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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还好,一提到王琪,赵璟便有一种被比下去的挫败感,“若是事事都找他,我要你们何用?你们好歹都是侯府里拔尖的人才,战场上得,贪官也抓得。却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都不如,你们不觉得惭愧吗?” 那你堂堂侯府小侯爷,不一样也不如人家王公子料事如神吗?和王公子吵架赌输了,拿下属撒什么气?在心中暗暗吐槽,但这话说出来等于踢了赵璟的痛脚,是万万不能提的。偃武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眼见偃武不做声了,赵璟也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不能一味的责备。可是,要去找王琪吗?赵璟在心里纠结了很多个来回,始终觉得行不通。且不说他和王琪还没和好,再说,王琪本就不待见涟漪,而涟漪又揭了王琪的老底,将他骗取秘方的事公之于众,王琪要是肯帮忙救人,那才奇怪。 “算了,陪我去街上走走吧。”实在想不出头绪,赵璟便想着去街上散散心。 知道他心情不好,偃武只得陪着。 在街上选了衙门对面的一个茶馆坐了,赵璟看着斜对面的衙门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到突破。 此时刚过晌午,茶馆里的人也多。他们争相谈论的自然还是玲珑斋的惊天巨案。 “玲珑斋也是倒霉,摊上了这么个狠毒的女人。眼下王生他们虽然放回去了,恐怕一时半会的,也没人敢买玲珑斋的点心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 另一人道:“听说玲珑斋已经歇业整顿了,就算想去买点心,也没地儿去买了。” “歇业整顿了,那还开吗?”书生忧心忡忡的问。 另一人道:“这谁知道呀。听说除了几个特别贴心的人被王大公子留下了,其余人都发了三个月的月钱,让他们自谋生路。这是什么意思,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这一时半会的,恐怕是开不了张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书生满脸苦闷。 一个嗑瓜子的小伙笑着问:“这位兄台,你那么关心玲珑斋是否开业作甚?看你这副模样,也不像是经常光顾的。” “玲珑斋里雇了不少县西的穷婆子,她们年老体弱,若是没了玲珑斋,恐怕没有人肯雇佣她们了。”书生道。 如今世道艰难,身强体壮之人谋生尚且不易,更何况这些年老多病的穷婆子。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无语。 偃武自是不想让赵璟理会涟漪的事,闻言忙道:“小侯……少爷,这样看,涟漪为了一己之私,断了那么多人的活路,真的是罪大恶极呀。” 虽然知道偃武说的对,但赵璟却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指责涟漪。不管怎么说,那女子也是可怜之人。 此时,几个衙役进了茶馆,让原本热闹的茶馆有多添了几分杂乱。 “哟,张捕快,王捕快,您二位来了,还是老样子?”茶馆的店小二笑着迎了上去。 “小二哥,今天张捕快请客,不要给他省钱,捡好茶上。”王捕快笑着道。 张捕快忙道:“太爷只是夸了我几句,既没有打赏又没有升职,胡闹什么!小二哥,还是老样子。” “好嘞,您几位稍等。”小二忙下去端茶了。 听到张捕快的声音,赵璟觉得耳熟,回头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刘县令派去竹园监视王琪的那个人。 “张大哥,您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要不是你,这案子不可能结那么快。”王捕快拍着张捕快的肩膀道:“您给弟兄们说说,你是怎么怀疑那个涟漪的?” 一听提到这茬,立马有衙役插嘴道:“就是,那娘们可是个小人物,谁都没把她当回事。张大哥开口提的时候,小弟都不知道有这号人。您在竹园待了好几天,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才认准了这个涟漪?” “我那也就是顺嘴一提,还是咱们刘大人明察秋毫,这才将罪魁抓获。” 张捕快面上虽然得意,却不敢居功,也不肯多泄露什么。一行人追问了好几回,愣是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赵璟却是上了心,他对着偃武低声道:“之前一直在衙门盯着的是谁?” “是锦里。”偃武想了一下道。 赵璟接着问:“他回来了吗?” “案子告破之后,锦里就从衙门撤回来了。”偃武道。 赵璟立马站起身来,道:“我们回去。” 回到祝家大宅,吩咐偃武把锦里叫来,赵璟问:“是你一直在衙门盯着刘县令?” “是。”锦里不知赵璟叫他何事,只能恭敬的答话。 赵璟继续问:“刘县令是怎么疑心涟漪的?” “起先刘县令并没有疑心涟漪,是一个姓张的捕快和他说涟漪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锦里道。 赵璟忙问:“有什么重大嫌疑?” “他说涟漪本是竹园的歌姬,因勾搭王琪不成这才被赶去了竹园。她临走之前,有人曾看见她焚香诅咒王琪。刘县令立马派人去查这个涟漪,果真在她随身的布包里发现了残留的□□。”锦里有条不紊的道:“玲珑斋里的人也指认,事发当天,涟漪确实去厨房送过茶水,还帮着和了面。 赵璟问:“刘县令可曾对涟漪严刑逼供?” “没有。”锦里道:“属下觉得,涟漪似乎也没想脱罪。刘县令将布包拿出来的时候,她便都招了。只提了一个条件,希望刘县令能当着全县人的面再审她一次。这之后,才有了前几日的堂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