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220节
刚刚靠近,听到下人们议论纷纷的杂乱声传来,无外乎说些猜测,没有半点用处不说,还乱了人心。 有人看到了云想容,赶忙停下话头不敢再说,一个接一个的闭嘴,很快院子里再也没有议论纷纷的声音。 “王府还没倒呢,一个个按捺不住了?还不下去做事!再有议论今天事情的,直接杖毙。”云想容冷声道。 “是,王妃。”众人应了,也没敢再停留,耷拉着脑袋,快速从云想容身边离开了。 云想容倒没有多大的反应,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过多久,楚儿再次匆匆进来,道:“王妃,统领的人都撤出府去了,但外面还留着人……想来是不想让咱们出府去” 楚儿急急的说完,有些担忧的说:“王妃,您说王爷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好不容易自家主子嫁了个对她疼宠有加的男人,却又出了今日这事儿,楚儿真心觉得自家主子命运坎坷。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无需多问。”云想容低低道。 另一边,霍琛和离王意图谋反的事情震惊了整个朝野,镇南王和离王殿下双双被控制起来,让无数人大跌眼镜。 尤其是离王阵营的大臣们,人人自危,只有少数几个相信离王会没事的人坚定不移的站在离王这边,其他的墙头草却是分分风声鹤唳了。 消息传出去之后,最高兴的莫过皇后和蒋国公府了。 听到消息,皇后当即召见了一个大臣。 “明天在朝堂要说什么,肖大人心里有数了?”皇后喝着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微臣明白,皇后娘娘放心便是。”肖钢玉恭敬的开口。 “这次,霍琛是不死,本宫也要让他脱层皮。”皇后的眼闪过一抹阴狠,冷声道。 肖钢玉垂手立在下首,没有开口。 次日,金銮殿。 世没有不透风的墙,加昨天的动静可不小,霍琛和离王被皇控制起来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知道谁当先开了口,下面顿时炸了锅。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好的坏的,都有人说,一时间朝堂之分成了三派,主杀的,主饶的,还有立的大臣不开口的。 “这谋反的罪名证据确凿,饶不得。” “若是真的谋反了自然如此,但是若是冤枉了二位王爷呢?这不是让我大启国平白失去两位国之栋梁吗?” “是,这么多年来二位王爷的表现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从来不会居功自傲,事事为百姓着想,不说旁的,说一年前那场大疫,人人自危,不正是二位王爷不顾危险亲临疫区,赈灾救人么?” “他们有功没错,但是皇也论功行赏了,拿不到一处说。照大人这意思,每个谋反的人都提起过去的功绩便能轻饶,那人人都能造反了?这口子不能开,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再者,谁能断定这不是他们二人为了拉拢人心刻意为之的呢?” “拉拢人心?你现在说得倒是轻巧了,当时大疫怎么不见你说去赈灾呢?你若是去了,百姓自然也会爱戴于你。当时大疫,天天都在死人,时时刻刻都有人染病,为了拉拢人心,值得冒这般风险吗?便是苦肉计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这话说得那位大臣脸顿时一燥,梗着脖子道:“我记得你当时不也是缩头乌龟么?怎么有脸说我。” “所以我更加佩服二位王爷的爱国爱民之心,当时若不是他们二位,那场大疫还不知要死伤多少百姓,为我启国造成多少损失,这样的人谋反,我说什么也不信。” 被叫做张大人的官员这么一说,另一个官员顿时瞪大了眼睛,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 “二位大人都少说两句吧,离王殿下和镇南王二位的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他们二人确实不太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若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也不无可能。” “笑话,这镇南王府守备森严,是能栽赃陷害得了的吗?”先前那个大人冷笑一声。 在这时,不知谁冒出一句:“最近王府进出的客人也不少……” 这话顿时让人想到了前段时间皇后给镇南王赐了个侧室的事情,据说王府的院子还没有修葺好,皇后便以客人的名义将人给送进王府住着了。 众人这么一想,顿时不敢接口。 由着他们讨论了一会儿,皇这才轻咳一声。 众人纷纷停下声音,各归各位。 “既然大家说到这镇南王和离王意图谋反的事情,众爱卿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朕也想听听众爱卿的意思。”首的皇淡淡的开口,神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分毫不对劲来。 “皇,此等谋逆大罪宁杀错不放过!” “离王和镇南王都是国之大才,此事还请皇彻查,以免有内情被掩盖,二位王爷被陷害。” 一时间,众多大臣纷纷进言。 大多数的大臣都是主杀的,一部分的人请求将事情再次彻查,以免冤枉了两人,还有一部分的人,却是不开口的。 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进言,心里有些失望,莫非这堂堂大启国的朝堂,都成了皇后和国公府的一言堂了吗? 看来情况远他所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皇,镇南王和离王谋反之事还当早做决断才是。”肖钢玉出列,恭敬道。 皇目光淡淡扫过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肖大人觉得该如何决断?” 肖钢玉前一步,道:“皇,二位王爷位高权重,他们有谋逆之心,皇便不能手软,便是壮士断腕,也是要断的,否则定当后患无穷。” 皇的目光落在肖钢玉的身,依旧威严如故,却不知为何,让他感觉到一抹冷意。 悄悄用眼角看了看皇脸的神情,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肖钢玉心里有些忐忑。 皇的目光却不再盯着肖钢玉,看向别的大臣,道:“众爱卿的看法也都是这般吗?” 大殿一片寂静,众人都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有要做出头鸟的意思。 这种时候,不出头才是最好的选择,明哲保身才是为官之道。 