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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赵璟忽然心头一动,问道:“你说他们是来这里养伤,顺便看宅子的,那他们来这里多久了?” “有些人来的晚,那几个年纪大的几年前就来了。”偃武道。 赵璟接着问,“他们一直住在这个宅子里吗?” “是的。”偃武道。 赵璟好奇道:“平遥县离京城甚远,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父亲怎么会让徐大哥在这里买宅子?” “您光顾着忙大事呢,不知道这些小事。”偃武笑着道:“这宅子不是侯府买的,是徐大哥的私宅。” “徐百川的私宅!”赵璟一愣,仿佛触动了心头的某一个神经。 偃武唏嘘道:“也幸亏徐大哥买了这栋宅子,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来了平遥县,还真不好安置。咱们都是生面孔,一个弄不好,肯定会引起县里人的注意的。” 赵璟心头一动,连忙问:“你知道这宅子是徐大哥什么时候买下来的吗?” “房契我倒是见过,大约是在六、七年前吧。”偃武道。 六、七年前正是徐百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徐百川将他托付给王琪照顾的时候。这样看来,在那么久以前,徐百川就已经买下这个宅子了。 “不光这里,隔壁的祝家大宅也是徐大哥的房产。”偃武感慨道:“这里的房价虽然比不上京城,但在七年前就能一口气在县城买下两座宅子,徐大哥还真是有钱呀。” 赵璟却不关心这些,他继续问:“徐大哥在平遥县只买了这两栋房子吗?还有没有其他房产?”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偃武不确定的道:“人人都称徐大哥为百变小生,他有很多身份和很多名字,在各地都有自己的朋友和眼线。听说您要来平遥县调查王烽父子的事,徐大哥这才告诉属下这个地方,也好方便我们行事。” 赵璟道:“你抽空去查一下,看看徐大哥除了这里之外,在平遥县还有没有买过或租过其他房产。四年前芙蓉街的东头开了一家锦绣斋,你查查那家店的底细。还有,问问徐大哥四年前有没有回来过。” “是。”虽然不明所以,偃武还是点头应下了。 把事情全都交代下去,赵璟这才心事重重的出了门。 用过午膳之后,想到晚上还有体力活要做,王琪又重新爬回了床上养精蓄锐。虽然操劳了一夜,腰臀难免酸痛。但估计是用了药膏,或者是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身体已经适应了。倒不至于像之前那般严重,起码不影响正常的行走。 因为在别人的地盘,虽然屋里没人,但王琪还是有种被人在某处暗中监视的不自在。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检查身体,好在身上清清爽爽的,外面穿的里衣也被换了,显然已经有人帮他沐浴过了。 王琪还是不放心,便将幔帐全都放了下来,把自己围困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这才小心翼翼的脱了裤子。见上面没有血迹,王琪这才松了口气。 时候还早,反正闲着也没事,王琪便放心的睡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王琪在屋里睡了整整一下午。醒来之时,太阳已经西斜。掀开幔帐,王琪见桌上的碗筷没了,估计是那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进来收拾了。王琪不由想,身为阶下囚还能睡得这么沉,他还真是心大。 王琪正准备下床活动活动,紧闭的门又被推开了。回头一看,便见上午那个眼盲的侍者端着托盘进来了,估计是来送晚膳的。 “阁下请留步。”见那人放下晚膳就要走,丝毫没有留步的意思,王琪连忙出声唤道:“不知阁下可否拿件衣裳……” 可惜那人也不知道是真聋还是假聋,丝毫没有搭理他,直接推门出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门被重新阖上,王琪无奈,便下床去吃晚膳。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那个眼盲的侍者才进门收拾碗碟,并为王琪点上了灯。 王琪故意弄出些声响,那人虽然淡定,但还是被声音惊动了。知道这人只是眼瞎,并不聋。八成是得了吩咐,故意不和他说话,王琪清楚继续缠着人家也是徒劳,便没有自讨没趣。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冷,屋中的棉被也足,就算没有外衣,晚上也不怕冻着。但王琪可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意思,若是逃出去,没有衣裳,他总不可能披着棉被上街吧。 王琪脸皮薄,自然不愿意衣衫不整的上街,就算是在半夜看不清,遇到人也难免尴尬。可惜现在实在没有办法,王琪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逃出去再说。 将床单撕成条栓成一条长长的绳,王琪使劲拽了拽,觉得绳子绑的还算结实,便把做好的绳子藏到了床上。等到入夜以后,王琪便熄了灯做成已经上床睡觉的假象。 熬到快子时的时候,屋里始终没有什么人进来。王琪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 轻轻推了推,门果然推不开。王琪趴在门前听了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确定门外有没有人守着,王琪知道破门而出弄出的动静太大,肯定会惊动周围的人,只能轻轻的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虽然已经入夜了,但外面的月光甚亮。王琪站到窗边仔细观察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见周围似乎没有人站岗放哨,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没了后顾之忧,剩下的便是要搏一把了。虽然有些冒险,但王琪还是决定试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