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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有赏赐,闻言,席间的气氛更热络了。 “你们说,皇上会赏我们什么?”卢西笑着道。 偃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玩笑道:“你立的那点功,也就够得两亩地的。” “我那点功劳确实不值一提。”被无情的嘲笑了,卢西也不往心里去。他笑着揽住了一旁的锦里,开心的道:“这次锦里才真是立了大功,应该给他封个大官。” 听卢西说起自己,锦里连忙摆手道:“我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要说立功,还是小侯爷和徐大哥出力最多。”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赵璟笑道:“这次要不是你细心,后果不堪设想。” 赵璟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应和,语气中全都透着后怕与庆幸。 一旁默不作声的王琪不知内情,见众人说的热火朝天,想到锦里曾被太子派去看守五竹的尸体,心中便有了计较。 “锦里立的功,难道和五竹父子莫名中毒有关?”王琪低声问赵璟。 赵璟道:“差不多吧。” “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对于五竹中毒的事,王琪一直很有兴趣。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家同桌吃饭,自然听得清楚。 “王公子有所不知。”见王琪对锦里的事好奇,偃武连忙热心的解释:“这个五竹和沈英杰有够狡猾的,居然早就给自己留下后路了。要不是锦里兄弟细心,还真让他跑了……” 原来事情败露之后,五竹便服下了藏在牙中的剧毒,将自己变成超级毒物,使人不能近身。而沈英杰服下的,只是假死的药。 果然,五竹毒发后,周围的人都遭了殃。太子无奈,为免旁人受牵连,只得清空了周围的牢房,让侍卫远远的守着。而沈英杰因为早就提前服下解药,所以才没受影响。沈英杰苏醒之后,便拿出事先藏好的衣服和□□,准备偷溜。没成想在这个关口上,居然被锦里撞破了。 偃武眉飞色舞的将锦里发现沈英杰的阴谋,并成功将他击杀的英雄事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过程既惊险,又刺激,简直比天桥头牌说书先生的拿手好戏都精彩。 等偃武说完,锦里的脸已经羞红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哪有偃武大哥说的这么夸张,只是凑巧罢了。” “你就不要自谦了。”偃武道:“五竹的尸体毒晕了好几拨人,他周围五十米以内都没人敢靠近。你小子真是胆大,居然敢凑到牢房门口去,你就不怕也中招?” “是呀是呀。”卢西也好奇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难道你早就怀疑他们假死吗?” “我哪有那个本事呀!”锦里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让我看守五竹父子的尸体,我哪敢不尽心呀。当时大家只敢在外围守着,根本不能时刻盯着他二人的尸体。五竹诡计多端,我只是不放心,就想远远的确定一下他二人是不是还在牢里。谁知那么巧,正撞上沈英杰换装。我当时还以为诈尸了呢,吓了个半死。” 锦里几句话就轻松地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既没给自己脸上贴金,又表达了自己的尽责,还活跃了气氛,把一群人逗得哈哈大笑。 王琪只见过锦里几面,对他不甚了解。印象中,锦里一直寡言少语,眼中时常挂着淡淡的忧愁,仿佛有许多道不出口的心事,却不知道他居然也是个能言善道的妙人。转念一想,王琪倒也释然了。能在征西候府里混的,又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们征西候府的人,办事尽心尽力!”偃武显然喝到兴头上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杯酒斟满,又给锦里斟上酒,道:“来,哥哥敬你一杯。” 听了这话,其他人也起哄,纷纷跟着偃武给锦里敬酒。 王琪没有跟着凑热闹,相反,听了偃武的解释之后,他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锦里说,沈英杰是在牢里换装时被锦里发现的。抛开别的不说,五竹和沈英杰被抓之后,侍卫肯定会对他们进行严格的搜身。藏在牙里的毒药或许能幸免,但衣服和□□太过明显,怎么可能藏得住? 再说,即便五竹牺牲自己做饵,给儿子拼出一线生机。但东宫和征西候府的侍卫不是吃素的,即便不能靠近牢房,也会在外围严防死守。沈英杰恐怕连内惩院的门都出不了,更何况逃出皇宫。 将自己的疑惑说了,赵璟笑着道:“内惩院只关押犯了罪的皇族,虽然听着吓人,但这种罪犯毕竟不多,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所以平时内惩院的守卫基本上都很松闲,看管也马马虎虎。沈英杰是羽林卫总管,可以在皇宫中自由走动。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在内惩院的牢房里做了手脚。事发后,我们把内惩院的其他几个牢房仔细搜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藏着人品面具和太监的衣物的暗格。东宫的人还在内惩院的外墙里面找到了一块出宫的令牌。” 说到这里,王琪便明白了。五竹和沈英杰的身份是皇亲国戚,若是谋反被抓,八成会被收押在内惩院内。他们一早便预想到失败后的去处,却弄不准具体关押他们的房间,便在每个房间里都做了手脚。还真是好算计呀! “不知那块人品面具是谁的脸?”王琪好奇的问。 赵璟道:“□□有好几块,都是在内惩院内打扫的太监。沈英杰熟悉宫中地形,恐怕在别处也藏了不少东西。只要出了内惩院,有出宫令牌在手,依他的本事,早晚能混出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