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125节
第71章 圆舞曲 虞永健认识吴勇, 也认识冷峻,这俩人的底细,还是他告诉大家的。 本来以为他们打听不到萧文才就会走。 但他俩一直不走, 虞永健的心就咕咚咕咚,七上八下的。 此时四目相对, 从冷峻寒凉的目光中,虞永健意识到了危险, 转身就想往牛棚跑,冷峻一个箭步上前,抓人的同时捂嘴,连压带搡, 把他拉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但同一时间,所有的知青全回头了,有俩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抄家伙吧。” 另一个想喊人的,吴勇上前,一拳头捣在了他嘴巴上。 但吴勇一动手,大家本来就压着愤怒的情绪,一下就被点燃了。 有人大吼说:“他妈的,这个穿军装的,不分青红皂白在打人。” 还有人高喊:“抄家伙,打死这个当兵的。” 闻着身后风嗖嗖的,吴勇回头一看, 好家伙, 一把铁锹朝着脑门拍了来, 扯过铁锹再一拳将那人捣在地上, 吴勇脱了军装丢到了旁边的草坪上。 这时他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一个戴眼镜的大高个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他妈的还军人呢,你是政府派来的走狗吧,想迫害我们,迫害我们萧老大。” 另一个矮个子说:“同志们,现在的军人,已经不是解放时期的军人了,他们拿我们当敌人,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打他!” 天热,气燥,再加上《知青之歌》广为传唱后,这帮年青的知识分子们痛恨于修地球,痛恨于埋没青春,心头都带着邪火,于军人,也没有原来他们尊重了。 再有人搧风点火,顿时一群人一涌而上,跟吴勇打到了一起。 而在来之前,吴勇只是想解决萧文才跟他之间的矛盾,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知青点的知青们全部暴起了,他也不能真跟知识分子们动手,一边挡着知青们挥过来的拳头,一边喊:“冷峻,情况好像很严重,这个牛棚不对劲,咱得快点儿。” 冷峻已经把虞永健提起来了,在吼问:“萧文才呢。” 虞永健举着双手,一边喊饶命,一边为自己辩解:“冷队,我爷爷是有错,但我是被冤枉的,凭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我不是坏人,我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组织,组织凭什么下放我,让我来修地球,我委屈,我难过,我不想务农,我有什么错。” 冷峻不想听他废话,狠搡一把,再问:“萧文才呢?” 虞永健咧嘴一笑:“冷峻,你们算啥呀,没脑子的应声虫而已,我们萧哥不一样,他有独立的思想,他在帮我们争取我们该得的权益,你想让我出卖他,操他妈的蛋,那是不可能!” 冷峻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萧文才在海岛上已经策划了一场混乱。 要不是陈思雨说起红宝石,要不是他追着吴勇而来,恰好赶上这场浑乱的发生,在这个海岛上,今天就要发生流血冲突了。 而冲突的制造者,推动者,正是萧文才。 毕竟他们要不是大学生,就是些孩子,教授,作为军人,能不跟他们动手,就不能动,最好是能智取。 冷峻突然松手:“不想出卖萧文才?但是虞永健,你的眼神已经把他给出卖了,怎么办?” 虞永健下意识脑门嗖的一转,又转了回来:“我没有,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是没说,可他刚才的神情已经把虞永健给出卖了。 冷峻说:“他在知青总点,对吧。