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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多县，在巴萨城附近，因地处某江源头而得名。由治多县向西，便进入了可可西里无人区。 班觉开着凌欢改装的战车以平均时速八十迈平稳的行驶在空旷的戈壁，得益于战车的平稳性，众人进入可可西里之后并无踏入险境的期待感，反倒有了几分旅游的闲情逸致。 凌欢坐在后排通过天窗看窗外湛蓝的没有一丝白云的天空，心里竟然有一丝久违的宁静。 再往前走走，人类活动的痕迹就逐渐消失了。但戈壁上堆砌起来的玛尼石堆却依旧延绵不绝。 仁次介绍到这是极藏人为自己和家人祈福的一种方式。再古老一些时候，玛尼石多取白石，雕刻经文堆砌。到了近代，便简化了许多。 凌欢看这些如人般高的玛尼石堆，看风化痕迹想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这么算起来，在数百年间，就有虔诚的圣教人徒步穿过了可可西里。 想到这里，凌欢又忍不住打量了仁次一眼，这个瘦弱的圣教僧侣怕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羸弱。 汽车依旧在平稳的行驶，他身边的两女却已经在绝对静谧的空间里安睡。 丹麦，哥本哈根，艾美琳堡宫。 女王莉莉安颇为不爽的看着坐在她王位上玩指甲的高凝，这小娘们儿可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一来就大喇喇的吩咐她让她准备点儿吃的，她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莉莉安只觉得自己整个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算起来她和自家姐姐是姐妹，然后论身份她也得叫她一声小姐姐，可尼玛你就算是小姐姐也不能这么不客气是不？ “咳咳，这是我的座位。”莉莉安觉得还是不能让高凝这么喧宾夺主，只不过她一张口就有些怂了。 自从当初被凌欢唤醒意志之后，她以雷霆手段抓起了皇族的势力完全把大琼斯这个垂帘听政的母亲给丢到了一边儿，至于琼斯，琼斯自从跟了凌欢之后似乎就没有心情再管丹麦的事情了。 莉莉安志得意满，但她对高凝还是有心理阴影的。这小娘们儿当时在冰原上可是要把她抓了丢去喂熊的。 高凝微微一笑：“所以孤不能坐？” “这，这是女王的位置。” “孤就是女王。” “这是丹麦女王的位置。”莉莉安又重复了一遍，天了个噜，小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搞事？ 高凝故作思索的模样：“所以莉莉安陛下的意思是孤应该通过赤鹰国递交正式访问信函到丹麦外交部才能和你一起谈话？” “这……这还是不必了。”这么搞事情，琼斯还不打死她？ “嗯，孤还以为是孤握不住刀了。”高凝似是了解般点点头。 莉莉安：“一颗丝扣私密？” “你没飘。” 莉莉安决定不能这么说话了，她决定正楼：“这位置……” “既然咱们是一家人，这张椅子这么舒服，自然是让给孤来坐了。” 莉莉安握紧拳头又松开，她怕自己忍不住把高凝打死。 高凝似乎很满意莉莉安被自己气的牙根发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际上这是一种问话手段，一次次的撕裂心理防线，就容易套出话来。 见差不多了，高凝终于切入了正题：“跟孤说说玛格丽特家族祭司的事吧。” “祭司啊……你是说班恩，我们这一系十年前就没有……等等，你怎么知道班恩？”莉莉安眼中有了一丝惊异。 她也终于反应过来高凝为什么会不断的刺激她了，原来是为了问这句话。 高凝微微一笑：“你能找两件儿孤不知道的事情出来？别闹，告诉孤班恩在哪儿。” “你找班恩做什么？” “这是你的最后一个问题。” 莉莉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却又发现不对劲。高凝竟然早早的在气势上压倒了她。 这个卑劣的女人！ 莉莉安忽然就有些自暴自弃，她倒不是在乎班恩什么的，只是玛格丽特家族的事情一向都是家族内的秘密，高凝竟然知道大祭司的事情，那说明玛格丽特家族有人泄密了。 会是谁？她姐姐琼斯吗？ 莉莉安不愿意管这些了，她点点头：“是。” 高凝无所谓的耸肩：“找他还能干嘛？当然是杀了他啊！” 莉莉安：“……” 你当着她的面儿说要杀了她表哥，这样真的好吗？ “为了玛格丽特家族的皇权着想，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祈祷你这位大祭司会死吧。” 莉莉安稍微一琢磨，琢磨出味道来了：“你是说？” “不能说。”高凝摇头，可那脸上的笑意却分明再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莉莉安忽然觉得周身一阵寒冷。 她对于神圣之书存在与否没有想法，可如果凌欢的目标是摧毁这东西，那顺带也会摧毁拥有这东西的家族！ 作为女王，莉莉安会为了保护皇族而牺牲一切。 一个表哥，尤其还是佩姬姑妈那一戏的表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如果你要杀他，就要我来布置陷阱。”莉莉安想明白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有了和高凝交易的筹码。 高凝摊手，不置可否：“那你以为孤来艾美琳堡宫做什么？你这里的厨子做的菜很好吃？” “别说厨子，你要想让我帮你，先从我的位子上让开！”莉莉安开始谈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