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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远正对这个比喻有些纳闷,这首歌是他儿子,也是自己儿子,那他和他算什么? 突然被点名,宗远呆愣地偏头,之前和主持人对台本的时候可没想到易州会临时给他加戏。 “没有不受宠。”他握起话筒,冷冷道。 万年不变地少言少语和答非所问,还是不变的配方,惹得台下一阵哄笑声。 易州也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猖狂了,“好,受宠,台下朋友们的笑声稍微收敛一点,我们远儿脸皮薄。” 观众里有些姑娘立马捂上嘴,却看见笑得最明显的人就是台上的易州。 后面的剧情都是按照台本走,没有别的小意外发生,宗远下台的时候松了口气,易州看他的时候,总让他有一种自己随时会被提问的错觉。 宗远大步走在前面,脚步生风,易州跟在后面,见追上人再无望,无奈摇了摇头。 回到休息室,白临才有机会往他身边凑,“远哥,和州哥同台的感觉怎么样?” 宗远瞥了他一眼,脱掉身上的外套,没说话。 “远哥,你是不是害羞了,我刚刚在后台可是看着的,州哥一个劲示好,你怎么没反应啊……” 白临一张嘴叭叭个不停,宗远本就思绪混乱的,被他这么一闹更是烦得不行。 “你明天去找齐高阳。” 白临一听齐高阳的名字,立马抛去八卦,“干啥啊远哥,有什么要我传达的吗?” “换个话少的助理。”宗远拿起自己的手机,出了门。 白临愣了一下,没想到工作离开得这么快,立马收拾好东西跟着去追宗远,他远哥心软,多卖卖惨也许有用。 宗远一个人大步往外走,有种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的意思,不料刚从后门走出去,就见着易州正叼着一根烟懒散地坐在外面的花坛上,背后就是个呲水的喷泉。 宗远犹豫要不要继续往外走,易州那个位置是他的必经之地。 还没想清楚,易州就率先看见了他,冲他勾了勾手,宗远环顾四周,没见着半个人影,迟疑了两秒,朝他走去。 易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瓷砖,朝着那个位置微微颔首,“坐。” “郑淮呢?”宗远坐了下来,问道。 易州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可是今天他主动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虽然提到的是别人…… “东西忘拿,回去找了。”因为咬着的那根烟,易州说话有些含糊,“这么多年没见面,也不跟你哥打声招呼?” 宗远沉默没开口。 易州将吸了半根的烟捻灭,叹了口气,“什么毛病,以前不是挺活泼吗,现在谁教的没大没小?” “州哥。”宗远轻轻唤了声。 他太久没呼唤这个名字,以至于叫出口的刹那,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易州满意了,嘴角微扬,带起一个张扬的微笑,“要不要来根烟?” 宗远听着怔了一下,易州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崭新的烟,看样子是趁郑淮不在新拆的,他捻了一根出来,递到宗远手边。 宗远下意识接住,烟却被他抽了回去,听到耳边他说:“小孩儿抽哪门子烟。” 宗远眼里闪过迷茫,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笑了笑。 易州盯着他的表情,看到他隐隐约约的微扬的唇角,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宗远出道这么多年,尤其是近两年,易州看到的每一篇关于他的报道,就没见这人真笑过。 “笑了?”易州直白问他,“乐什么?” “我二十六了。”宗远说。 易州也笑了,脱口而出,“哥总当你还十八。” 这话若是旁人说,不是恭维就是嘲讽,可到了易州嘴里,却有不同的意思。 哪一年他们相识的时候,他正好十八岁。 宗远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无话不谈勾肩搭背的亲如兄弟的两个人,为什么他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这几年好不容易同时出席的晚会上,他们总在擦肩而过。 “怎么了,不让抽烟生我气了?”易州将烟盒塞回口袋,漫不经心地问道。 宗远摇头,“没有。”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嗓子干净,别毁了。” “嗯,我知道。”宗远应了一声,算是听进去了。 一如别人口中的惜字如金,易州无奈扯了扯嘴角,以前那个小话痨被他藏哪去了? 易州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宗远垂头坐那不知道想着什么,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视线所打搅。 太瘦了,易州心底感叹道。 当个艺人怎么能把自己累成这幅德行。 第6章 密室逃脱(Ⅰ) 宗远有些紧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跟他说点什么,他倒是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退赛,可又觉得真问出口,也挺没意思的。 易州是去是留,凭什么要跟他报备。 刚刚下台的时候脑袋一团乱,溜得飞快,谁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人就在门口堵着路。 这回好了,脑袋直接死机了。 易州不开口问,他也不知道说,身边人半晌没了动静,他也没注意到,攥着手思考着要不要抽个空把脑袋里的浆糊往外舀点儿。 易州跟个扫描仪似的把人从上到下看了好多遍,宗远一米八的个儿,坐那窝成一团,生生给易州一种娇小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