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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反差,显得人别样真实生动。 有趣。 视觉冲击的热辣场面谁不爱看,江舒亦敷衍道,不止激情戏,全程我都看得极其沉浸。 对我坦诚点啊江舒亦,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靳原手撑着墙,俯身逼近,还是说,你在压抑什么? 他瞳孔很深,江舒亦心脏停滞半拍,缓慢重跳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像回到了高中的夜里。 雨滴敲打彩绘玻璃窗,门缝重重掩映下,同性裸体疯狂撞击,发出高亢的、难耐的喘息。 他上瘾般偷窥着,被吸引,同时批判性地否决。 零碎的片段,如浮光掠影闪过脑海。 巷子墙壁上爬满了怒放的海棠,枝繁叶茂,江舒亦脊背贴着墙,侧脸蒙了层昏黄的夕阳,泛着薄光。 朦胧的电影质感。 巷口倏地变得嘈杂,黑压压一群人停住摩托车,单脚撑地,领头的是黄毛哥和李元炘。 江舒亦视若无睹,凝视靳原眼睛,你很了解我吗? 以攻为守,目光犹如实质,像要把他层层剥开。 你看着混不吝凡事不在乎,整天脸上三分笑,其实也没那么开心吧。 比如和我抽烟喝酒那晚,比如刚才,就难过得要死。江舒亦卡住靳原下颌,指腹轻拍几下,你呢,在掩盖什么? 一针见血,靳原舌尖抵了下上颚。 墙壁青苔蔓延,黝黑的缝隙里,长着迎风摇曳的野草,刚冒出嫩芽,刺得手心泛痒。 靳原低头看他,漫不经心地笑,你又很了解我吗? 巷子口的动静愈来愈大,靳原瞥了眼,李元炘和黄毛哥下了摩托车,气势汹汹直冲他们而来。 身后跟着伙人,身材魁梧戴着墨镜,他有印象,利野俱乐部的安保人员,目测十来个。 加上躲在暗处的俩保镖,四对十五,够呛。 他皮糙肉厚的还好,江舒亦养得矜贵,哪经得住受一点伤。 靳原迅速观察周围环境,视线在巷口插着钥匙的摩托车上停了几秒,和江舒亦短暂对视。 攥着江舒亦胳膊,把人推向巷口,别以为住了几天,你就有多了解我。 他们站立的位置,离巷口不过七八米,这一推搡,直接缩短一半。 李元炘正带人靠近,见起了内讧,止住脚步观察状况。 对视那刻,江舒亦瞬间心领神会,往同方向推搡靳原,冷声道:那就管好你自己,别随便揣测我。要不是因为程老,别说住一起,我压根不会多看你一眼。 靳原啧了声,烦躁道,没程老托付,你以为我想理你,我会对你这么上心? 我让你对我上心了吗?江舒亦猛地使劲,靳原趔趄几步,撞上戴墨镜的安保人员。 摩托车近在咫尺,靳原探身拽江舒亦,很凶,啊我草还动手动脚,你过来,看我弄不弄死你。 安保人员望着黄毛哥,黄毛哥摆了摆手,在靳原把江舒亦拽到身旁,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伸手拦住。 李元炘踱步至他们面前,眼神扫过靳原,转头恨恨地瞪着江舒亦。 清楚学位被撤销是靳原搞的鬼,下午肚子挨了猛踹,此时还隐隐作痛。他带的帮手多,慢慢算账,先解决始作俑者再说。 满脸得意,颐指气使恶心江舒亦,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跪下求我。 靳原盯住李元炘,暴徒似的猛砸他下巴,用了狠劲,你跪你爹呢! 当即传出骨头碎裂的声响,李元炘被撂翻在地,捂着惨白的脸痛苦哀嚎。 下一瞬,靳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上近处的摩托,俯身,揽着江舒亦的腰往车上抱,油门拧到底,摩托如弹簧般窜出去。 动作发生得太快,安保人员等指示之余,被他们的内讧吸引了注意力,谁料来了个虚晃一枪。 妈的,赶紧追!黄毛哥怒骂道。 继俱乐部被约谈整改,临毕业又闹出研究生入学程序有问题的幺蛾子,三年时间打了水漂。 他气到不轻,死死记恨靳原和江舒亦。跟李元炘一拍即合,瞄准机会堵人,如今以碾压性的优势占据上风,竟然还能出现失误。 没管狼狈倒地的李元炘,带人紧追不舍。 靳原是江城地头蛇,哪的路隐蔽往哪儿奔。经过减速带,震得江舒亦哼了声。 靳原俯身时,他配合地抬腿,奈何面对面站着,被大手一捞,好巧不巧跨坐在靳原身前。 奇怪诡异的姿势。腿打得很开,越过靳原小腿踩着后座的搁脚架,胸膛紧贴,在刹车拐弯导致的惯性中,不时碰撞摩擦。 磕得心脏疼。 怕挡住骑行视线,他伏在靳原的肩。 一溜儿摩托车在后面追,气浪声轰鸣。像拍电影,夕阳垂坠下的一场盛大逃亡。 热风闷得人睁不开眼,江舒亦发丝飞扬,下巴抵着靳原肩膀,夸赞道,戏演得不错。 你也不差。靳原余光撇他后脑勺,笑着应。 平日里抢遥控器抢浴室抢着浇阳台那盆铃兰抢出来的默契。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该行动了。 靳原全程匀速,各种障碍物凭技巧躲开,车轮快擦出火星。紧追在后的车队缩成小黑点,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