而且不但你们这个知青点,整座海岛上,所有的知青点,所有的知青和小将,下放人员全被他拿下了,对不对。” 虞永健刚才不经意的回头一看,那个方位没有居民点,也没有军事据点,是一片占地非常庞大的知青农场,也叫知青总点。 从虞永健的眼神,冷峻就能判断出来,萧文才就在知青总点。 被他揭穿,虞永健急了,高声说:“同志们,咱们萧哥被发现了,快去个人,报信儿,叫他赶紧跑。” 正在打吴勇的那帮人一听,有人转身就想跑,但吴勇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看还有人想跑,吴勇铁锹一横:“你他妈要敢跑,信不信老子削了你的头。” 其实刚才一直是他们在单方面殴打吴勇,吴勇并没怎么动手,现在,有人想跑,吴勇就准备动真格了。 而一帮知青,臭老九们也被吴勇彻底激怒了,其中一个干脆把脑袋比到了铁锹刃上,吼说:“他妈的,削啊,老子被军人杀死,也算死得其所。” 戴眼镜的大高个算比较有担当,头脑应该也比较清醒,他刚才不但没有打吴勇,还一直在呼吁大家冷静,此时堵到吴勇面前,他高声说:“这位军人同志,我们只是想跟领导,跟组织对话,不想在农村暗无天日的种地了,想回城而已,萧文才是发起者,是我们的老大,领袖,但他是个好人,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咱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人,你们军人就别为抓我们老大了,好吗?” 另一个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女同志也高声说:“我们只想提我们正当的诉求,这没错吧。” 但人们的激动情绪一旦被点起来,就刹不住车了,有一个矮个子,看面相脾气就比较爆燥,而等冷峻看到他时,他已经朝吴勇冲过去了,他手里还拎着块砖头,要不是冷峻眼疾手快把他放倒,那砖就得砸吴勇头上。 被压在地上,他嘶吼:“老子受不了了,老子今天就是要杀人。” 冷峻一拳捣过去,怒吼:“萧文才会趁着你们制造出的混乱,抱着汽油桶游到对岸,你呢,他妈的,为了一个叛徒,杀人,杀自己的同胞,还觉得自己很光荣?” 矮个子一愣,摇头说:“不可能,萧哥是我们的领袖。” 刚才那女同志也说:“萧哥是为了我们大家好的英雄,他不可能是叛徒。” 围了几十号人,全都群情激愤,吴勇给他们连撕带扯,衣服破了,头上也挨了拳头,鼻青眼肿。 而现在,冷峻把他们的领袖,头子,污蔑成叛逃分子了,他们当然受不了。 一帮人全围了过来,拳头,朝着冷峻来了。 冷峻把矮个子抓了起来,搡他向海滩去看:“你们带我们去找萧文才,我以我父亲,冷兵,冷师长为名起誓,我们不抓他,只跟他心平气和的谈谈,但是,咱们也看看,他会不会抱着汽油桶逃跑,怎么样?” 见大家不语,他又说:“既然你们那么信任他是好人,何不试试呢?” 海滩上,在近海处有汽游桶做浮标。 通常,因为有守卫,没有人敢逃跑,可一旦发生混乱,值守的军人们回撤,不盯着海滩,只要有人水性好,能游到浮标旁,抱上浮标,就可以逃跑了。 知青,坏分子们基本都是知识分子,他们也是很聪明的,能想得到这一点。 但是,当他们心中只有苦闷,只有对组织的怨恨时,就被怨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那一点了。 而冷兵冷师长,在海岛兵团干了很多年,对知青们特别照顾。 也是情急之下,冷峻搬出了老爹来,看能不能浇灭这帮人的激动和暴躁。 不得不说,幸亏他们是知识分子,是知青,是臭老九,都能理性思考。 所以虽然僵持了很久,但其中几个女生率先回答:“好。” 女孩子们一答应,男同志们也纷纷放下了拳头:“好吧,我们信你。” 冷峻和吴勇对视一眼,这边的形势算是控制住了,但在海岛上总共有8个知青点,4个牛棚,而那些人,现在应该已经全集结到知青总点了。 那儿的人数,是这儿的12倍,有上千人,他们的情绪,又该怎么刹车。 吴勇一直在挤眼睛,示意冷峻去兵团搬救兵。 