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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逮到涟漪之后,王李氏自认为抓住了王琪的把柄,乐呵了大半天。如今见王琪非但没有求饶认错,倒是反过来质问自己,王李氏原本故意找茬的心被激出了几丝火气,不由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冤枉你了?你和她没那关系,为什么要把她送进家里来,还从外面弄了两个丫头过来,跟伺候少奶奶一样?” 王琪冷哼一声,道:“外面那位姑娘承认她是我养的小妾了吗?” “她……”王李氏被堵的一噎,随即道:“就那种贱人,一看就不正经,还需要问吗?那种贱人嘴里有什么实话,问了也是白问。” 知道王李氏是欺软怕硬,见涟漪身份低贱,便可着劲的糟/蹋,其实是想借着涟漪打自己的脸。 王琪沉下脸,道:“奶奶,说话得慎重。外面那位姑娘是琪儿一位朋友相中的,只因我那朋友是外地人,这才托我把她赎出来照顾几天。等人家料理好家里的事,就会把人接回去。我那位朋友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是没有官场上的亲戚。外面的姑娘虽然身份低贱,但也颇为得宠,不然我那朋友也不会劳烦到我这里。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打了一顿,等我那朋友回来了,相信人家姑娘会实话实说的。”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王李氏虽然不信,但万一是真的,那个涟漪背后便也有靠山,自然不能像普通杂役一样打骂。 王李氏心中不由发憷,但她却不想在王琪面前露怯,硬撑着道:“你少拿这些浑话来骗我。反正你私自带妓/女回府的事是事实,这事我已经派人告诉你三叔了,是对是错,让你三叔看着办。” “琪儿今天也把话和您说清楚。”王琪冷笑,道:“在您眼里我可能是个外人,但是在外人眼里,咱们是一家人。琪儿父母早亡,没人教导,好歹还有二叔这位长辈在上面撑着。就算做错了,外面人只会说长辈教导不善。琪儿年轻,自然比不得二叔树大招风。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二叔,等着给他找麻烦呢。您偏偏嫌事闹得不够大,还捅到京城去,让琪儿在三叔面前没脸倒算不了什么,二叔脸上就有光了?运气差一点,没准还会让相府和整个京城的人看了我们王家的笑话,到时候丢人的恐怕就不止二叔了,三叔他老人家也跑不掉。” 王李氏本就是想借着这个事在王耀面前告王琪一状,败坏王耀对他的好感。没想到会连累二儿子和小儿子的名声,心中自然悔不当初,便将怒气全都撒在王琪身上。 “还不是你个小畜生干的腌臜事,连累了你两个叔叔。要是他们有什么事,我一定不饶你。”王李氏又悔又气,指着王琪的鼻子骂道。 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知道她急了,王琪心里大呼痛快,“琪儿知道奶奶经常写信给三叔,告诉他两位侄儿的近况。只不过对琪儿是报忧不报喜,对二弟便是报喜不报忧。之前贾富贵和贾敏儿那事,三叔恐怕还不知道吧。眼下二弟身体有恙,这是咱全家都心照不宣的事。不然二弟妹也不会天天闹着和离。听说天子脚下的郎中医术都是顶尖的,要不要琪儿写信给三叔,请他带二弟去京城治治?没准就好了呢,到时候,二弟妹恐怕也不会对我们家有诸多抱怨了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害怕王琪真把王隆成太监的事抖出去,王李氏拍桌怒道:“你这是污蔑你弟弟。” 轻蔑的一笑,王琪道:“奶奶这话说的奇怪,我说我弟弟什么了,怎么就是污蔑了?奶奶倒是告诉我,我污蔑我弟弟什么了?” “你……”王李氏自然说不出。 王琪活了两辈子,自然知道怎么拿捏王李氏的软肋。只要朝着她的心尖下手,一逮一个准。 眼见王李氏脸色难看,王琪悠悠道:“奶奶放心,我只是担心二弟的身体,没有别的意思。” 王李氏的脸上赤橙黄绿连番变化,恨不得气的晕过去。王琪视而不见,继续戳她心窝,“我们家和朝廷的生意是三叔一手牵的线,这一年多来,也赚了不少吧。毕竟是赚钱的肥差,眼巴巴盯着的人肯定不少。若我们兄弟俩的事被有心人知道,您说相爷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三叔,把给咱的生意收回来呢?” “你胡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三叔怎么可能把这种丑事告诉外人?只要你不说出去,还有谁会知道?”王李氏显然已经怕了,嘴上的语气已经弱了好几分,但嘴上依然攀咬王琪。 王琪冷声道:“奶奶这就冤枉琪儿了,有您这个家丑外扬的奶奶,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迫不及待的给孙子扣了帽子,然后主动扬到京城去。相爷位高权重又手眼通天,怎么可能瞒的住?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让相爷觉得琪儿品行不端,肯定觉得咱们王家人都不是好东西。更何况二弟妹最近费尽心思的想要跟二弟和离,咱们家又死活不同意。若是薛家再趁乱补上一刀,把二弟的那些事抖宣扬出去……只怕那些想看三叔笑话的人,巴不得主动收集些东西送到相爷面前去呢。” 王李氏虽然不安好心,但也浅薄无知。被王琪一吓,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看着王李氏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王琪知道她肯定会把送信的人追回来,也不想再和她纠缠,继续气她道:“您关心孙儿的终身大事,孙儿万分感激。奶奶放心,孙儿一定会给您娶一个地位高贵的孙儿媳妇,家世和财产只会比二弟妹强,不会比她差。到时候,孙儿一定给您争光添彩,扬眉吐气。” --