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医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3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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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娇娘忍不住想道:也许再给她家大郎添个妹妹也不错,那么她就有贴心小棉袄了。 韦娇娘笑呵呵地凑过去与小丫头搭话:“蓁姐儿,姨姨也可以看看吗?” 楚蓁露出赧然的笑容,点点头。 她小小的指头在打开的书页上点动着,兴致勃勃地说:“娘亲,姨姨,这书上写的酿酒的法子很有趣,说是可以酿出最纯最烈的酒,娘亲,我们可以回去试试吗?” 顾燕飞笑眯眯地点点头。 楚蓁不仅喜欢看书,尤其喜欢那些机巧之术,小小年纪已经把《天工开物》翻来覆去地读过很多遍,还亲手做过木牛流马、袖箭、连弩等等。 顾燕飞与楚翊一向纵容一双儿女,除了必要的功课外,其它方面都是由着他们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太上皇楚祈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孙子孙女。 “娘亲,这书上还写着制糖的法子……”楚蓁乐滋滋地又翻了一页。 顾燕飞起初不太在意这本书,可当她看清书上的字迹时,心咯噔一下。 很眼熟的字迹。 她曾经看过很多遍的字迹。 顾燕飞的瞳孔微微翕动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这本书是不是叫《庭芝日记》?” 楚蓁惊讶地眨了眨眼,脱口道:“娘亲,您怎么知道的?” 顾燕飞慢慢地将这本书册合上,那蓝色的书皮破旧不堪,上面果然写着《庭芝日记》这四个字,只是因为书册年代久远,书名略有破损。 这本书居然“又”出现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上辈子,她是在及笄后偶然淘到了这本《庭芝日记》,但不是在这家书铺。 当时的她看不懂《庭芝日记》上写的东西,直到大哥顾渊伤了腿,不良于行,连太医都说顾渊的腿没救了,可她不死心,试着去各家书铺买各种医书、药书、杂书。 她在这本《庭芝日记》上偶然发现了酿酒、制糖的法子,觉得也许可以用制糖的秘方来谋生,她想着只要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她就可以带着大哥彻底脱离侯府。 上辈子的她太孤独了,也太容易轻信别人,她自以为庾朝云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以信任,然而,庾朝云背弃了她,偷走了《庭芝日记》。 庾朝云还把制糖的法子给了英国公夫人,英国公夫人便在京中一连开了好几家铺子开始大量地贩卖白糖、棉花糖,这两种糖风靡了整个大景。英国公夫人赚得盆满钵满,却断了顾燕飞唯一的后路。 上辈子的顾燕飞恨庾朝云背叛了她,也恨庾朝云捅了她一刀。 “噔噔噔……” 右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顾燕飞与韦娇娘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只看到一道局促的背影,一个穿着半新不旧的青色袄裙的妇人疾步匆匆地走下楼梯,梳得整整齐齐的圆髻上插了一支木簪。 楼下的伙计紧张地喊了声:“这位太太,你下楼当心点,慢慢走。” 庾朝云根本不敢放慢步子,反而走得更快了,近乎落荒而逃般。 “咦?这人好像有些眼熟……”韦娇娘轻声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她蹙眉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来,也就放弃了。 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韦娇娘收回了目光,又去看顾燕飞手里的那本《庭芝日记》。 顾燕飞定定地望着楼梯口,眸底掠过一道流光,直到那道青色的背影从她的视野消失。 “娘亲,”楚韫身姿笔直地站在楚蓁的身边,敏锐地问道,“您知道这本书?” 楚蓁歪着红润的小脸,一脸的好奇。 连韦娇娘也被挑起了好奇心。 顾燕飞扫视着三张好奇的脸庞,难得卖关子地说道:“这本书你们也听说过。” 韦娇娘一头雾水,反复念了好几遍“《庭芝日记》”,却还是没想起来。 楚蓁从娘亲那里拿过那本书,一页页地翻动着,认真地想着。 楚韫眉头一动,一手摸了摸下巴。 顾燕飞一看儿子的小动作就扬唇笑了,下一刻,楚韫清亮的眸光对上了她的,试探道:“娘亲,难道是……” 顾燕飞点了点头,眉眼含笑。 韦娇娘简直要抓耳挠腮了,觉得顾燕飞真是被楚翊带坏了。 楚韫得到娘亲的肯定,自信地背着手道:“曾曾祖父楚景,字庭芝。” 韦娇娘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感觉心头像是有一道闪电劈过似的。 太祖皇帝的表字知道的人不多,连顾燕飞也是这一世嫁给了楚翊后,在宫里看了太祖留下的一些随笔,才知道的。 