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见(修)
9月底，莫芸舒怀孕快满6个月了。 肚子是越来越沉，现在有点像国王企鹅走路，夜晚脚常抽筋，芸舒想『怀孕真不是人干的』； 她这周回台北跟爸妈摊牌了，结果爸爸被气得要死一直追问谁是孩子的爸爸?! 莫芸舒说不上来因为她总不能跟家人说是一夜情，但说被强暴又怕爸妈担心。 想来想去她脱口而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没想到莫爸爸更气了!芸舒害怕他爆血管，只好请大弟-一伟从美国打越洋电话跟他好好沟通，爸爸最听这个儿子的话了。 莫一伟问芸舒有什么打算，「我想把小孩生下来」芸舒害怕这个决定被弟弟否决，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跟我说」莫一伟想了一下这样回答她，芸舒眼眶顿时红了，她这个大弟真的很优秀从小到大成绩体育全优，说实在真的是让她佩服的不得了! 顾不上爸爸是否谅解，莫芸舒继续回到工作岗位；但放假时芸舒会坐早班飞机回台北医院產检，再回家陪两老一晚。 她感觉活到40岁终于长大了，跟爸妈分离后觉得特别好!不经感叹 『距离產生美感阿，想若自己30岁离开家或许早嫁人了吧!』 ~~~~~~~~~~~~~~~~~~~~~ 「姊，你有车吧，帮我把这些日用品送到老闆那边好吗?颱风快来了」小梅手拿着2大包东西开口需要帮忙。 莫芸舒赶紧接过其中一袋说 「怎啦，老闆回来了吗?ron去哪了?在忙吗?怎么会要我们处理啊?」 「这堆东西是ron要我准备的，阿海陪ron去高雄了，老闆自己待在别墅的样子」 「姊你一个人有办法吗?因为防颱准备大家都走不开，阿硕送客人去火车站，leo在忙着整理房间」 「好啊，没问题!我现在是唯一的间人，可以去一趟，你给我一下地址。」芸舒一口答应 「谢谢喔，姊!不过你要小心点，开始起风了，且听说老闆脾气不太好」 「呵呵!你怎么知道?你已经见到他了吗?」 「不，是听阿海说的，他不是接过老闆几次嘛!老闆很冷酷不太爱讲话」 芸舒笑着说「那也不表示他脾气不好啊!」 「阿海感觉的，他说就是那种少年得志的样子，不太爱理人」 「是喔!当老闆可能多少会有一些自负吧!」 「不过你大着肚子，我想老闆也不会对你怎样」小梅很放心地说，在其他员工眼里莫芸舒就像一个很好相处的大姊姊 「你这个小孩是把孕妇推出去挡子弹囉!」芸舒假装生气地说 「阿优~真的是忙啦!我想他应该是那种小说里的高冷总裁，但对长辈应该还是有礼貌的」小梅觉得莫芸舒大老闆几岁这新老闆应该不会对她太失礼。 「我怎么觉得这是在变相说我老呢!」芸舒翻了一个白眼…. ~~~~~~~~~~~~~~~~~~~~~~~~~~ 「今天可以见到老闆了吗?」莫芸舒心里想着 「天啊，这里是阿硕说的开车10分鐘的路程吗?什么还要上坡，我都开了快15分鐘了」芸舒自言自语开始担心路况， google导航指示要要右拐山路上坡；莫芸舒从来没来过这显得有些紧张；终于一个拐弯到了老闆的小屋， 芸舒端详着这里想『好别緻阿，位属半山腰地利位置不高但又偏离主干道所以不吵，主建物靠山面海，台东的海景真美，只是10月后风十分强劲，老闆的隔音玻璃不知道用的好不好，不然颱风来了那可是要吵死人』 渡假村老闆的家是2层别墅，白色的建物风格简约俐落以前曾是某民宿。主建物外用着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木栅栏围了一圈，从大门可以看进内部的小庭院，门前停着一台宾士休旅车，看来老闆是在的，莫芸舒仔细观察着建筑物边想着。 她把车停在门口，四处找不到电铃所幸自己推了一下大门，「咖」的一声，似乎房屋主人帮她开了门， 莫芸舒第一直觉想『原来门口竟然有监视器!』 