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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泗咬着牙,脸上有些刻意装出来的愤怒:爸,我们何必去求林家,我们魏家家大业大,他林家能让一家两家不跟我们合作,难道能让所有公司都不跟我们合作? 又一份文件砸在魏泗的头上,锋利的文件夹的一角划破了魏泗的额头,有血一滴滴落下来。 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魏董事长脸阴沉的让人不敢多看,我们魏家比起林家,天差地别,他林运乾想碾死我们,就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一点。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我们哪里得罪了林运乾。 魏泗不敢擦自己头上的血,低垂着眉眼,跟魏董事长道歉:对不起爸,是我太冲动了。 登门道歉吧,唐突是唐突了一点,但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月寒丝毫不知道魏家父子就快要找过来了,他现在还在哄他新鲜出炉没多久的小男朋友。 许星屿捏着手里的纸张,脸上一片通红,前两天林月寒说有一种办法还债,他还很高兴。 可林月寒当时没说什么办法,今天却拿了一份合同出来。 上面的内容,简直能让人鱼看了立马跳回海里。 许星屿大力捏着文件的一角,脸上很红,很烫,可泪水却无声无息的包在了眼眶里打转。 直到林月寒看他沉默太久,才发现他的异常。 怎么了星星,林月寒有些慌,将人抱在怀里,别哭别哭。 他想拿掉许星屿手里的合同,合同却被许星屿用力攥在手上,抽不出来。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这个。林月寒眼睁睁看着他一说,含在眼眶里的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小珍珠砸了林月寒一身。 许星屿泪眼迷蒙,脸上却没有泪水的痕迹,只能看见小珍珠不断顺着他白皙的脸庞落下,哭得无声又委屈。 林月寒,你把我当什么? 许星屿鼻头一酸,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玩物吗? 林月寒想黑脸,看着怀里哭得委屈的宝贝又舍不得,用指节轻轻蹭过他的眼眶,沾下一颗晶莹的珍珠,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玩物了? 那这份合同是什么?许星屿咬着自己口中的软肉,防止自己哭出声,这不是把我当玩物是什么? 亲吻拥抱就算了,一次一百万的口,你不是羞辱我是什么? 许星屿紧抿着唇,偏过头去,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欠你钱,但你也不必这般羞辱我。 林月寒有片刻的尴尬,有点心疼,又想叹气,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宝贝,我从来没想过把你当玩/物。 合同第一条你没看吗,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意来,如果乙方与甲方相伴一生,那所有欠债无条件一笔勾销。 林月寒伸手将人圈在怀里,胸膛贴上后背,叹了一声:这不是把你当玩物,我以为只是情趣。 对不起宝贝,是我错了。 许星屿委屈的神色僵在脸上,悄悄打开合同看了眼第一条,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又看了一眼合同。 糟...糟了,因为合同里面条例太羞耻,他压根没有注意到第一条。 许星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看到相伴一生几个字唇角弯起来,想到现在的局面又不自觉的垮下去。 怎么办,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再说自己没看到,那也太尴尬了。 林月寒将人搂得紧了些,想亲一亲面前泛红的耳垂,又怕惹得怀里人更生气,星星,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玩物呢?我带你回家,给你做吃的,我爸妈都没吃过我做的饭,安排你族人手术,送你的族人回海里,如果不是怕你不放心,我何至于亲自出海。 我明白自己心意以前,待你就胜过一般人,何况现在,林月寒轻轻握着许星屿的后颈,没用多大力就将人转过来,别生气了,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对不起,让宝贝伤心了。 确实是他做错了,他想着不过是情趣,可是忽略了许星屿看到这份合同时的心情。 我也并不是要你还钱,林月寒紧抿着唇,将许星屿抱在怀里,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 我只是想,你是人鱼,你看启明回大海的表情是那么的...林月寒闭了闭眼,羡慕,我怕你如果有一天也想回海里,我该拿什么留住你。 许星屿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林月寒想扣住他,却还是松开了手。 怀里人却没有离开,依旧坐在他腿上,圈着他的脖子,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星星?林月寒语气迟疑的叫道。 许星屿,「啾」的一下,亲在了林月寒唇角,语气有些愉悦:好啦,原谅你。 海里的星星被林月寒打捞起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他怀里,星星亮晶晶的,又在他唇角啾了一口,笑道:合同我签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回海里去。 许星屿心情像蜜罐里的云,有些飘飘然,又很甜,还有些庆幸,庆幸林月寒没发现他是因为没看清楚合同才生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