除了带着目的的,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毕竟皇的态度未明,强出头倒霉的可能是自己了。在皇满心失望的时候,武将之有人站了出来,单膝跪地,抱拳大声道:“皇,微臣有话要说。” 众人悄悄抬眼打量,发现这是个间派,西南宣抚使王静安,前几日刚刚回京述职。 “王将军请说。”出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皇有些惊讶,按耐住心的百般念头,道。 “此番涉案的二位王爷,离王殿下平日里为人处世风评俱佳,在朝堂大事之也有独到的见解,而镇南王兼镇南大将军也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有其父老镇南王的风骨,更有青出于蓝的势头,二位都是国之栋梁,若单单因为有人举报和搜查来的证据对二位王爷下杀手,微臣认为不太妥当。此事还当慎重,彻查之后再做决断。”王静安平静的开口,态度不卑不亢。 “王将军此言差矣!什么叫不太妥当?御林军统领从镇南王府搜出来的龙袍,铁证如山,岂容再做抵赖?”肖钢玉怒斥。 “证据可以伪造,证据是死物,人是活的。毕竟是涉及到两个王爷的大事,臣请旨重新彻查此事,请皇恩准。”王静安跪在地,严肃道。皇看着他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 淡漠道:“众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朕也不愿有冤案,西南宣抚使王静安前听旨。” 王静安不敢耽搁,前跪下道:“微臣在。” “镇南王和离王谋逆之事,却有疑点,朕命你彻查此事,若他二人当真是被冤枉的,也好还他们一个公道,若不是朕也好早做处置。”皇威严的开口。 本以为钉死了霍琛和离王的肖钢玉顿时心一个咯噔。 令人重查,便会多许多的变数。 但是此刻他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等着散朝之后再做商议。 镇南王府。 朝堂之激烈的言论争执云想容自然不知道,有了霍琛的暗示,她便如同有了定心剂一般,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云想容站在池塘边看着鱼儿来来回回的游着,目光平静,不时的还撒些鱼食下去。 在这时,一旁响起尖锐的讽刺声:“哟,王妃可真是够悠闲的,这王爷都被带走了,王妃还有心思在这儿喂鱼呢。不知王爷若是知道了自己无宠爱的王妃竟是这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该有多难过啊。” 云想容目光平静的看过去。 只见曾雨虹一脸嘲讽的站在不远处,冷笑着看她。 云想容甩手将手的鱼食丢回罐子里,淡漠道:“本王妃该怎么样做轮不到曾小姐来置喙。倒是曾小姐,原来不看我家王爷的权势才巴巴的赶着送门么?我家王爷这会儿落了难,曾小姐怎么还在?” 说着,云想容像是恍然,道:“哦,本王妃忘了,如今这形势,怕是曾小姐想走也走不了了吧!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爷真的被定了罪,这府里的一干人等,怕是一个都脱不了身,可惜曾小姐了。” 被戳穿了心思的曾雨虹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她当初是为了攀霍琛这棵大树才来王府的没错,可是谁知道霍琛突然出了事,还是谋反这种死罪。一经查实,她虽不是王府的人,但如今住着,怕是也会跟着掉脑袋。 也如同云想容所说的,她也想离开,只是王府之外有人把守着,她走不了。 这些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儿,被戳穿又是另一回事。 “云想容你别得意,你……”曾雨虹恼羞成怒的指着云想容想说些什么。 然而云想容说完之后却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不再管曾雨虹说什么,转身带着楚儿走了。 曾雨虹气得半死,愤愤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云想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霍琛都倒了,她以为她还能活多久,还这么嚣张,简直不知死活。”曾雨虹怒气冲冲的说着,像是发泄不够,又将桌的茶杯给砸了。 打砸了好一会儿,她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小姐,你说咱们真的会像王妃说的那样,被牵连被砍头吗?”一旁的贴身丫鬟惴惴不安的开口。 “闭嘴。”曾雨虹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猛然跳起脚来,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 丫鬟被打得跌坐在地,抬头慌乱的看着曾雨虹,咬着唇不敢吭声。 “滚出去。”曾雨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神凶狠。 丫鬟不敢不听,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曾雨虹红着眼好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 曾雨虹呆坐在椅子,脑袋里乱乱的。 她跟着肖晓来这里,是想要攀霍琛,因为他是镇南王,是镇南大将军,风光无限,她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因为挑剔和守孝,她错过了最好的嫁人年华,她若是能够嫁给霍琛,哪怕是侧室,那也是风光无限的。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刚刚住进王府没有多久,霍琛竟然被查了。 而且还是谋反这种重罪,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如今住在王府,若是不能离开,必死无疑。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这么死了,她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呢。 曾雨虹正想着着,外头却传来丫鬟的声音。 “进来。”曾雨虹收敛了思绪,吩咐一声。 “小姐,老王妃派人过来,想要见您。”丫鬟进门,在她耳边低声道。 “老王妃?”曾雨虹不解的应了一声。 旋即她想起来李明月的存在。 一个废了的老女人要见她做什么?曾雨虹下意识的想说不见,却在下一个瞬间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