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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采的新茶,入喉清香四溢,酣畅淋漓的痛快。 风吹得飘窗上的书页哗哗响,有张照片飞落在地,他拾起,忽略耳边律师的话语,出神须臾。 情绪飙升又回落,江舒亦想放松,电影和小说看得没劲,野外实弹靶场远至天边。 最终去了客厅阳台抽烟。 刚点燃,门被推开,和靳原四目相对。他想收收表情,收一半卸下,烟要掐又没掐。 靳原下意识勾唇,想说室内抽烟违反规定,被我逮着了吧江舒亦。 但他没有,怀着既然被看穿了,谁都别装的破罐子破摔,敛了混球神色,一反常态的正经,在江舒亦附近找了个位置靠,还有吗?分我根。 江舒亦看了眼他,摸出根烟点燃,扔过去。 靳原游刃有余避开烟头,抬手接住。 两人无言,抽了许久的烟。 江舒亦侧脸陷在光影中,无领衬衫有些松,凸起一对蝴蝶骨,指间夹着烟,火星明明灭灭。 丧气慵懒,性冷淡。 靳原寸头长了些硬茬,身上随意套件短T,黑色沙滩裤,手臂抵着护栏,露出结实饱满的小臂肌肉。 江舒亦吐了个烟圈。 靳原敲护栏,示意他看,随即吐了个更大的。 江舒亦偏着头,你三岁小孩吗? 二十刚过,靳原问,有酒吗? 自己去酒柜拿。 靳原拿了一打气泡酒,摆茶几上。 用力摇晃,将瓶口对准玄关处巴掌大的摆件,软木塞嘣地飞出,擦边而过。 江舒亦开了瓶新的,对准,摆件吧嗒坠落。 靳原:你三岁小孩吗? 起初各喝各的,后来江舒亦倒酒,靳原非要倒得比他满。 江舒亦喝到后半截才发觉,故意封顶。 靳原倒满,一口闷,倏地抢过江舒亦杯子,支着下巴看他,品茶般慢吞吞抿。 明目张胆的招惹。 江舒亦视线在靳原唇上流连,倏地抬眼,和他对视。 靳原被看得有些失神。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江舒亦眼神像浸在水中的月,虚实相生,透出欲说还休的故事感。 两人紧挨着,靳原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很淡,若隐若现般起伏,像干净冷冽的深山泉水,又像形容不来。 闻久了就觉得,草,怪让人上头的。 凑近去嗅,江舒亦你什么毛病,还擦香水。 江舒亦偶尔用香水。 惯用的是潘梅丽根一款水生调小众香。香味做的拟人化视觉宣传,不食人间烟火的男模,出浴后穿着宽松白衬衫,光腿,湿漉漉的靠坐在椅子上,眉眼如雾。 上周末出门时擦了点,早散干净了,警犬都闻不出来。 他纳闷,凝视靳原挺直的鼻梁,你野狗鼻子? 说谁呢?靳原反身压他在沙发上,不满道,谁野狗? 江舒亦被靳原体温烫得发热,推他肩膀,别找事。 靳原低头,寸寸逼近,我就找了,怎样?Sakura 挺一下腰,他撒酒疯,脖子弄近点我闻闻。 要闻是吧?江舒亦也撒酒疯,扣住他后脑勺往胸前压,像要闷死他似的,使劲闻。 作者有话说:: 求一点海星(,,??.??,,) 第20章 精彩 闹到很晚,饿意袭来,靳原从家里带了吃的,两人分着吃。 江舒亦酒意醒了大半,衬衫皱成一团,去浴室洗澡。靳原卡门,寸头抵着墙,怎么天天都你先啊,我也脏了。 谁先拿衣服谁洗,江舒亦用指节敲他胸,你拿了吗? 拿了啊。靳原抢他肘间搭着的睡衣。 江舒亦嫌他手脏,推搡中,后背撞上开关,顶灯呲啦闪烁几下,灭了。 教师公寓统一装修,选用的家具质量堪忧,洗手池水龙头刚修好,浴室的灯一碰就坏。 又坏,清明节烧的纸屋都比这结实。靳原吐槽。 江舒亦摁开关,你不撒酒疯抢我衣服,灯起码能再坚持一晚。 讲道理,你先动的手,我要是女的,你刚才的行为得定性为袭胸。靳原啧了声,不是第一次了江舒亦,上回用酒瓶这回用手,我合理怀疑你觊觎我胸肌。 江舒亦听他扯,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脸色淡淡。 浴室上半截门做的磨砂玻璃,客厅的灯光能透些进来,靳原凑近,你笑什么?真觊觎啊。 我笑了吗? 你眼睛不就在笑。 它在觉得你烦。江舒亦推他出去,麻利地反锁门。 靳原拧不开,只好作罢。 客厅灯光太薄,江舒亦轻度近视,看什么都朦胧一片,抹黑洗漱,不时磕碰到洗手台。 淋浴时调整花洒,位置不对哐啷砸地上,他摸索着弄好。倏地,有束光穿过玻璃门,扩散到整个浴室。 他偏头看,看到门上明亮的光圈,像客厅的落地式小夜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