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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赢? 我的自尊心可不比你的弱,再说是你先玩我的。 靳原。 靳原便笑,我错了,我低头,以后都低头。 江舒亦想踹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哑着嗓子,几点了? 靳原窸窸窣窣摸手机,十一点。 看到他妈密密麻麻的来电和消息,烦躁地啧了声。 【刚醒,马上过来。】 江舒亦摘下眼罩,对上靳原睡眼惺忪的瞳孔,和喉结处的吻痕。 明眼人都能看出做过什么。 我陪你去。 你陪我啊,靳原笑着打岔,你下得了床吗? 别太高估自己,你技术很差。 很差?拜托,床单都被你抓烂了,你明明爽到爆好不好? A大绿化率高,有鸟雀在树上筑巢,隔着窗叽叽喳喳。靳原像大型犬似的黏了江舒亦一会儿,便起床洗漱。 江舒亦脸陷在枕头里,掀起眼皮看他背影。 安静,若有所思。 下手真狠,靳原照着镜子,忽地叹了口气,懒得遮掩痕迹,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临走给江舒亦订了午餐。 路上遇到胖子,朝他嘻嘻哈哈地挥手,原啊你去哪儿? 去上刑。 华庭酒店,位于市区外圈,普通三星级酒店。装潢简约大方,靳原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厢。 饭局刚结束,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筷。只他妈在,齐耳短发衬得眼神明亮,正襟危坐着。 靳原喊:妈。 自己拿筷子,先吃点饭。 路上吃了俩包子,不顶饱。靳原也不嫌弃,拆下碗筷,就着剩菜扒拉了几口饭。 一坐近,尚瑜看见了他手臂上的抓痕,领口处也有,表情微变,抗拒又难以接受。 待靳原吃完半碗,忍不住开口,你交代一下。 他呢?靳原朝门口张望。 你爸在忙,待会儿过来。 你查了江舒亦吧?靳原说,是这样,我看上他了,对他穷追猛打,缠着他和我在一起,然后昨天晚上,把他强了。 真是荒唐! 尚瑜哽着气,隐忍不发,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强迫,没犯法,他也有点喜欢我,靳原半真半假讲,这不吵架嘛,他扯到了别的男的,我一受刺激,就想生米煮成熟饭套牢他。 是这混账能做出来的混账事。 尚瑜抄起瓷碗砸他。靳原眼疾手快接住,摸了一手油渍,妈当初你说的,就算我跟狗谈恋爱,你ok,没问题,大胆去爱。 我让你去爱,没让你爱男人,更没让你做这种尚瑜脸上怒气闪现,脑门突突的跳,实在难以启齿。 半晌,被迫改话题,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变的同性恋? 靳原:我不是同性恋,谁让江舒亦恰好是男的,我又喜欢得不得了。 靳原从小聪明,重点中学毕业进名校,一路顺风顺水,不用操心,尚瑜很为他骄傲。 性格混不吝,也能理解。 但现在也太混了,尚瑜拿碗继续砸,我跟你说,不止机关单位,任何有头有脸的位置,都不可能被有同性伴侣的人占据,你把你的前途放在哪? 靳原偏头躲开,我没想进机关,也不会做公众人物。 那家里的亲戚朋友呢,你就不怕没脸见人? 我喜欢江舒亦和他在一起,既不犯法又不缺德,为什么会没脸见人? 说一句回一句,还句句都有理,把尚瑜气得够呛。吵永远吵不出结果,她强迫自己冷静,据我所知,江舒亦是个交换生,只待这五个月,你铁了心要跟他在一起,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靳原,短暂的浪漫维持不了生活,你知道两个人异地,要经历多少考验和磨难吗?我和你爸就是例子。 我申请了C大的研究生。 读研总会有结束的那天。 我可以在那找工作。 你说什么?尚瑜眼睛瞬间涌起了泪花,厉声道,我只剩你一个孩子了。 这次靳原没躲,飞溅的碟子碎片飞过他手臂,划了道长长的口子,血珠翻滚。 沾血的碎片掉落在地,往门边滚,停在一双黑色皮鞋旁。 靳烽看了眼靳原,拦住动怒的尚瑜。 尚瑜胡乱抹了把脸,你儿子说以后要在伦敦找工作。 靳娴出意外后,她对靳原的底线很低,健健康康活着就行。 但不能跟江舒亦走。 靳原,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这样,尚瑜说,是因为我和你爸给你留下了阴影,所以你必须和江舒亦黏得形影不离,还是你在跟你爸赌气? 她望着丈夫,一字一顿,靳烽,跟他道歉。 靳烽沉默,他们许久未交流过。对靳原的关注都在私底下,每天事无巨细问保镖,比尚瑜更早知道恋爱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