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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随即雨怡出现在门口,笑眯眯地提着一个食盒。见肖潇沉着脸出来她惊讶了一瞬,随后也不介意,进屋将食盒放到桌子上。 肖舅舅和赵大夫也在啊?定是担心肖潇和暮雨大病初愈所以来探望吧。雨怡掀开食盒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我也是一听到暮雨醒了就来了。这是老爷吩咐厨房做的党参乌鸡汤,我借花献佛,拿来给你们俩补补身子。 我可不敢喝。肖潇皮笑肉不笑,脸一撇拒绝了递到鼻子下面的汤盅。 雨怡的笑容一顿,两道柳眉一蹙,故作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那个,虚不受补嘛,刘凯泽连忙挡在肖潇前面,用手拍了后面的肖潇一下,他们俩大病初愈,身体太虚了,吃不了这么补的东西,你说对吧,赵大夫? 赵少珍点了点头:正是。他们现在只能吃些白粥。 原来是这样,雨怡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也重新出现,我说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是我这鸡汤里有毒你们不敢喝呢。 果然是你下的毒吧! 肖潇一听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忘了刘凯泽的分析,对雨怡怒目而视:我就说怎么会突然给我一大男人涂什么指甲油,原来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雨怡惊讶地把碗放下,拿着帕子委屈地看向肖潇:肖潇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毒、什么不安好心? 一个泪光盈盈的姑娘自然是能引发男人怜惜之心的,可是前提是她不是条美女蛇,一心想要你的命。肖潇看着她的惺惺作态只觉恶心,想到自己还拿她当朋友看,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沙比。他无视身边众人的担忧眼神,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我不知道谁派你来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但是你给我涂的指甲油分明就是一种叫眠的奇毒,所以我才会时不时晕倒,最后差点没命。眠不能放到吃食里,你知道我有啃指甲的习惯,就把它伪装成指甲油涂到我手上。你每次来都说是看望暮雨,可是几乎都围着我转了,根本和暮雨没说过几句话。现在看来,其实你是在观察我有没有中毒吧? 肖潇你都在说什么啊?雨怡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指甲油里下过毒?还有我没和暮雨说过几句话不过是因为我每次来他都在练剑,我不想打扰他罢了,怎么就成了想害你的借口? 雨怡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出来,激动地揪住肖潇的外衫质问起来:我在这孤零零一个,原本以为我们同病相怜,是朋友,结果你一出事,第一个怀疑的却是我!呵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我没有肖潇看雨怡悲愤的神情不似作伪,心里也有些动摇起来。他本能地想要拿下雨怡的手,其余人也想要分开两个人,纷纷上前。然而这时雨怡却像没站稳一样,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肚子狠狠地撞到了桌角上。 啊! 雨怡惨叫一声,抱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幸好赵大夫在,他连忙让大家把人扶起送到床上,让春雨去叫稳婆。 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听着房里传来的哀嚎,肖潇打了个寒噤。这时江祖勋气喘吁吁地赶到,环视一周,恶狠狠地对院子里的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的就跌跤了? 刘凯泽刚要开口解释,守在门口的春雨却突然站了出来:回老爷,夫人是在跟二夫人推攘时跌的跤。 江祖勋立刻看向肖潇,眼神凌厉,大有雨怡出事就要肖潇陪葬的意味。肖潇立刻皱眉反驳: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没有站稳。 二夫人说夫人给他下毒,所以这些日子才总是昏迷查不出原因。夫人跟二夫人理论,结果两个人发生争执,然后夫人的肚子就撞到桌角了。 肖潇听着春雨故意省略关键,气得差点把手炉砸她脸上。他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江祖勋一句话堵死。 若是雨怡出了事,你这二夫人也不要做了。江祖勋冰冷地看着肖潇,他原本还以为肖潇是个福星,给他江家招来不少生意。但是他江祖勋可是这安城首富,要什么生意没有?肖潇的那些小打小闹跟他未出世的孩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他是我傻徒弟的媳妇儿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说不做便不做?刘凯泽翻了个白眼,对于这江老爷的不辨是非十分无语。这很明显就是那个叫雨怡的姑娘给肖潇下的套,只是他也不懂又是眠,又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到底肖潇有什么值得她下如此大的血本。 被肖潇搂着的江暮雨也大声喊道:我不同意! 暮雨还没有成年,我自然能为他做主,把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休掉。今天是雨怡,说不定明天害的就是整个江家,就算雨怡平安无事,我也不会放过你! 休便休,你当我愿意待在这儿?肖潇越听越生气,他一开始就不想呆在这里的好吗?要不是因为答应了江暮雨,他早八百年就跑了,怎么会又是被人下毒又是被人诬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