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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哥不是一个妈啊? 没料到这人换的话题跳跃如此之大,沈谣差点被呛到,用筷子点着碗边,心不在焉地承认:他妈去世得早。 赵荼黎:哦,难怪后来你们搞到一块儿了。 感觉该生气的某人只是狐疑地上下扫视赵荼黎,那人就撑着下巴随他去,觉得沈谣皱眉的样子很新奇,末了还没羞没臊地说:看够了没? 沈谣自觉和他哥那段年少不懂事的过往说起来不太好听,可他确实不太擅长撒谎,一般就怒目而视的默认了。普通朋友纵然知道,不敢问他更不敢开玩笑,所以赵荼黎再想八卦一番的时候,直接被一个虾饺堵上了嘴。 赵荼黎一挑眉,蹬鼻子上脸地冲他笑:收买我?还是喜欢我啊? 沈谣的手伸向旁边的茶杯,他连忙从善如流地改口:挺好吃的,你也吃个。接着便礼尚往来地给沈谣塞了一个,不管这样子其他人看着是有多亲密,反正四目相对时,除了嫌弃就是隐晦的刀光剑影。 那顿饭吃得两个人都兴趣缺缺,彼此相看两相厌,偃旗息鼓之时两边都生出了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赵荼黎把他逗得像炸毛的猫,却又不会真的让他火冒三丈。 这顿饭暗藏杀机的吃完,赵荼黎已经摸透了沈谣的脾气。也许该在之前定义的未愈中二病和变脸如翻书里加上一句,吃软不吃硬。 沈谣走出餐厅第一件事,就是朝赵荼黎摊手:钥匙给我。 好整以暇地和他摆事实讲道理:小沈同学,麻烦你看看时间,这会儿早就没车了,你呢,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住一夜明天再走反正他们空房间多得是要么让那个老流氓送你回去? 赵荼黎靠在墙上,看从小养尊处优的沈二公子原地化成一座俊美无俦的雕像,脸上青红白黑地转过一遍,竟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 好啊,不过也别麻烦剧组了,我睡你房间。 说完从赵荼黎的裤兜里轻车熟路掏出张房卡,脚步轻快地溜了。 第11章 开花 赵荼黎先是乐呵呵地看他远去,旋即觉得不对劲这小子刚说我睡你房间,可不是我和你一起睡,别不是要把他锁在外面?他连忙赶上,好歹在电梯门合上前进去了。 沈谣在一排按钮前瞪他,赵荼黎自觉地缩到最边上去,和他站成了一个对角线。 虽然,赵荼黎清了清喉咙说,是一个房间,但你放心,有两张床。 放什么心?沈谣莫名其妙。 赵荼黎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继续逗猫。这人的目光总显得很正直,他刚要说话,电梯发出一声轻微的提示音,稳当地停在了他们所在的楼层。赵荼黎后面半截话全都被开门后出现的殷牧垣的脸堵了回去,只觉得心口一阵泛酸。 他面无表情地走,沈谣却在后面被殷牧垣拉住了,两个人天南地北聊了几句诸如令尊身体还好吗令堂最近在做啥,最后结束于有什么需要记得打我电话。 全程赵荼黎靠在旁边听得打哈欠,沈谣目送殷牧垣走了,给赵荼黎晃了晃房卡转身就朝尽头的房间迈步,却被后面的人扯住了胳膊。 你和他关系很好? 还行,沈谣说,丝毫没注意这会儿不爱和人肢体接触的人正抓着自己小臂,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很多年的牌搭子了,算起来还是领导牧垣哥因为拍电影的事跟家里意见不合,也好久没回去了吧,大概关系断了?哎我也不清楚。 赵荼黎没来由被他灌了一耳朵的八卦,信息量太大来不及消化,又默不作声地回味了之前自己当着沈谣面说殷牧垣是流氓,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呆愣地哦了声,松开拉着沈谣的手,摸了摸鼻子:没事,先走。 原来有时他先入为主,别人的脑子里却是另一个形象。 竟然会分不出谁对谁错,不过是非真要这么简单,也不会谁都说不出所以然了。 沈谣不晓得他的弯弯绕绕,房卡在手,底气十足地开门。果然像赵荼黎说的那样,两张床摆在那儿,远离阳台的那张上面还扔着件当睡衣用的T恤。 行李箱的天灵盖掀开了,里面的衣服卷得整整齐齐,阳台上还挂了件手洗过的衬衫。这房间和一个二十岁的男生和平共处这么久,居然半点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沈谣扭头,赵荼黎正在烧开水。 他问赵荼黎:你处女座啊? 对方不明就里地认真回答:不啊,我11月份生日,天蝎。 沈谣就闭嘴了,他早先读高中时被同桌女生科普了一堆星座特征,对在自家处女座的大哥身上好像还挺符合,经此一役痛心疾首地暗下决心,什么玩意儿,不可信。 他尚在那边心情复杂的想七想八,赵荼黎在衣柜里扒拉了一件衣服给他:看你没带睡衣,这件我的,将就穿吧,刚洗干净的。 啊? 是不是连换洗衣服都没带? 沈谣被他一说,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他走的太着急,唯恐正面撞上沈诀,结果上车了才发现除了背包里供他吃喝玩乐的设备,旁的什么都没拿。后来到了剧组,转身的功夫把这茬忘了,这会儿赵荼黎一提,他就又蔫儿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