踏进庭院后有一排灌木丛，芸舒听到大屋传来的钢琴声，心想『原来老闆是个艺术家呢，但艺术家通常都不是很好相处!』由于东西有点多她分了两次拿进屋。 「老闆，我是莫芸舒!帮你送东西来了」屋内依旧围绕着钢琴声，芸舒将东西放在玄关想着是要默默回去吗?还是要等到老闆出来呢? 「老闆，我把东西放在玄关好吗?我先回去了喔…」芸舒朝着钢琴声方向问 「那个，你可以帮个忙吗?」钢琴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低沉有磁性的男人声 「是老闆吗?好的，有什么需要吗?」莫芸舒顺着2楼的声音问， 一个修长的身形从2楼缓慢走下，莫芸舒的目光随着那个人影，她越发感觉熟悉脸颊不自觉开始发热， 周哲翰依旧是戴着黑口罩，他剪了个霸气十足的寸头，周哲翰并没有走近他保持了一段距离；莫芸舒努力想看清楚他的长相，除了那双清澈眼眸外想透视口罩下的整个面容。 哲翰刚好站在窗户前，窗户的亮光让莫芸舒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她只觉得这人好体型好似「他-演员周哲翰」… 莫芸舒回想起初只是喜欢看周哲翰的剧，但事件发生后她费尽心思的把他所有的作品都下载存取，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很疯狂，哲翰很多早期的作品剧情真的烂到看不下去的，而自己却像必修课程那样把他们一部一部的看完。虽然总有一天会忘记或不再喜欢他，那时的自己总觉得必须这样做。 ...怎么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他」了呢?莫芸舒觉得很讶异，眼前的这个新老闆给她这样的错觉。 「可以麻烦你~帮我把东西归位吗?还有你会煮饭吗?我饿了，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午餐吗?」莫芸舒觉得老闆的语气十分客气并不像阿海说的高冷。 「阿~喔!可以」她心里想 『啥咪鬼!这辈子跟过好多老闆，第一次有老闆要我帮他煮饭，感情把我当成鐘点阿桑了?』 但还是恭敬的回应「喔!好~那老闆有特别想吃什么?还是让餐厅给你送来?」 「民宿的厨子不是还在招募」周哲翰盯着莫芸舒，他觉得这个女人个头大概160cm吧，长的很清秀白净看不出来已经40岁了，反到像名大学生，要不是早已看过员工资料会觉得她刚毕业。 『对耶!渡假村的大厨就是前任老闆，他走了现在还在找人呢，渡假村基本上只做早餐，bamp;b的概念』芸舒有点想念前老闆，不知道他们去美国过的如何。 周哲翰继续开口说「因为我不太会做饭，你可以帮我下个麵吗，简单即可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颱风好像快来了再跑到市区来回时间过长，会很麻烦你吗?」他平时不太下厨，一般都是外食。 「喔，好的!不会麻烦!很快的，冰箱有什么食材吗?」这突如其来的特别要求让芸舒感到紧张不安， 「冷冻还有些海鲜料，应该也有蛋，冰箱旁的柜子有麵食，那就麻烦你了」周哲翰冷酷的交代完食材的位置后安静的走上二楼。她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阿海觉得老闆不好相处了。 莫芸舒翻了一下冰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水果还好有颗蛋，找到了泡麵后发现洗碗槽内一推未洗的碗盘， 心想—老闆的生活似乎有点随兴，跟有点「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 她很快地煮了麵加了个蛋，再切一盘水果，看到有台摩卡壶觉得还可以来杯咖啡感觉起来比较丰盛吧，把食物都摆在餐桌后又觉得少了什么，芸舒记得大门口有些野生小白菊，她顺手摘了两朵放进了水杯， 「恩，这样看起来档次提高了些」觉得满意后，才又把水槽的碗筷都刷洗完，大概花了10分鐘左右。 