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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看着何书墨的背影,睡裤松松垮垮卡在跨间,露出白皙劲瘦的腰线。严律掀起被子扫了眼底裤里支起来的小帐篷,苦笑了一下,人和猫果然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对着一直软萌可爱的猫咪,他可没蹦出过这么禽兽的想法。 严律无奈闭上眼睛,努力压下脑海里翻腾的欲念,在床头待了一会,等它平复以后,才起床开始换衣服。 早饭何母已经给两人准备好,严律便跟何书墨一起在家里吃了早餐。等到严律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何书墨一脸纠结地在镜子前站着。 何书墨是在系领带,对着镜子来回系了几遍也不满意,总是歪歪扭扭的。这几乎成了他每天早上的一场劫难。 “我帮你。”严律将何书墨扳过来,手指捏住他两根领带几秒钟便系出一个漂亮的领带结。 “你好厉害啊,这玩意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对着教程学了半天,每次系出来还是歪歪扭扭。” “不难,你没掌握窍门罢了。等有空了,我慢慢教你。”严律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走吧,去上班。” 外面天空已经放晴,积水也退的差不多了,严律载着何书墨朝公司的方向开去。 到公司的时候,正好赶上高峰期,何书墨从副驾驶下来时,便迎上一大波公司同事探究的目光。下班顺路拼车的多,上班从老板车上下来,就不由得让人多想了,本来何书墨这位空降助理的身份就有些暧昧,这一出现倒像是坐实了某些人的猜测。 何书墨不以为意,大咧咧地退开副驾车门,走了下来,等严律停好车,同他一起朝公司走去。 结果何书墨上班后,去茶水间接开水,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群同事在八卦。何书墨不由顿住脚步。 “那个小孩和咱们老板啥关系,他听人事的朋友说,他才刚18、9岁。咱们老板的亲戚吗?”其中一个技术部的小哥好奇地问。 “什么亲戚啊,我听说这个小孩本来是会所的服务员,后来,被老板看上了,就给了个助理的身份,带在身边。”说话的是策划部的一个老员工,从高管那里听来不少消息。 “老板喜欢男人?”一个女孩惊讶地喊道:“难怪去年牧雨旋那么投怀送抱的,他都不为所动,我还当他多坐怀不乱呢。” “嘘,小声点。”老员工拍了女孩一下,示意他放低音量,毕竟是讲boss的八卦,万一被听到了,保不齐要被辞退的。 “哎,好可惜,怎么好男人都去搞基去了。”另一个女孩幽幽地叹了一声,颇为遗憾似的。 何书墨倒是不觉得生气,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嚼舌根之人哪里都有,要是一个个计较,日子还过不过了。只不过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人都觉得他和严律是情人关系,这年月,连男人之间,都不能有纯粹的友谊了吗? 何书墨抱着空水壶走回办公室。严律看在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奇怪,问道:“在想什么?” “你喜欢男人吗?”何书墨抬头问道。 “怎么这么问。”这问题倒是把严律问住了,他最近正在努力捋顺自己对何书墨的感情,猛地被正主这么一问,还以为是心思被发现了。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俩都是男人,还会被怀疑我是你情人?”何书墨直白地问,前几次倒也罢了,那些人神经兮兮的,何书墨也没放在心上,但他现在发现这似乎并非偶然事件,而是一个还挺普遍的现象。 “有人嚼舌根?”严律露出几分愠怒,从办公桌后面站起。严律像去查查到底是谁在何书墨耳边说了闲话,说他自己无所谓,但是想到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何书墨,胡乱揣测他,严律就压不住胸口的怒气。 “哎,你别为这种小事生气,我都没生气,我就是有点奇怪而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男的女的,他们怎么一个个比我还清楚的样子。”何书墨对于自己的性向一直都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以前下意识的默认自己应该喜欢女孩,现在倒是不那么确定了。 “不知道性向?你没谈过恋爱?”严律的注意力立刻歪了,心里甚至涌上一丝道不明的欢喜。 何书墨没谈过恋爱,我在高兴什么? 何书墨摇头瑶得理直气壮:“没有,恋爱哪有游戏好玩。再说你比我大九岁,不也没恋爱过?” “我倒是觉得谈恋爱与性别年龄都无关,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人,不如不谈。”严律说。 “那要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合适的人呢?”何书墨追问。 “这个问题,等我确定以后再回答你吧。”严律看着何书墨,心道:只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被我吓跑才好。 时间很快来到八月下旬,何书墨的实习经历也接近尾声。 “周五晚上有空吗?”严律特地提前发出了邀约:“给你办个送行宴。” “不用这么隆重吧。”何书墨有些不好意思:“我和那些部门的人也不熟。” “没有他们,就我们俩。”严律说:“在外面吃,或者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你可以选一个。” “那我要吃你做的,可以点菜吗?”何书墨眼睛亮起来。 “可以,你列个单子给我,我照着提前买好食材。”严律语气里带着纵容。 “哈哈,那我可要多点几道。”何书墨兴奋地搓了搓手,翻身农喵把歌唱了,他终于可以在严律家点菜了!何书墨一口气写了五菜一汤,还要往下写的时候,想起他们一共才两个人,这么多菜应该吃不完,有十分纠结地划掉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