是她的小秘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追究。 只是,这一刻,看着小妻子,娄路回委实不知道应该先做什么反应才恰当。 他是该斥责她不该冒险跟踪,还是该告诫她不应该在刘家那样的人家虎口夺食,万一没有取走黄金,反而被刘家人发现,他都不敢想象,还能不能再见到妻子了。 想到这里,娄路回心脏就揪了下,他手上一个用力,将妻子抱坐在腿上,伸手从后面拢住她的腰,又将下巴搁置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好一会儿,才理清脑中混乱的思绪,不可思议问:“所以,你就拎着几十斤的黄金,这么坐汽车坐火车的...大大方方过来了?” 这要是正常人,箱子里面有这么些黄金,不得时时刻刻当眼珠子护着? 他家这位倒是好,别说旁人了,就是他这个各项专业优异的军人,跟她同行了两三天,也愣是没发现箱子里藏了贵重物品,哪怕当时觉得太重,也不过是一时的狐疑,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现在想来,娄路回也真真是哭笑不得。 田宓一脸理所当然:“真要小心翼翼的,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箱子值钱,让人家来偷来抢嘛,反而我一副不在乎破烂的模样,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吧。” 娄路回被噎住,心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真正能做到的,世界上又能有几人呢? “问你话呢,别发呆啊,你说,这些能给部队吗?” “...能,有什么不能的。” “那就好...突然有些好奇,嘿嘿,回回你说,汪旅长会是什么表情。” “咳咳...不好议论首长的。” “你就不好奇?” “...好奇。 第35章 确定妻子真要将黄金上交, 娄路回便又蹲下身子,拿起小黄鱼,一个个仔细检查。 “你在看什么?”这会儿炕床已经开始起效果, 卧室里的温度慢慢升高,田宓脱掉厚重的大衣,也蹲下身。 娄路回伸手扯过床边的小毯子,拉着妻子一起坐下才回:“旧时候,很多大家族都喜欢在黄金上面打上代表家族的印记, 我检查一遍。” 啊...田宓恍然, 从前在电视剧上好像也看到过类似的,于是她也拿起一个开始检查。 许是这些个黄金不是从一家抢掠到的,又或者刘疏有意为之, 反正检查完所有的小黄鱼,也没有在上面看到特殊的记号。 大小加起来350个,到最后, 两人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娄路回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号的皮包, 将所有黄金都装了进去, 才又对着妻子道:“确定要交的话,明天早上我就拎去见汪旅了?” 田宓按了按有些酸涨的脖子:“交吧,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她这人有些信因果,总觉得这些染了血的赃款,花了心里也不安生。 当然, 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这么无私,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有赚到钱的把握。 能够在水底自由行动这一点, 可以给她带来无限的可能。 与其死咬着这笔黄金, 心中惴惴,还不如去海底打捞那些个沉落几百年的无主之物呢。 虽然都是意外捡来的,但人就是很奇怪的,知道来历跟不知道来历,心里头的计较完全是两码事。 当然,就算捞不着也没什么,等大环境好了,她就算捞海鲜,也能小福安康了。 所以,最后她只问了句:“这笔黄金能帮上大家的忙吗?” 娄路回眉眼柔和,语气肯定:“帮上大忙了。” 田宓弯了弯眉眼:“那就好。” 了结了一桩心事,人就困顿了起来,田宓以手遮唇,打了个哈欠。 “困了?那还要洗澡吗?”娄路回刚将包放好,转身就看到妻子泪眼朦胧的模样,下意识伸手撑着她的腰。 “热水好了吧?我还是想泡一下去去乏。”田宓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忍不住又打了哈欠。 “嗯,应该已经好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兑水。”说完,娄路回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又将人安置在凳子上,才出了卧室去准备洗澡水。 第二天。 起床号虽然没有响,但娄路回还是到点就醒了。 他轻轻拍抚趴在自己怀里,因为他挪动身体而跟着醒过来的妻子:“你再睡一会儿,外面还在下大雪,今天我做早饭。” 闻言,本就还困顿着的田宓“唔...”了声,继续陷入了深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