但冷峻想了想,还是摇头,把吴勇的意见给否了。 今天的情况是,如果他们不刹车,不制止,就肯定会有流血事件发生,而一旦部队带着武器来,知青们的情绪被激化,他们很可能会往枪口上撞,要是那样,军人不得不开枪,这帮年青人,也就没命了。 所以,事情必须是在,只有他们的情况下被遏制住。 “快去啊,搬救兵。”吴勇悄声说。 冷峻说:“不行,搬了救兵就得出人命了,咱俩挨顿打,把事情压下去吧。” 他俩挨顿打,肉会疼,但只要能把萧文才抓住,能把知青们的火泄掉,就是这件事最理想的处理方式了。 这时,冷峻已经准备好,去知青总点后,挨一顿好打了。 但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女朋友的一场舞,可以保他今天,不挨打! …… 再说知青总点。 陈思雨很想不通,陈念琴是经历过这十年的,她肯定知道,《知青之歌》是禁歌,而煽动知青闹事,万一出了人命,或者流血了,她是会被枪毙的。 而她一旦出了问题,陈刚,陈奶奶,小思进都得受牵连。 再说了,知青政策也不是她们这种小人物能决定,或者能改变的。 陈念琴现在的举动,除了煽风点火,就是以卵击石。 “你疯了吧,煽动闹事,你就不怕被枪毙,你就不想想思进,他才13岁,他以后的前途呢,难道15岁起就下放,当知青。”陈思雨逼近一步。 陈念琴反问:“所以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坏话,就活该被下放,就必须在这儿种十年的地,修十年的地球,对吗。陈思雨,你既那么恨我,何不一刀把我捅死,非要把我扔在这儿,天天修地球。” 上辈子,她是被原身用几颗糖给哄了,自愿下放的。 而这辈子,是因为举报陈思雨有作风问题,被文工团给下放的。 确实,两次都跟陈思雨有关。 但陈思雨并不认为责任在自己身上。 因为她作为一个穿越者,自己也活得很小心,男朋友举报她,她也坦然接受,从容应对,自己努力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去责怪,怪怨别人。 陈念琴直到现在还在恨她,却不去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只能说她愚蠢,也就怪不得她那么轻易的,就能被人给煽动了。 显然,讲道理已经没用了,趁着陈念琴不注意,陈思雨突然伸手,又把东西抢了回来,趁着陈念琴还没回过神,转身就躲到了宋扶明身后。 这时,她也并不知道,唆使陈念琴的,会是冷梅的前夫萧文才。 可这封信的落款赫赫然写着:萧文才。 东西被抢,陈念琴更激动了:“陈思雨,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宋扶明怕陈念琴耍泼,只护着陈思雨,但不敢动陈念琴。 而要真给陈念琴喊出去,他俩是要挨打的。 扔了纸,一把拂开宋扶明,陈思雨咬牙一把狠搡,把陈念琴搡回办公室,看宋扶明还愣着,吼说:“赶紧关门,绑人啊。” “救命啦,救命!”陈念琴大声叫了起来。 陈思雨赶忙捂她的嘴巴,但陈念琴也不是盖的,一把抓了过来,幸好陈思雨躲的快,否则就要抓破相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脸,她一把扯上陈念琴的头发,吼:“再敢挣扎,我就把你的头发全拔了,把你薅成秃子!” 陈念琴一反手,也扯上了陈思雨的头发。 陈思雨扯头发只是威胁,可陈念琴扯掉了她一大把。 这下陈思雨也疯魔了:“你居然敢真扯我的头发,我……我杀了你。” 幸好现在是晚饭时间,而且今天晚上有节目表演,大家吃完饭,就全去露天剧场了,此时办公区没有别人,否则,得被俩打架的女孩子吓晕不可。 宋扶明壮着胆子关上门,回头,正好看到陈念琴从陈思雨的脑袋上薅了一大把头发下来,心说那得多疼啊,他总算鼓起勇气,帮忙制服了陈念琴。 趁势,陈思雨解了自己的裤腰带,就反手把陈念琴给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