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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知道这个人,但马婆子也是赵阿蛮搬来四合院之后才和周聘有了接触。听说为了教赵阿蛮练武,他特意在附近租了房子。照这样看,这个周聘对赵阿蛮还是蛮上心的。马婆子心中蛮不是滋味的,为什么对赵阿蛮好的人,都和王琪有关。 “马婆婆好。”周聘恭敬的向她问好:“您这是要去玲珑斋吗?” 见周聘开了口,马婆子笑着打招呼:“是呀,周师父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阿蛮已经去张家了。” “我看马车已经送阿蛮走了。”周聘道:“您要怎么去玲珑斋?” 马婆子笑道:“离的近,走几步就到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要去玲珑斋附近办事,已经雇了车,顺便送您吧。”周聘道:“正好也有些关于阿蛮的事想请教您。” 赵阿蛮毕竟和周聘相处的时间长,害怕他知道了什么,马婆子心中立马起了警觉,便没有推辞,谢道:“那就麻烦您了。” 扶着马婆子上了马车,周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却决口不提赵阿蛮的事。马婆子虽然心中有疑,又怕沉不住气露出马脚,便没有催。 等马车停下的时候,周聘笑道:“我们到了。” 马婆子下车一看,这里不是玲珑斋,而是附近的一家茶馆,和玲珑斋隔着一条街。 “马婆婆,我有位朋友是您的故人,冒昧让我请您来见一面。”见马婆子一脸的不解和提防,周聘笑道。 周聘的藏头露尾和含含糊糊让马婆子对他更加提防,她不动声色的道:“故人?周大侠说笑了,老婆子一个普通的妇人,无亲无故的,哪儿有什么故人?” “您不用担心,这里离玲珑斋很近,出不了什么事的。”周聘笑着安慰道:“您若是不放心,我先把人请下来。见了人之后,您再决定上不上去。” 反正也走不了,好在周聘说的话还算中肯,马婆子便没有推辞,索性道:“那就麻烦周大侠了。” 扶马婆子在一个空着的板凳上坐下,周聘这才上了楼。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走了下来。 “马婶,您还记的我吗?”那人走到马婆子面前摘了斗篷,露出了下面那张脸。 马婆子见眼前的人确实有些面熟,脑中不由仔细回想,“你是?” “我是小川呀。”那人道。 “小川?”脑中浮现起那张青涩的脸,马婆子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确实是徐百川无疑。 马婆子一把抓住徐百川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不敢置信的道:“小川,真的是你!” “是我,马婶。”徐百川见马婆子的情绪有些激动,忙道:“马婶,此地不是叙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聊吧。” “好好。”猝不及防的遇到旧相识,让马婆子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照顾着马婆子的年纪,徐百川把二楼的雅间换到了一楼。 扶着马婆子坐下,又给她倒上茶。徐百川看了周聘一眼。 周聘愣了一下,才会意,“徐大哥,你们聊,我去外面等你。” “小川呀,你和周大侠认识?”周聘离开之后,马婆子问。 徐百川道:“婶婶放心,周聘是我过命的兄弟,是我拜托他来保护你们的。” “原来是这样。”马婆子点了点头,随即问:“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徐百川笑着道:“说来也巧,两年前,我奉命来平遥县办事。在路上偶遇了阿蛮。同行有位大人和定北侯相熟,他说阿蛮的长相和定北侯小的时候很像。我心下有疑,便一路跟踪阿蛮,这才见到了您。” “那阿蛮的身份岂不是败露了?”马婆子惊道。 徐百川摆手道:“婶婶放心,那位大人救过阿蛮好几次,并不会害他。不然您和阿蛮都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平遥县。” “这样就好。”马婆子稍微松了口气,接着问:“不知那位大人是谁?” 徐百川向前倾了倾身,道:“婶婶,此事以后再说,我有很多事情要问您。” “你是想问我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马婆子叹了口气。 徐百川点头道:“不错。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定北侯他们都说雨薇小姐的儿子已经死了?而您和阿蛮又为何会流落到此?雨薇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她,绝对不会有我的今天。我实在不能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情。” “你真的相信我家小姐?”马婆子抬头道。 徐百川坚定的道:“我相信雨薇小姐不会为了争宠去害自己的亲妹妹。” “亲妹妹吗?”马婆子冷笑一声,“当年小姐就是念着和她姐妹一场,对她起了一丝的怜悯,谁承想却引狼入室。小姐有了身孕之后,沈雨棠打着关心的幌子假惺惺的去侯府探望,结果却是为了勾引姐夫。” 马婆子口中满是怨愤,徐百川叹了口气,“定北侯和宁远伯的恩怨,我也知道。若定北侯真的对三小姐余情未了,这……也是迟早的事。” “哼,沈雨棠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心思歹毒,下作不堪。”马婆子接着道:“进府后没多久,她便一改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心想要图谋小姐正室的位置。” 徐百川道:“若是如此,那京中为何会流传,是雨薇小姐下毒害了三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