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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整日不务正业,怎么会知道黑/火/药的配方?”元千清怀疑地看着殿下,“你们抓错人了吧。” “你先治好九郎君,之后会带你去看的。”殿下一笔带过,显然不愿意多说。 苏锦瑟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她现在看着元千清就有点心虚,毕竟李波会不会黑/火/药的配方她不知道,但李波是怎么被殿下强制送到军营的,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进献的黑/火/药配方是她,李波完全是殿下拎出来给她挡灾的人。 “笔润,先带元大夫下去休息,换身衣服。”一直沉默的苏伯然让自己的小厮带人去休息。 元千清直截了当地提起药箱,临走前看了眼苏季元,苏季元原本正在玩苏伯然的手指,突然心有所感地抬起头来,一看到元千清的眼睛立马被吓得弓起脑袋往苏伯然胳膊里面钻。 “明天开始治疗,晚上酉时后不要喝水吃饭一直到明天早上我来扎针。” 苏伯然安抚地摸着他的脑袋,点了点头:“知道了,元大夫辛苦了。” “小可怜,明天就要扎针吃药了。”斐善和捏捏他的脸,无不可怜地说着。 苏锦瑟拿瓜子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着:“不要吓他,幼不幼稚。” “殿下,我有些话想与我妹妹说一下可以吗?”苏伯然抬头对着盛宣知请求着。 盛宣知低头看了眼苏锦瑟,又看了眼苏伯然:“很重要的事情吗?” 苏伯然冷静地点点头:“很重要。”这话是看着苏锦瑟说的。 苏锦然茫然地看了眼苏伯然,最后推了推盛宣知的手,小声说道:“没事的,我也许久没见过大哥了。” 等太子殿下和斐善和带着苏季元离开后,屋内变剩下苏家两兄妹。 “大哥要和我说什么?” “七妹妹认识那位李波道长吗?”苏伯然脸上带着笑意,温和而不具有侵/略/性。 苏锦瑟笑容一僵,避重就轻地说道:“认识啊,在寿阳的时候去了观音庙祈福,他给我算了一卦,就认识了。” “当时殿下在吗?” 苏锦瑟摇了摇头。 “殿下抓他你知道吗?” 苏锦瑟顿一下,立马摇了摇头。 她去雁门军营的时候不能告诉别人,黑/火/药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李波也是那个时候被扯出来当靶子的,按理她应该住在寿阳叔舅家,不应该知道此事。 “殿下可与你说过此事。” “自然不会。”苏锦瑟讪笑地否定着。 苏伯然叹了一口气:“那为何你说你们知道元大夫师兄知道黑/火/药的配方,所以殿下把他带回军营。” 苏锦瑟笑容一僵,一时不知道是真的无意说过这样的话,还是被苏伯然在套话,愣在原处。 “殿下刚才恐吓元大夫,你打圆场的时候无意中说的。”苏伯然的手搭在茶几上,读书人的手指修长白皙,“无意中说的话一般都不是骗人的,所以你是知道的是吗?” 苏锦瑟低着头不说话,只觉得后脑勺一麻。苏伯然的直觉太过敏锐,她被他的视线打量着,只觉得要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要暴露出来。 “我不需要你给我答案,我也知道你和殿下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你太容易放松警惕了,有些事你既然也知道不能诉诸他人,那越是人少越要守心,泄露秘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苏伯然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苏锦瑟抬起头来,双眼微睁,苏家让她有好感的除了三房一家,便只剩下苏伯然了。这位苏家未来继承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次祠堂上仗义执言便能看出其君子品行。 今日他这样的一番话,让她更加清晰的了解面前的人。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大哥说得对。”她低头应下这番话。 “你若是能和殿下一直这样和和睦睦也算良缘。”他笑,看着苏锦瑟温和说着,“不是为了苏家,苏家的前程不需要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你的婚姻应该纯粹是为了你自己。” “你大婚那日我大病一场,不便上门贺喜,今日见你与殿下和美心中欣慰,可苏家今后给不了你任何助力,你日后需步步小心。” 苏锦瑟点点头:“我知道。” “对了,我备了一礼,本来打算大婚的时候送于你,后来耽误了,一直无缘碰到你,等会回去的时候让马车跟着载回去。” 苏锦瑟睁大眼睛,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苏家当时的嫁妆准备了两百台,已经够多了。” “与苏家无关,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苏伯然摇了摇头,“你母亲快要临盆前找到我说想给你留下嫁妆,自己无力保管,便托到我身上。她不幸去世后,我便把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之前借着嫁妆一起送来的。” 苏锦瑟大脑空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我娘,她,她怎么找到你的。”云姨娘去世已经八年了,那个时候苏伯然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怎么会托付到他身上。 苏伯然摇了摇头:“我把她给我的一台箱子,外加之后她去世后屋内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一共四台箱子,你等会都带回去吧。” “你母亲……”苏伯然叹气,“是苏家对不起她。” 苏锦瑟瞳孔微微缩起:“你知道我娘什么事情,她是不是……”苏家人害死的。她嘴角紧抿,强忍着才没有把最后的质问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