「老闆~麵好了!可以下来吃了」莫芸舒又到楼梯口往上喊! 「恩,谢谢你，你可以先走了，我待会下去吃」声音从2楼传来。 「好!那我先走了，你不要太晚下来，不然麵会糊了!您有事情可以再打给我，我把我的电话留在桌上」 莫芸舒放了一张名片在桌上后安静地离开了大屋，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她觉得老闆在大陆会不会没遇过颱风阿，她听说很多住在内陆的人，是没有太多机会经歷风灾，虽然庭院没有高树，但这个主建物的玻璃这么多，又向海，海风强劲玻璃可能会破，『待会得联络一下阿海他们来帮老闆的房子加强防护』她擅自做出了决定。 ~~~~~~~~~~~~~~~~~~~~~~~~~ 周哲翰见莫芸舒离开后才楼，他虽答应ron以真面目跟员工们相处，但还是不习惯。他害怕被认出来，但更害怕的是被认出后，那些鄙弃目光，虽然他知道在台湾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刚才见莫芸舒原先是想试图跟她说说话，但没想到开口却是要她帮自己煮饭，实在觉得太没礼貌了，他自嘲『大概会被员工想成是自以为事的主管吧!』 周哲翰走向餐桌，看见莫芸舒帮他整理过厨房，还用克难食材帮自己摆了一桌精緻的餐点，觉得挺开心的!来到台湾1个多月，跟ron两个大男人，基本上都是外食吃饱就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自己准备「一桌」饭吧! 他拿起芸舒放在桌上的名片看了许久想或许这边的人很好相处。 「老闆，你在吗?」阿海来到了周哲翰的海边小屋 「怎么来了?渡假村有什么事情吗?」哲翰来开门这次他没戴口罩，阿海看到老闆的庐山真面目，震惊的觉得实在也太帅了吧!尖挺的鼻子、有菱有角的轮廓、性感的嘴唇，白皙的皮肤，根本就像个明星阿。 「啊!老闆!?」阿海想确认眼前的这位帅哥就是自己老闆，古时摘下美女面纱的惊艳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过阿海现在是被自己的男老闆震摄到。 「是啊!阿海，你载了我这么多次还认不出吗?」周哲翰打趣的说， 「哈哈哈!老闆太帅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好看耶!真是不好意思」阿海有点尷尬的傻笑 「吃饭了吗?是不是渡假村有什么事?我打算吃完午餐过去一下」周哲翰说 「不不不~已经宣布停班停课了，渡假村也休馆，除了还没退房的客人外，不会在接客了。是刚芸舒跟我说颱风下午要登陆，老闆你这边的玻璃可能会被海风吹破，要我跟凯叔帮你做防颱准备」阿海解释 「莫芸舒吗?先进屋吧，麻烦你了」周哲翰觉得这个员工十分机灵，观察能力也好。 风雨渐大，海边小屋又来了一台车。 「阿海阿…小莫说的是这里喔!这我之前来装潢过啊!」凯叔把车停好，挺着风雨走向他们 「凯叔来了阿，老闆这是凯叔他负责渡假村的维修，芸舒说也让凯叔过来帮忙，如果有要修理东西他可以直接处理」三个男人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也加强玻璃等防护。 「帅老闆，第一次在台湾遇到颱风吧?晚上一个人如果会怕的话，要不要跟我回市区住一晚阿~我怕这边晚上会停电!我让老婆给你煮丰盛的」凯叔热情的向周哲翰发出邀请函。 虽然哲翰婉拒了，但他心头暖暖的，从莫芸舒开始这小镇的每个人都充满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