韦娇娘一下子觉得眼前这本残破的书籍在陡然间变得光芒万丈起来。 这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太祖手札》!! 第360章 番外04 因为《太祖手札》的出现,顾燕飞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计划,与韦娇娘告别后,就带着龙凤胎回了宫。 一大两小也没下车,就坐着那辆青篷马车直接去了位于皇宫东路的宁寿宫。 自打三年前的禅位大典后,太上皇楚祈就从乾清宫移居到了宁寿宫,过着含饴弄孙、不复理家政的日子。 头两年,群臣偶尔与新帝意见相悖时,还会跑来宁寿宫请太上皇出面劝劝新帝,可太上皇一概不见,毫不恋权。 “父皇。” “皇祖父!” 给长辈见了礼后,小楚蓁献宝似的把《太祖手札》交给了太上皇,“这是给您的礼物!” 小丫头用满含孺慕之情的目光看着他们的祖父,唇角弯弯,唇角露出一对与她母亲十分相似的笑涡。 太上皇到底老了。 今年他已经五十九了,临近花甲之年,头发半黑半白,眼角的褶皱也更多了,但是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甚至比他刚登基的那两年气色更好了。 “好孩子!”太上皇想也不想地赞道,各种夸奖之词已在嘴边,这时,他看到了那蓝色书皮上熟悉的字迹,手一抖。 手里刚拈的那枚白子脱手而出,落在了棋盒里,发出清脆的棋子碰撞声。 “这是……”太上皇连忙从楚蓁手里接过了那本书,心急之下,他的手肘撞到了榧木棋盘,棋盘上星罗棋布的黑白棋子一下子乱了。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苍老的手微颤,指腹反复地在书皮上摩挲着。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翻开了几页,就见某页上一滩黄褐色的药渍映入眼帘。 这是他当年不慎把药碗打翻留下的。 三十年前,太祖皇帝重病的那段时日,宫里很乱,直到太祖驾崩,先帝才发现《太祖手札》不见了,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太祖身边服侍的一个内侍。 先帝与凤阳立即派人去找那名内侍和手札,锦衣卫在京中搜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那内侍,可内侍发现自己插翅难逃时,服毒自尽了,尸体上并没有发现手札。 从此,《太祖手札》消失了。 先帝一直觉得是凤阳在故弄玄虚,是凤阳拿走了《太祖手札》,因为凤阳在觊觎皇位。 而现在,先帝与凤阳都已经不在了。 太上皇心头一紧。 “皇祖父,您很难过吗?”随着小丫头软糯的声音钻入耳中,一方雪白的帕子朝他递了过来。 楚蓁踮着脚,用帕子轻轻地拭去太上皇眼角的泪花。 对上小丫头干净纯粹的瞳孔,太上皇心头的感伤一扫而空,只剩下了甜丝丝的感觉。 自家孙女实在是太贴心了! “祖父不难过。”太上皇柔声安慰孙女道,“祖父是高兴。” “我知道!”楚蓁笑眯眯地说道,“您是喜极而泣,对不对?” 太上皇被孙女逗笑,哈哈大笑起来。 “啪。” 这时,清脆的落子声响起。 太上皇下意识地朝棋盘那边看去,就见楚韫飞快地将两枚黑子落在棋盘上,动作毫不迟疑。 “皇祖父,我把弄乱的棋局复原了。”楚韫一丝不苟地说道,对着太上皇浅浅一笑。 刚刚被太上皇不慎撞乱的棋局又被楚韫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太上皇:“……” 太上皇心头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说,其中夹着一丝丝的骄傲:他的长孙就跟儿子幼时一样聪慧,过目不忘,父子俩的性子也像。 “咳咳,”太上皇干咳地清了清嗓子,揉了揉孙子的头,夸道,“韫哥儿的记性真好。” 小楚蓁兴致勃勃地往棋局扫了一眼,一脸天真地说道:“皇祖父,您快输了啊。” “……”太上皇无奈地点点头,干脆地投子认负了。 一袭月白直裰的楚翊就坐在棋盘的另一边,剑眉如墨,目似朗星,鼻梁高挺,优雅中透着几分矜贵。 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面部轮廓分明,俊美无俦,比之十七八岁时多了几分英挺与沉稳。 夕阳的光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乌黑的头发反射出一层莹莹的光晕。 “我也下不过父皇。”糯米团子般的女童看看楚翊,又看看太上皇,心有戚戚地说道,“我连哥哥也下不过。” 她安慰地拍了拍太上皇的手,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她最喜欢的蜜饯,“祖父,吃蜜饯,吃了蜜饯就不难过了。” 太上皇满足地笑了,又问起小丫头今天出宫去玩什么。 小丫头就乐滋滋地说起他们在书铺里怎么淘书,又是怎么找到这本《庭芝日记》,最后说:“皇祖父,娘亲答应了跟我一起用里头写的法子酿酒,等我酿好了,就请皇祖父喝酒好不好?” “好好好!”太上皇连声应道,被孙女哄得受用极了,心道:小丫头真是孝顺,有了好东西就先想到他这个祖父。 他光明正大地给了楚翊一个炫耀的眼神。 祖孙俩笑语连连,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