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怀疑太子是只猫在线阅读 - 第3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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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家七娘子一样乖呢,这几日就在范家住下,我已经让你的人回去了。”范老夫人骂了一句,见她脸色还是不好,便舍不得继续骂下去,只好捏捏她的脸,笑说着。

    范老夫人有个女儿行三,嫁入南边后不幸难产,至死都没见过一面,是她毕生遗憾。

    “跟殿下说了吗?”苏锦瑟起身,细细吸了口气,靠在枕头上,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等殿下能平安回东宫后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也送不进消息。”范老夫人拿过空荡荡的药碗,细心地给她擦擦嘴,“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分心。”

    苏锦瑟黑漆漆的眼珠看着老夫人,细声细气地说道:“阁老也还没回来吗?”

    “嗯,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他就什么时候回来。”她又扶着苏锦瑟躺下,掩了掩被角,“没关系,会平安的,你现在只管好好休息才是。”

    “殿下走这一步,阁老同意吗?”苏锦瑟拉住老夫人的手,直接问道。

    “你知道太子要做什么?”老夫人惊奇地看着她,没想到太子连这些话都会和她说。

    苏锦瑟无奈地叹气说道:“隐约能猜出一点,发了很多事情,一时间也讲不清楚,大概能琢磨出来。”

    “殿下是不是想要借着两浙钦差的事情,退居幕后,他之前突然开始扶持舒王,必定是有用意,我听闻舒王和崇王的关系如今日益恶化,想必也不是巧合。”苏锦瑟盯着深蓝色的顶幕,喃喃自语。

    “聪明!殿下正是打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夫人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难道没有弊端吗?”苏锦瑟问。

    “自然是有的,你觉得会是什么?”

    “退居幕后,代表放权,若是权力不再受控制,后面的事情也许就由不得殿下了,走向一旦不对,牵连的不止是政事还有人。”苏锦瑟躺在这里,沉思片刻后才开口。

    昨夜的种种情况才有了思考的空间,也想明白殿下到底为何让夏及晨选择范家作为最后的避难所。

    因为范家实在太特殊了。

    范阁老地位卓然,门生遍布,老夫人医术高明,心思巧妙,范家至始至终都是权/力的中心,而且与其说让她来这边,还不如说是让她和夏及晨一起来这边。

    夏家遗孤,这个身份一旦曝光,必定带来滔天大祸,于此同时,还有她景王余党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你想对了,但是不要想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你知道昨夜有多凶险吗,再晚一会不仅孩子,还有你都会受伤。”老夫人心疼说着,“反正时间也快了,再睡一会殿下他们就回来了。”

    苏锦瑟嘴角露出笑意,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果断闭上眼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吃了一百块的烧烤,吃到差点来不及码字,忏悔!减肥大计突然遭遇危急

    第146章 禁足生涯

    苏锦瑟再一次睡醒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小院静悄悄的,连夏日的蝉鸣都没有。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盛宣知捧着一本书坐在自己边上。

    他还穿着昨日午间见面时的那件衣服,袖子带着褶皱,眉宇间有些疲惫。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感知道苏锦瑟的清醒, 很快就回过头来, 看着她。

    “饿了吗。”

    苏锦瑟眨眨眼, 把脑袋凑了过去,靠在他身边, 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着:“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事情办好了吗?”

    盛宣知放下手, 替她理了理被角,脸色如常:“办好了,起来吗?”

    她打量了一会他, 实在没能从平静的脸面上看到什么, 只好裹着被子朝内滚了一圈, 空出一大片床位, 露出半张脸,用力拍了拍床铺:“不如一起睡一会,你昨晚肯定也没好好休息。”

    盛宣知放下书, 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热情地邀他一起上/床之事,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才无奈地笑了笑:“嗯。”

    他把书整整齐齐地理好放到一旁的矮柜上,这才合衣躺上/床,规规矩矩地躺着。

    苏锦瑟很快就挤了过来,闻了一下, 皱着鼻子:“有点臭臭的。”

    “那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了,睡吧。”苏锦瑟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整个人窝在他怀中,“睡醒了,我们在吃饭,现在闭上眼。”

    盛宣知闭上眼,感受到苏锦瑟传来的温度,嘴角露出笑来,抱紧怀中的人。

    相比较在清晨天光微亮时,他走出垂拱殿后听到苏锦瑟遇刺受惊的消息时,那一瞬间的失神,现在把人抱满怀的感觉让人格外安心。

    苏锦瑟一向嗜睡,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听着她的呼吸声,一夜未睡的太子隐隐有了睡意,很快也顺着清晨的日光睡了过去。

    老夫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挥挥手,示意欧阳泛流不必伸张,自己去了隔壁的院子,去见同样一夜未归的范阁老。

    范知春比太子更早出宫,寅时未到便被官家身边的小黄门亲自送回府了。

    他回府后一头扎进隔壁院子补觉去了,期间连夫人都不曾见一面,下人更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在睡梦中,他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吓得睁开眼,就看到老夫人坐在自己边上,手中捏着一根银针。

    他蓦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夫人。”他讪笑着起身,默默往床内挪了一下,“为何突然拿针,我最近身子可好了。”他信誓旦旦地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