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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给你穿行不行,他扯起T恤闻了闻,就是有点味。 衣摆回落,腹肌一晃而过,绷得很紧,沁出了汗,江舒亦视线停留在他腰腹处。 中央功能区忽地冒出两条黢黑的牛肉干,胖子托着小胖脸看戏,嘿嘿笑,补充点能量,我看你俩也闹累了。 他们略微有身型差,睡衣宽松靳原恰好合身。只换了衣服,睡裤休闲款能穿出去,胖子在场也不好换,江舒亦坚持去校医院,速战速决。 医生说伤口浅做局部处理就行,来都来了,给打了枚破伤风针。 靳原问:要注意什么吗? 医生龙飞凤舞写病历,该吃吃该喝喝,能沾水能吃辣 问诊后目送他们离开,摇头嘀嘀咕咕,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娇气。 校医院没停车位,胖子在侧边的马路上等。江舒亦出了医院,望见华清路上熟悉的身影。 比文专业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大概在散步,朱浅领头,直直朝医院方向过来,隔着五六米即将碰面。 江舒亦下意识往阴影处退。 在朱浅打量这边的瞬间,靳原转身遮住江舒亦,顺带把他脑袋闷怀里。 被朱浅尽收眼底。 她认出了靳原,瞪大眼睛仔细观望。站在树荫底下和人半搂半抱,穿着情侣装,黑白搭配,风格简约又亮眼,靳原! 靳原懒洋洋应,诶。 你干嘛呢?朱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我干嘛你看不见?托胖子的福,他和朱浅也熟,说话百无禁忌,别杵这赶紧走。 江舒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声音,医院人来人往动静嘈杂,低声问靳原,她们走了没? 还在。 江舒亦闷得呼吸困难,撇开点脸,随后听见靳原说别看了朱浅,是江舒亦,穿着睡裤不好意思见你们。 如晴天霹雳,江舒亦心脏停跳猛然抬头。 华清路上空荡荡,朱浅她们不见踪影。靳原手撑着树干,勾唇,正戏谑地对他笑。 江舒亦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他胸口,别跟我玩这种幼稚把戏,弟弟。 靳原脸上的笑僵住,你再叫一遍试试? 弟弟。江舒亦字正腔圆地读,又用英文复述。 靳原很凶,有种你再叫。 终于抓到了他软肋,江舒亦轻笑道:怎么了吗?弟弟。 以往他话说两遍,对方绝对不敢吱声,但江舒亦根本不怕他凶,他也不可能对江舒亦做什么。靳原头疼,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以至于回到公寓,浑身依旧充斥着低气压。 江舒亦倒挺自在,换了套新睡衣,坐在床边喊客厅的靳原,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 没反应。 江舒亦:弟弟。 还叫,靳原闻声出现,裸着上半身,睡衣挂在肘间。把他猛地摁床上,鼻尖压着鼻尖,信不信明天你出不了这扇门,我弄死你。 江舒亦半仰躺,领口被扯得很开,被单蚕丝材质,雾霾蓝,显白。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膝盖紧贴着靳原小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和下面鼓鼓囊囊的形状。 任靳原压着,若即若离看他结实的胸腹肌肉,又凝视他眼睛,眼含挑衅,那你弄啊,弟弟。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靳原往手心呸了声,作势要摸他脸。 江舒亦瞬间起激灵,用力推他下床,看他手的眼神掩盖不住的嫌弃。 靳原下巴抵着床沿边,朝他笑,记住了啊,下次再乱喊,可就不止摸脸了。 江舒亦当晚克服了很久,努力抹除记忆,才安然入睡。翌日尽量保持距离,餐具不过靳原的手。 连参加Hogan的文学讲座,也和他隔了个座位。 晚上八点半开始的讲座,七点就人满为患。A大经常举办国际化交流活动,礼堂能容纳上千人。交谈声如海潮般翻涌,声势浩大。 四周乌泱泱的人,江舒亦坐在工作人员区域,靳原给他留的位置。大头是学生会副主席,在设计院实习走不开,靳原帮忙顶班维持秩序,让他享受了把家属待遇。 靳原越过座位拍他,见江舒亦往后靠,就笑,我手干净的,你躲什么? 故意在他小臂上蹭来蹭去,江舒亦半推不推,压低声音骂他。 越骂靳原摸得越起劲,还学他说话,用的另一种语调。 非常欠,江舒亦偏头看靳原,杀人诛心,弟弟。 靳原俯身逼近,警告道:晚上回公寓给我等着,有多脏把你弄多脏。 你口水很多?江舒亦垂眸望着他唇。 靳原:我只有口水? 这话没法接,江舒亦看他半晌,扭头望向台上布场的工作人员。 礼堂几近饱和,人还继续往里涌。作为负责方,靳原只能抽空跟江舒亦说几句话,随后穿梭在狭窄的过道中,忙得脚不沾地。 离讲座开始时间还很久,江舒亦随身带着书,旁若无人地阅读。背挺得笔直,头微低,翻页的手指瘦长干净,指节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