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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连凤芜话都不听的人,还会听他们俩的? 翻了个白眼,黎言归扫到一旁死去的大蛇躯体,镇定转身。 一道银光擦着他耳朵夺的一声钉进墙壁,刀身颤颤,银身上面点点血迹。 温热血液顺着耳廓来到耳垂,滴滴答答往下滑落到锁骨,不久便把衣服洇湿大片,和大蛇满是腥气的血液味道不同,这股夹杂着淡淡醇香的血液大大消弱了铁锈味道。 黎言归眉头微皱,摸了摸耳垂,黏糊糊的血液湿了他掌心,没有停止的迹象。 你这个女人居然敢动手?! 沐恒大怒,越过宁叶就要收拾宁霜,被黎言归制止:先等等。 等什么等! 等什么等? 沐恒还没有说完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冰冷嗓音打断,声音落下的同时,无数小刀显现于黎言归身后,映射着阳光的刀身泛着寒芒冷刃,又如同一面面剔透镜子,自中映出一双不辨喜怒的幽深双眸。 从破碎窗户外来到屋中的男人踏碎一地阳光,径直来到黎言归身边。 凤芜抬起黎言归下颚,偏过他脑袋。 深及耳骨的伤口孜孜不倦淌着鲜血,凤芜手指上移,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黎言归倒吸一口凉气,痛的嘶了声:疼,不要动。 凤芜冷哼:你还知道疼? 黎言归无语。 他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疼? 第50章 耳朵上鲜血一直不停的流,像是一道从泉眼冒出的小喷泉般,没有伤及骨头,只不过是皮外伤,但因为出血量太大,导致看起来格外可怖。 凤芜眸光幽深似海,语调听不出喜怒:说话。 黎言归自知理亏,也不呛人:真的很疼。 知道疼还乱跑吗? 我没有乱跑。黎言归有理有据的反驳,我这是在觉得自己安全的状况下,到了另一个地方,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凤芜脸色一黑,说的话就跟冰溜子似的冷的扎人:我怎么限制你人身自由了,你说说看。 他让说就说,自己不会想? 黎言归莫名其妙,脾气也上来了:我不想说。 说。 我懒得说。 让你说。 你自己想。 都说了不说! 说了让你说! 你是混蛋吗? 你是哑巴吗? 黎言归: 凤芜: 说真的,这么小学生一样的吵架场面,黎言归人生头一次,吵架对象还是凤芜,别说他了,谁看都无语。 于是他往宁叶三人方向一看,他们果然看的津津有味,除了宁霜。 她双眼中倒映着成千上万的小刀,浑身肌肉紧绷,一刻不敢松懈下来,充满防备的看着凤芜。 我很好奇啊,你和宁叶关系好像很不错,但是宁叶和他姨奶奶,哦也就是宁雪宜的关系很差吧?你到底站哪一边?黎言归不和凤芜继续幼稚下去,他摸了摸耳珠上的血,能感觉到没有之前流的那么凶猛,出来这么久,你不担心你奶奶吗? 换身行头的宁霜像是撕破了伪装,她紧紧握着手中那颗沐恒觊觎的蛇胆: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想做什么是她的事。 黎言归了然点头:行。 他正要继续说话,数十道刀片瞬间朝宁雪宜飞射而去,宁叶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眨眼之间宁霜耳骨、手臂、大腿上留下多道划痕,鲜血顿时涌出。 宁霜煞白了一张脸,看向凤芜的双眼充满惊惧。 从在宁家长大到现在,宁霜见凤芜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有因为染上浊气的凶妖打交道,也并没有见他出过手,他掌管幻世大门,守着一方缠满月老红线的神树,如无必要不会动手。 上次在有妖气,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传说中业火的威力,能骇的宁雪宜都变脸色,她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都无法恢复被烧掉的头发。 区区人类,好大的胆子,胆敢弑妖。凤芜掌心朝上,五指朝里一合。 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宁霜手指莫名痉挛,掌心蛇胆朝凤芜飞过去,他并没有接,而是任由它缀在面前。 黎言归奇怪:都飞到你面前了,怎么不拿? 脏。凤芜说道,你拿。 黎言归: 此时此刻真的好想骂人,但是鉴于老板帮自己报了仇,他还是认了吧。 黎言归握住蛇胆,顿时感觉热热的,仿佛还有生命跳动流动一样,又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他苦着一张脸:好恶心。 明明长得就不像蛇胆更像是内丹一样,偏偏叫蛇胆,还有黏糊糊的感觉,令黎言归生理性感到有些不适。 沐恒松开宁叶蹿到黎言归面前:恶心是吧?嫌恶心给我,我来帮你拿。 黎言归双手往身后一背:不给。 小气。沐恒撇嘴,又去拉黎言归手臂,这娘们下手可真狠,居然敢给你弄这么大一个口子,真是浪费血,来来来坐过来,我给你包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