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后遗症 第97节
书迷正在阅读:甜妃九九(萌萌小甜妃)、卷王终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贾敏重生了[红楼]、橙黄橘绿时、拖延症的我嫁入豪门、恃宠为后(重生)、聘山河、我只想蹭你的信息素[女A男O]、长姐穿越啦、与偏执丞相和离后
没人吭声。 “可以的,我们没有意见。”岑稚先应声,用胳膊肘杵了杵谢逢周。 被杵的人终于站直,慢吞吞还带点不情愿地接过话:“麻烦您了。” “不麻烦。”张医生对边藤道,“小边,你带人过去准备一下。” 边藤点头,走在前面。小护士跟着岑稚他们一起过去,路上忍不住低声吹:“放心吧,小边医生的评价可好了,可以很大程度减轻拔牙的痛苦。” 岑稚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谢逢周,温和道:“那谢谢边医生了。” 她说着,有意放慢脚步。 谢逢周应该是在走神,步速完全跟着岑稚。她一慢,他就也慢下来。 两人落后小段路,岑稚确定边藤听不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谢逢周的侧腰,语气波澜不惊地问。 “你前女友?” 谢逢周回过神:“嗯?” 瞧见岑稚的表情,他顿了顿,又抬头往前看了眼边藤的背影,像是才反应过来,“……乱想什么你。” 他笑起来,“大学同学。” 岑稚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见到她就那么紧张?” “有吗?” 谢逢周用手指挠了下眉骨,“我只是在回忆我以前有没有得罪过她。” 毕竟等会儿要拿小锤子敲他牙。 岑稚:“……” 所以他就是纯紧张。 谢逢周选的是无痛微创,签完手术情况通知书,又补签了份笑气麻醉同意书,之后就跟着边藤进了里间。 岑稚以前拔智齿时是普通拔牙,做了各种检查,第二天才能开始。她以为要等很久,结果在长椅上坐了没一会儿,边藤就推开门出来了。 见岑稚站起身,边藤道:“麻药还没过,等半小时我再进去看一下。” “好,谢谢了。” 女生的长相和说话时的声音都很乖,边藤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边藤,旁边的边,藤蔓的藤。谢逢周大学同学。” 流程莫名其妙进展到这儿,岑稚颔首微笑:“你好,我是他太太。” 方才在走廊那边就看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但没敢确认,现在亲耳听见,边藤依然不太相信:“他还真结婚了?” 声音比较小,岑稚没听清:“嗯?” “哦抱歉。”边藤很快道,“有点惊讶,我一直以为他跟曲晟是一对。” 岑稚:?! 情敌猝不及防突然出现。 见岑稚惊异地睁大眼睛,边藤意识到这话容易引人误会,解释:“也不是。” “大学那会儿追他的女孩子多,他全拒绝了,后来贴吧里有匿名帖子说他跟他室友在暧昧期,他也没正面否认,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 “啊,这样。” 吓她一跳。 差点以为头顶要绿了。 岑稚舒口气。第一次听别人说谢逢周的大学,她想再了解一点,忍不住多问了句,“他大学是什么样的?” 边藤还以为岑稚会不太高兴,毕竟这些她没参与过的生活是从另一个异性嘴里说出来的,多少会带点排挤感。 让人觉得不舒服。 谁知她听得蛮认真,还主动发问。 这姑娘挺有意思,边藤笑了下:“公开课迟到早退,学生会划水摸鱼。” 岑稚:“……” 她就不该好奇。 “他当时重心放在各种比赛上。”边藤补充,“所以综测排名很高。只靠绩点的话,也拿过两次国奖。” 岑稚的奖学金主要是用绩点去稳,还挺羡慕这种全面开花的人。 正想着,边藤冷不丁地道:“方便问一下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吗?” 对于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而言,这个问题比较逾距。 