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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拧着眉头,看看他,又看看叶然,一边困惑一边起鸡皮疙瘩。 他懵懵懂懂的从沈时手里接过柠檬茶,没看见树哥忽然变得恍然的眼神,笑嘻嘻的去攀叶然的肩膀:叶然,你跟沈时又去哪玩了?都是兄弟,下次出去玩一定要带我跟树哥啊,我听说南城那边划区,建了一片旅游村,等清明咱去那踏春去! 叶然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他秀致的内双不知为何垂成了外双,从眼尾向外自然延伸,内勾外翘,沁着些细软的红,声音也慢吞吞的,好,以后出门都叫你和树哥。 树哥眼皮一跳,觉得小胖这黑耗子就是来折寿的。 沈时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心黑手黑。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上了这醋桶的黑名单,正想开口描补两句,沈时已经开了口,问:寝室有热水吗? 树哥一愣:啊?喝的吗?刚才接完了,现在应该还在烧。 那我去隔壁寝室接点。沈时道。 说完,他询问的看向叶然。 叶然摇头,没事,等会儿喝寝室的。 沈时安静两秒,就在树哥和小胖以为他会直接去隔壁寝室接水的时候,他顺从的撂下水杯,微俯着身,低声跟叶然说话。 平日里隐隐的强势荡然无存,格外听话。 小胖见势不对,早早的溜了。 树哥却觉得情况诡异,接下来两天,忍不住多观察了下两人。 除了刚回寝室那晚,叶然的神态、表情有点懒,第二天一觉睡到十一点后,叶然彻底恢复了平日的精气神。 比起以前温吞的好像没脾气的样子,现在倒是鲜活了很多,笑起来唇瓣红红的,眸光明亮纯然,跟沈时也越发亲昵,经常性被沈时若有若无的哄着,跟他出去压马路。 沈时变化更是大。 或许叶然和小胖都没看出来,但他旁观者清,还没谈恋爱的时候,沈时对叶然的掌控欲就很强,谈了恋爱以后,性格更是强势漠然的过分,潜移默化渗透叶然的任何社交和生活。 起初还只是上下课一起,参加同样的社团,但偶尔几次,他从校园网上看见沈时居然参加了绘画一班的聚会后,心里越发担忧。 梁枫和林子迁已经返回学校,正常上课。 先前两人惹叶然的事闹得很大,绘画一班的同学们自然不敢拒绝沈时一块参加聚会,估计也猜沈时是不放心。 但这些时日观察以来,他发现沈时似乎对叶然没有那么强的掌控欲了。 松紧得当。 甚至在周四叶然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时,也只是送他出了校门、打了车,之后三天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寝室,哪也没去。 小胖乐呵呵的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谈恋爱本来就不是要天天黏在一起。 沈时如今居然也有这种自觉,树哥看的老怀甚慰。 他认真仔细的观察了一个礼拜,啥也没观察出来,反倒吃一肚子狗粮,有点噎得慌。 确定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开始良性发展后,树哥心满意足,把心思重新放到游戏上,每天跟小胖在寝室杀杀杀。 叶然周日晚上从校外回来,带了不少好吃的。 晚上趁小胖和树哥去上晚自习,忍不住扑进沈时怀里。 寝室空无一人。 门被反锁了,他坐在沈时腿上,比沈时高出小半个头,唇瓣软软红红,很自觉地跟沈时接吻。 沈时亲的很贪,把他亲软了以后,循着他的领口往下去亲。 天气渐渐转热,寝室里有点闷。 叶然身上被亲的出了层汗,汗水覆在颈侧、耳垂,潮红蔓延,又乖又纯的给他亲,甚至听他的话,咬着衣服呜咽着忍住声音。 衣角最后被他的涎液浸透了,湿哒哒的卷到胸前,在雪白柔软的皮肉上压下一片水痕。 他目光涣散且茫然,睫羽根根分明,垂落时阴影如弯月般,落在鼻翼,喘的又急又轻,唇边流下的水迹如捣出汁的甜水,尽数被沈时不动声色地舔去。 怎么又沈时像发现了什么,忽然顿了顿,温声哄他:没事,我们这个年纪,都是正常的。 叶然对情/事一窍不通,仅有的一点了解,也都是沈时手把手教他的,他深信不疑,闻言只是含着眼泪,难掩羞窘的攥着他的衣领,对、对不起。 沈时抱着他往自己床上走,帘子落下,拉链牢牢地将这片天地密封。 他语气自然,听不出任何异常:我帮你弄出来。 在帘子里被沈时哄了半小时,叶然拿着抽纸给沈时擦脸,他眼尾潮湿,在这方狭窄安全的小天地里,含着水汽问沈时:我这样是不是不正常? 沈时漫不经心的:哪里不正常。 他对叶然的身体很上心,丝毫没有仗着年轻胡天胡地,一个星期只帮叶然两次,其余时间一般都哄着叶然忍住。 叶然闷闷的说:我有时候,半夜也会 在沈时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叶然只要有这方面的困扰,都会坦诚地告诉沈时,沈时眯着眼睛,黑暗中,他缓缓勾起些笑,语气里却全无笑意,只低声安慰他:我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