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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人不是诸伏景光的话。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处理一下伤口和血迹!长冢朔星对上那目光的一瞬间便条件反射想要按下车锁,又被对同期的安全担忧压了下去。僵着身子看着诸伏景光拉开车门将乐器包放到了后座上,他甚至看到诸伏景光因为车上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 随后猫眼青年自然而然拉开了驾驶座的门:“长冢朔星,你准备就这样开车?” 长冢朔星乖巧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所以为什么成海悠真从公安那边借的人会是景光啊! “你不会在希望今晚来得是别人吧。”握着方向盘的猫眼青年将车开得极稳,大抵是担心二次崩裂伤口,说话的语调和以往相比甚至更为低沉软和,半点听不出冷硬的语气。 长冢朔星默默把视线移到窗外:“我只是没想到——” “你想到了。”诸伏景光难得开口打断了他说话,“我托那位先生替你请了假。” 长冢朔星沉默着试图深呼吸平复一下状态。不能这样晕过去——景光会担心的,而且刚才他已经气得直接叫全名了啊! 但在同期身边,原本紧绷的精神不自觉便放松了,这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诸伏景光瞥了一眼不知是睡还是晕过去的同期,绷着脸没有说话。 第31章 现实之事 长冢朔星是被轻微脚步声脚步声惊醒的, 睁眼看到陌生房间时不免怔愣两秒。他蜷了蜷手指,试探着坐起来,伤处已经简单处理过, 但原本已经消退的感冒症状似乎仗着受伤又冒了出来。 还是没有撑住吗?景光会被吓到的吧...... 发冷, 失力, 还好头脑还算清醒。确认了状况之后他抬眸, 缓慢将视线投注到一旁不知在忙活什么的诸伏景光身上。 看来头脑也不是那么清醒, 至少没有清醒到在对上诸伏景光眼神的瞬间组织好恰当的说辞。 “醒了啊。”诸伏景光眯了眯眼, 将房间的灯打开,顺手倒了杯温水水递过来, 抱着手站在一旁,也没有再说话。 长冢朔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没什么大事, 自己干了些什么诸伏大概在瞄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 归根到底,他知道诸伏在担心,可他没办法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出什么改变。 “我有做好计划的。”最终褐发青年只能捧着杯子, 干巴巴解释了一句。 诸伏景光没有责怪什么, 只是伸出手, 将手指一根根掰下:“第一枪, 二楼窗口无防护蹦极。” “第二枪, 空中面对双向射击。” “第三枪, 落地围击。” “第四枪, 身后偷袭。” “第五枪, 对射空膛。” 他顿了顿, 此时手指才因后怕而发冷痉挛着:“我弹夹打空, 第六枪......” “hiro。”长冢朔星将水杯放下, 轻声开口。 这正是他最害怕的, 也是他不愿他们知晓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同期们会为此担忧。 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仍然平和地陈述着自己开出每一枪的情形。这似乎并不需要多么努力去回忆,每一帧都深深刻印在脑海里,每一次都险些发展为让他恐惧一生的梦魇。 “十三枪。”他终于说出最后一个数字,“你应该知道后果......上一次见面你才承诺过。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明明可以选择别的方法——” “你凭什么敢动辄就去赌命?” 蓝眼青年的话仿若飓风前的海面,直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才抛起高高的海浪,并不尖锐地重重落下。 时间远远算不上富裕,而比生命重要的东西有太多太多。除了将来会卧底进组织的降谷他们,还有已经在黑暗中负重前行了许久的人,被组织威胁着的普通人,他不可能放弃类似的机会。 但长冢朔星无法将答案说出口。 他没有办法把这个答案告诉给自己的同期。他无法知道诸伏景光开枪的时候会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感受,但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可诸伏景光甚至没有说出任何埋怨的话,连担心都仅仅只缩到了一句质问中表达,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回应都显得轻浮而无力了。 “果然还是诸伏最可怕啊......”褐发青年最终只能捂住脸笑了一声,“我会尽力的。” 诸伏景光闻言一挑眉,担心他这样坐着牵扯到伤口,抬手把人按着睡下:“这种话,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 “其他的话可以暂时不提。如果你还想继续聊的话,”猫眼青年显然自己做了什么决定,不容反抗地又给人喂了杯热水,“你可以解释一下过去这么久感冒还没有好的原因。” 他眼底没有一点笑意:“无论如何,你还是先在这里住到养好感冒为止吧。” 但是在综合生存分数上去之前,他这感冒多半是好不了的啊!长冢朔星不敢挣扎,只能试图口头说服一下:“我还有工作......” “像今晚一样的工作?警视厅的话,我替你请了年假。”诸伏景光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人,像是开玩笑一般抛下了一句话,“顺便,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的入职申请。” 长冢朔星猛然睁大了眼,“诸伏?你为什么非要往这些事里掺和!” 他当然知道成海悠真向公安借人是有着招揽的意思,但诸伏并没有接触到什么核心信息,只要景光自己拒绝,zosk也不会强行要求转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