岑稚看着边藤,眉梢抬了一下。 边藤坦荡地回视,不藏着掖着:“我大学追过他,被拒绝了,现在虽然对他还有点意思,但绝对不会破坏别人感情,所以只是单纯地好奇他和他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的恋爱方式。” ——她就知道。 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学同学。 岑稚哦了下,把老答案原封不动地搬出来:“我们高中在一个学校。” 停了停,模糊道,“毕业相亲认识的。” 岑稚也不算撒谎,她和谢逢周确实是没什么感情基础直接结婚,总不能跟人说签了协议吧? 那就只好相亲。 边藤讶然:“相亲?” 她实在是想不到谢逢周这样骄傲又拽的人居然会去相亲。 谁不是想跟他谈恋爱。 “是的。”岑稚无辜地点点头。 边藤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岑稚瞧上片刻:“你大学在临安读的吗?” 这人怎么知道。 岑稚嗯了声:“临安大。” 边藤忽地笑了。 “跟你说两个秘密吧,谢逢周应该还没告诉过你。”边藤抱着胳膊,倾身凑近岑稚,“当然,他也没和我说过。” 女医生弯起红唇,“我猜的。” – 半个小时之后,边藤又进去检查了下创口情况。 “挺好的,局部损伤不重,很快就能恢复。回家按时吃消炎药,记得冷敷。” 折磨他两年的智齿说没就没了,谢逢周心情挺奇妙的。舌尖轻轻顶了下智齿的位置,那里空了出来。 即使漱过很多遍口,还是隐隐约约尝到一点血腥味,谢逢周心里有些不适。他从椅子上站起,手指勾开口罩戴上,只露出双漂亮蛊人的眼睛。 “谢了。” 声音是一贯的冷淡散漫。 他好像没怎么变,边藤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同样官方:“不客气。” 岑稚坐在长椅上看新闻,听见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就把头抬起来。 “感觉怎么样?” 谢逢周伸手把她拉起来:“还行。” 他表情很淡定。 语气也是。 想起几分钟前边藤对她说的第一个秘密,岑稚又问了遍:“疼吗?” 不等谢逢周回答,她笑眯眯地道,“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哄你。” “……” 跟前这人沉默地看她几秒,肩膀忽然稍稍耷下来,俯身把脑袋埋在她肩上,瓮声瓮气地小声:“有点。” 被毛绒绒的短发挠着侧颈,岑稚笑着伸手环住他的腰:“没事没事。” “嗯。” 谢逢周回抱住她,“那你亲我一下。” 岑稚:“我还在感冒。” “不是好的差不多了?”谢逢周没什么所谓道,“说好的哄我。” 岑稚探头望了眼,诊疗室的门半开半合,从她的角度见不到屋内的人。 于是放心地把谢狗狗的下巴从她肩上挪开,他本就压低了身子,省得她踮脚,勾下他的口罩,抿住他唇瓣。 知道他刚做完手术,岑稚没敢深入,含了两秒就脸红红地撤开,眼睛亮亮地瞧他:“谢逢周,你好软啊。” “……”从骨头到肌肉都是硬邦邦的人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她,不咸不淡道,“有硬的地方,要试试吗?” 见岑稚的脸立马换了种颜色,谢逢周顿了顿,忍俊不禁。边笑边重新戴上口罩:“我说的是心,你在想什么?” “……哦。”岑稚强撑镇定,转头往电梯的方向走,“我想的也是这个。” 走廊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间内心不在焉翻着书的边藤转头看向门外,两人已经走了。 没来由地,她想到大二那年。 她和谢逢周的正式认识,应该是从大二下学期的某节体育课开始。 操场上各个专业班级混合,按系统上自行选择的运动项目划分课程。 她在两两组队练习时把网球打到了隔壁的篮球场。那里有群男生在热火朝天地打业余比赛,场地外围着圈人。 边藤和同组的女生说了抱歉,拎着网球拍去隔壁。荧光绿小球咕噜噜滚出很远,她从人堆里挤出去,弯腰捡球时,听到旁边有女生在惊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